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下去,這老狗賊非得把王家一干人等全部弄死了。”琴天焦慮的望着地上動也不能動的王家一干人等,心道:“媽的,老子拼了,大不了不就一死。”想到這裡琴天緩緩從挪到王家弟子後面,最後忽然奔出房門李家大院而去了。
盧佔峰看向琴天離開的方向,嘴角微微一揚,露