燕凌正看着昏迷的方敏芝出神,卻不想突然被人從後面抱住,燕凌習慣性的便要後擊,只不過不等動手她便察覺出了身後之人是誰。
就皇甫玉這身板她最熟悉不過了,而且身後之人的力氣雖然大,但是明顯內力不足,平常人和練武之人的力氣可以很輕易的感覺出來。
“你幹嗎!”燕凌問到皇甫玉一身的酒氣,不由得生氣。
“我想你!”皇甫玉膽子不小,抱住燕凌嘴巴便湊了上來,一邊親吻着燕凌的後頸,一邊狂放的說道。
燕凌本想掙扎,但是心底裡竟然還有另外一個聲音,生生的阻止了她。
(河蟹……)
桌上杯壺晃動,一室迤邐。
他們剝下的衣衫就這麼散亂的扔在了地上,曖昧的氣氛充斥了整個房間。
皇甫玉藉着酒後膽大,第一次“霸王硬上弓”便取得了戰爭的主動權,他就像是一個春風得意的將軍一樣縱橫馳騁,讓對方臣服身下,興致高昂、神情壯烈。
雖然有些被強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讓燕凌興奮,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衝擊着她的心房,讓她封閉的激情徹底綻放。
在享受着刺激而興奮感覺的同時,燕凌卻也緊張的盯着牀上,生怕牀上的人會在這個時候醒來,儘管在皇甫玉動手之前已經將牀邊的帷幕放了下來,但帷幕是隱約透明的,一旦他醒來勢必會看到這裡發生的一切,那可真是糗大了。
儘管皇甫玉乃是陛下欽賜的駙馬,而且燕凌對他也相當滿意,算是情投意合、合法關係,只不過白日宣淫這種事情還是讓人尷尬的。
此時的燕凌恨不得他快點做完,卻又不想讓他如此快的做完,以至於讓她無法享受這種緊張而刺激的感覺。
(此處省略……河蟹!)
隨着一身酣暢的感覺襲出,皇甫玉剛纔劇烈的運動出了滿身的大汗,也隨之讓他身上的酒醒了一大半,不等他享受完“酣戰”之後的刺激,他最先驚訝了起來。
眼看着房中曖昧的場景還有躺在牀上的方敏芝,皇甫玉頭皮發麻,直冒冷汗,自己竟然在這個地方非禮了公主!公主不會生氣的殺掉自己吧。
剛纔雖然沒有醉酒、意識清醒,但俗話說的好,酒壯人膽,皇甫玉完全是靠着酒勁才第一次強硬了一把,現在他差不多完全酒醒了,眼看着自己犯下的“錯”,皇甫玉小心臟噗通狂亂。
公主應該不會責怪的吧,因爲公主又沒有反抗!
公主多麼彪悍他是知道的,而自己又不會武功,怎麼可能強暴了公主呢!想到這裡的皇甫玉悄悄低頭看了公主一眼,卻見公主正圓睜了一雙眼睛瞪着自己。
美人嬌嗔,別有一番滋味,讓皇甫玉的心徹底的盪漾起來,覺得只有在這個時候纔是最美好的,眼前這個纔是他一輩子的女人!這種感覺讓他畢生難忘,但是他的頭皮也更麻了。
乖乖的彎下腰去,幫公主把下身的裙襬和裘褲提上,皇甫玉乾脆裝死的站在公主面前低着頭不語,更不去看公主的臉色,但他的心中卻是竊喜的,忍不住的竊喜。
自己就當着方敏芝的面和公主發生了關係,這讓皇甫玉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快感,這種感覺幾乎都要讓皇甫玉亢奮的叫起來了。
“本宮去沐浴,看好方敏芝!”
燕凌真想狠狠的咬這個該死的混蛋一口,但是想到方敏芝昏迷的時間不短了,軍醫用在他身上的麻藥也應該消失了,而自己一身的狼狽,還是先去沐浴一下。
皇甫玉連忙乖乖的點頭,像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仍然不敢看公主。
燕凌也不多待,稍微整理一下衣衫便出了偏房,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在燕凌轉過身去的時候,皇甫玉立刻便擡頭盯着燕凌的背影眼睛發直,他發現公主身材雖然纖細,但是卻也相當豐滿呢,尤其是公主走動起來的時候,性感的背和臀若隱若現,勾得皇甫玉直冒邪火,忍不住又盪漾起來了。
一想起剛纔自己生猛男人的摸樣,還有抱着公主身體時候內心如同野獸一般的衝動,皇甫玉就開心的不得了,更是得意的不得了。無論如何,剛纔自己是真的強硬了一把,這讓皇甫玉心中無比舒暢啊!而心裡也忍不住的感嘆,酒真是個好東西啊。
在意淫之餘,皇甫玉也有些顧忌的轉頭看了看牀上,見牀上沒有動靜,他又不放心的湊了上去,見方敏芝依然昏迷,而且他身上的麻藥效果還沒有消失,皇甫玉這才放心的鬆了一口氣,還好那軍醫用的麻藥量足,想必軍醫也知道方敏芝乃是公主器重的人,所以爲了不讓方敏芝被腿傷疼醒,便加大了藥劑的分量。
皇甫玉纔不會乖乖的呆在房中守着方敏芝呢,他見方敏芝左右無事便在偏房中晃悠了起來,這個偏房也是公主的地方,而且公主有時候也會來這裡居住、休息。
難免的,在這個房間中就有公主的衣物了。剛開始看到這些衣物他還不覺得有什麼,但他忽然想到牀上還躺着方敏芝,他便凝眉扭頭很不爽的看了牀上一眼,然後迅速走到這些衣物旁邊將燕凌所有的衣物都收了起來,儘管這些衣物中只是公主的外衣和裡襯,但皇甫玉也不想讓方敏芝這貨看到。
公主的衣服上還帶着她特有的體香,抱着公主衣物的皇甫玉心滿意足,這是自己女人的衣物,不能放在這個房間裡!
所以,皇甫玉纔不管牀上的方敏芝呢,立刻找了個包裹,把公主的衣物全都放了進去,然後背起來就走,門外值守的親衛看到一人揹着一大包的東西傻乎乎的從大門往外跑還想阻攔呢,等距離近了纔看到原來是玉王爺。
這些親衛錯愕不已,實在搞不懂玉王爺爲什麼抱着這麼大的一個包袱,看包袱樣子應該不沉,不像是王爺從公主偏房中偷出來的細軟。不過即便懷疑是細軟,這些親衛也是不敢上前搜查的,畢竟公主曾有令說玉王爺乃是駙馬啊!可以自由的出入公主府的。
皇甫玉扛着一包子衣服還有燕凌的貼身用品,是有些沉重的,不過他可不想讓人幫忙,彪悍的扛着所有的東西迅速的跑遠了。
出了偏院的燕凌還沒有回到自己的住處便碰上了空善,這貨似乎是有事要跟燕凌說,但是空善看到燕凌有些狼狽的樣子,他的好奇心立刻就被調動起來了,一雙桃花眼盯着燕凌的臉不放。
嗯~公主臉色潮紅,看來是很激動。公主水眸汪汪,似乎是好事情!還有公主的頭髮微亂、公主的衣衫微亂……
看到這裡,空善果斷的怨念了,連忙低下頭去不敢看公主了,連忙道:
“末將來看看方都督醒了沒有,曹青大人遇到了一點麻煩,似乎是河道的路線需要修改一下。”
“還沒有呢,你在這裡等本宮,等本宮更衣之後便跟你去看看。”燕凌心裡也很着急,修好水路開始建造船廠是強國和保護荊州的根本,聽說河道出了事情,燕凌着急去看看,但是想到自己一身狼狽,便先進房洗浴去了。
“是!末將在此等候!”空善連忙答應,順便擡手擦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剛纔自己真是愚蠢啊。公主荒淫,自然是消遣去了,自己爲什麼盯着公主的臉看啊!真是找死!
不過空善更是怨念的,既然公主宣淫爲什麼不找自己呢?難道自己不夠強壯、不夠英俊麼?!
想着想着,空善便忍不住的摸了摸自己的光腦袋,想讓頭髮長出來如同常人一般需要的時間太長,自己是等不及的!看來自己有兩件東西需要購買啊!一個是騾馬,打仗用的,另一個就是假髮了!一定要買個假髮,好讓公主看的順眼,或許公主喜歡了就會吃掉自己呢。
嘿嘿~
空善越想越是興奮,竟然忍不住的奸笑起來。
燕凌着急出城,所以沖洗了一下換上了一身簡單的裝束就出來,正好看到空善這貨笑的一臉燦爛,燕凌一臉莫名,問道:
“方敏芝受傷,河道受阻,揚州面臨大敵,本宮實在是想不出來有什麼事情值得你好笑啊!”
空善一愣,但旋即義正言辭道:
“末將是覺得欣慰,儘管困難重重,但是末將能夠跟在公主的身邊就有信心,能夠跟在公主身邊,空善就高興!而且是忍不住的高興!”
空善這話說的相當煽情,而且說話的時候他還目光灼灼的看着公主大送秋波,好似在向公主暗示、自己就是她的菜!只要她想,便可以隨時取用!
“走吧,去看看河道!”燕凌當做沒有看到空善淫蕩的眼神,收起了神色便走向大門。
空善難免有些挫敗的跟了上去,心中卻是好奇,剛纔公主去哪裡逍遙了呢?跟誰逍遙了呢?想來想去公主身邊沒有帶着男寵啊!難道是皇甫玉?一定是皇甫玉這個混蛋了,又讓這個混蛋賺便宜了,空善心中無比的怨念。
燕凌走出公主府之後卻沒有立刻前往南門,反而是去了虎賁駐紮在城內的小規模軍營。
城內只是駐紮了幾千名虎賁而已,但氣勢磅礴,讓任何人都不敢無視這些人的存在,燕凌騎着高頭大馬來到了虎賁軍營前,值守的虎賁軍立刻便給公主讓開了道路。
跟在後面的空善無比疑惑,公主要去治理河道,來這軍營做什麼呢?
不過空善很快就明白了,因爲他看到公主是爲了找司馬錯!若說大燕有什麼人能夠治理水域,也只能是司馬錯了。只不過空善卻是擔心司馬錯不會給公主面子的,畢竟這個混蛋整天像是死人一樣,對國事早已經不上心了。
雖然擔心,但是當空善再次看到司馬錯的時候,明顯的看出司馬錯臉上的神情跟以前不同了。
“司馬錯聽令,立刻帶領五十名虎賁跟本宮去挖掘河道!”燕凌沒有廢話,策馬到司馬錯身邊直接下令。
司馬錯有些茫然,這些天呆在軍營中雖然辛苦,但他感覺自己過得很充實,不過也讓他變得喜歡聽從命令了,服從命令乃是軍人的天職,雖然司馬錯不是軍人,不過這些天在軍營中耳濡目染也足夠了。
“現在出發!”
燕凌不給司馬錯反應的時間,調轉馬頭便走,立刻便有五十名虎賁軍跟上,司馬錯目光閃動了兩下,沒有違背公主的意願,爬上一邊的戰馬跟上了公主。
燕凌帶着他們奔出南門便看到大批的河工正在荊水旁傻乎乎的站着,而曹青則是帶領着一批官員和經驗豐富的工匠在勘察地形,只不過也累得他們滿頭大汗,方敏芝早已經勘察好的地形卻因爲剛纔的混亂而弄亂了,曹青對於荊水略知一二,但是對於挖掘河道開船廠卻是一竅不通的,當初雖說他信誓旦旦的接下了挖掘河道的任務,但他此時那個後悔啊,河道跟修建船廠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嘛,也怪不得方敏芝要一直留在河道上呢。
“公主,下官無能,不知道到底該往哪個方向挖掘,下官雖愚鈍但也知道船廠河基若是挖錯必然麻煩,不得已請出公主!”曹青看到公主到來,立刻扔掉了手中工作,撲倒公主面前叩首謝罪。
“起來吧,本宮帶來五十名虎賁,他們知道往什麼地方挖掘的!”燕凌沒有責怪曹青,畢竟他只是武隆知州而已,政績上的東西便足夠他忙的了,也不奢望他真的會什麼河道。
“司馬錯,你在這裡領頭挖!”燕凌回身先衝着跟在最後面的司馬錯下了命令,自己之所以帶虎賁來,就是爲了讓司馬錯幹活的。這貨乃是燕國水域大家,不用豈不是浪費。
而且,這也是燕凌對司馬錯的一次檢驗,如今讓司馬錯進軍營已經幾天了,燕凌很想知道這個大家是不是還跟原來一樣心如死灰,她實在是太需要一個水利方面的專家了。
得到了公主命令的司馬錯毫不猶豫的從戰馬上跳下,如同遵守命令的軍人一樣,拖拉着大刀走到那塊讓所有人糾結的地方,毫不猶豫的用刀鋒在地上畫出來一條線,然後便擡頭平靜的看着燕凌。
“你不想動手?想在旁邊看着?”燕凌看到司馬錯那一副死人臉,不免有些好奇。
司馬錯的臉色雖然跟以前一樣,漫無表情,但是燕凌仍是敏銳的從他眼睛中發現了不一樣的變化,至少他的眼睛已經不像是以前一樣一灘死水了,而是帶着靈氣和幾分頤指氣使。
司馬錯的心氣是高傲的,河道上要挖掘的軌跡已經規劃了出來,那麼挖掘的事情便需要別人動手了,聽到公主的疑問,司馬錯淡定的點了點頭,這些天他都要累死了,纔不要動手挖掘河道呢。
“曹青,讓所有的河工按照他剛纔畫下的地方挖掘!”燕凌見司馬錯不說話表示默認,她立刻扭頭衝着曹青吩咐道。
曹青愣在原地沒動,他是搞不懂公主爲何這麼相信這個人的話,雖見司馬錯穿着虎賁軍服,但看他一臉蒼白的摸樣便知道他不是真正的虎賁軍人。他剛纔就這麼隨便在地上一劃,難道就讓所有河工開挖嗎?若是挖錯了怎麼辦?
而且挖掘河道這種事情是需要謹慎處理的,這貨拖着大刀隨便在地上一劃,他都沒有勘察過地形,挖錯了怎麼辦?!
這裡的河道相當夯實,若是挖錯了想要填起來可就麻煩了,所以司馬錯在猶豫着,同時也希望公主能夠慎重的考慮一下,省的真挖錯了麻煩。
而聽到公主命令的司馬錯也是有些驚訝的,雖說自己擁有大儒的名聲,但是公主沒有必要這麼相信自己吧,自己的確知道河道的流向該如何規劃,只不過當他輕描淡寫的劃出了一條線,公主便毫不猶豫的讓人執行命令的時候,他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感動的,至少也有一種被信任的激動。
“曹青,沒有聽明白本宮的命令麼?!”燕凌顯得有些不耐煩,口氣中難免多了幾分冷意。
曹青頓時嚇得打了一個寒戰,連忙督促河工開挖,萬千河工誰敢耽誤,連忙衝上來在公主面前乾的賣力,生怕被公主看到自己偷懶會咔嚓掉了自己。
曹青也放開了膽子,督促所有的河工賣力挖掘,反正有公主在這裡看着呢,挖錯就挖錯了吧。
河工的動作很快,不用一刻鐘便將剛纔司馬錯規劃出來的地方挖掘好了,有曹青親自監工,河工挖掘出來的樣子也讓司馬錯十分滿意,他心中略微有些成就感,拖着手中的橫刀再次在地上規劃起來。
無論司馬錯劃到什麼地方,曹青便指揮着河工們挖掘到什麼地方,因爲河工的挖掘速度很快,而且司馬錯也覺得手裡的橫刀實在太沉了,所以他乾脆扔掉了橫刀,從一名城守軍手裡拿來了長劍,用劍鋒在地上規劃着。
一邊規劃,司馬錯一邊研究着先前方敏芝規劃好的船廠地形圖,不時的做一些改正,而每當他改動的時候,曹青都會帶領所有的河工停下來,等待公主的決斷。
而燕凌的決斷無一例外的選擇了司馬錯,並非是她對方敏芝不信任,而是她相信司馬錯的眼光,方敏芝是水戰方面出色的將領,他的規劃能力必然也是不錯的,只可惜方敏芝腿傷必定是需要一段時間休養的,也爲了能夠讓方敏芝好好休養,燕凌也打算用司馬錯的規劃頂替了方敏芝的規劃。
雖說這種做法會讓方敏芝傷心,但目前卻是最好的辦法了。
司馬錯眼見公主支持自己的所有決斷,他的心情開朗了不少,他已經很久沒有得到這麼鼎力的支持了,即便是十年前,先帝賞識自己,卻也沒有公主這樣的魄力,能夠把所有的信任交給他!
信任是一種力量,無形卻強大的力量!司馬錯越幹越起勁,最後在畫完水道之後,乾脆還劃出船艙建造區和木樁陣,這種木樁陣是製造戰船的時候需要的,爲了應付不同的船形,司馬錯一連劃出了數十種木樁陣。分別用來製造不同型號、大小的船隻。
當司馬錯劃出這些木樁陣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愣在原地傻掉了,曹青擦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心中驚悚不已,也直到這時才明白公主爲什麼相信眼前這個男人,因爲這個男人的確有讓人相信的資本!
同時,曹青心中更是震驚虎賁軍中真是人才濟濟啊!竟然連一個普通的軍人都可以這麼有才!公主手下能人無數,而自己卻沒有什麼出衆的才能,自己能夠得到公主的青睞嗎?曹青深深擔憂了。
眼看着司馬錯劃出來的各種木樁陣,燕凌只覺得自己頭大了,她只知道這是一種榫卯框架型的木樁陣,也能夠看出一點點這木樁陣中的奧秘,只是若讓她動手畫的話,她是一點都設計不出來的。
果然,大家就是大家,司馬錯這貨當得起燕國第一才子的稱號。
“公主,這裡還需要鋪墊石渣土!”司馬錯迅速的畫完了木樁陣,然後又指着另外一塊空地道。
“石渣土?”燕凌皺眉。
司馬錯見公主不懂,便耐心解釋道:
“就是用岩石舂磨成的粉末!因爲這裡是河道,雖然地基夯實,但總歸是有水汽的,造船有時候需要在乾燥的地面上進行,鋪墊黃土肯定是不行的,而岩石粉末卻不同,鋪墊之後可以形成完全乾燥的地面!”
燕凌聽得一知半解,不過也明白了他所說的東西,應該跟水泥差不多一類了吧,造船施工的確是需要乾燥結實地面的。
“好!按照你說的做!曹青,帶領你手下的河工鑿石磨粉,多多益善!”雖說船廠的地面有限,但多多儲備石粉肯定是沒有錯的,因爲這種東西是必需品,每當需要的時候都應該有存貨。
“好了,開鑿船廠這件事情其實相當簡單!相信隨便一個教書先生或者工匠都能做的,我的工作已經做完了,不知公主可否讓我回軍營?”司馬錯扔掉了手中長劍,擺出一副看不起這地方的神態,相當倨傲的說道。
聽到司馬錯的話,曹青滿臉尷尬,他竟然說連教書先生和工匠都知道如何製造船廠,那不就是在諷刺自己,連工匠和教書先生都不如的嘛!
曹青深深覺得自己在公主面前丟臉了,鬱悶的不行,臉色複雜的低着頭,一動不動。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本宮的親衛了,親衛的訓練強度更大,希望你能夠堅持住!”燕凌看都不看司馬錯,只是衝着自己身邊的龍步衛招了招手。
鐵甲寒衣的龍步衛立刻上前,用眼神示意司馬錯跟着他們。
司馬錯臉上又恢復了那種淡定的神情,默默點頭,竟然當着所有人的面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虎賁甲衣,換上了龍步衛特有的鐵甲寒衣。
穿習慣了虎賁的板甲,一換上龍步衛的裝甲,他頓時感覺身上輕鬆無比,龍步衛的甲衣相當精緻而且用料極佳,自然是重量輕而且還堅固了,想來龍步衛只有五百個名額,但是這些龍步衛的裝備卻是不比虎賁便宜的。
接過龍步衛送來的強弓彎刀,司馬錯也覺得比橫刀輕了一些,不過彎刀刀口十分鋒利,幾乎是吹毛既斷!且這把硬弓完全爲鑌鐵製造,竟然不比彎刀輕多少。
聽說公主手下龍步衛善騎善射、善刀善弓,以一當十、未嘗一敗!就這種裝備的程度,也的確應該擁有強悍的戰鬥力!
穿戴好之後,司馬錯默默的看了燕凌一眼,然後便帶上了龍步衛專用的面具,雖然他跟龍步衛穿上了一樣的裝束,但仍是一眼便可以分辨出他跟龍步衛的不同,因爲那些龍步衛個個蜂腰猿背、即便走路也可看出身帶強悍的內力和力量,而司馬錯卻一看就是書生,即便他身體比先前強壯了一些,但即便跟公主手下的虎賁相比也是差了很多的。
“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多多督促,儘快把船廠建好!另外,空善你盯着木材方面,本宮絕對不允許木材的質量和鉚釘有問題!”燕凌又跟曹青、空善交代了一番,這才翻身上馬,帶着所有的親衛離去。
曹青默默的站在原地,看着縱馬跑遠的公主,他心中豁然開朗,因爲他找到了效忠公主的方法,雖說自己沒有任何才能,但是自己爲官多年有資歷和資本啊,只要爲公主好好幹,公主爲什麼對付自己。
想通了的曹青立刻便亢奮了,幹勁十足的吆喝着手下的兵士和河工賣力的工作起來。
空善怨念的看着公主走遠,卻把自己扔在這裡,想着公主今晚會讓誰侍寢,他心裡十分的不好受。機會啊!自己怎樣才能創造一個機會呢?
燕凌回到住處之後去看了方敏芝一眼,這貨竟然還沒有起來,看來軍醫在他身上用的麻藥實在太多了,燕凌也不去管他,又回到自己的地方忙碌了一會,直到晚上卻有親衛進來稟報:
“公主,司馬錯先生走了。”
“走了?”燕凌頓時皺起眉頭,心中失望。緊接着又問道:
“怎麼走的!”
“司馬錯金蟬脫殼,用一個河工充當他留在軍營,自己卻是走了。”那親衛一臉挫敗,妄自己乃是一名龍步衛竟然都看不住一個書生。不過這書生也當真狡詐,他是不是會什麼巫術啊!竟然當着龍步衛的面把自己給掉包了。
“立刻去追!”燕凌怒起。
“是!”那親衛立刻轉身,心中狠狠,該死的書生,看老子抓住你。
“等等!他去了什麼方向?”燕凌卻忽然又停下問道。
“北方!”
“算了,由他去吧!”燕凌慢慢理順了自己的思緒,緩緩坐到了桌邊,望着桌上的地圖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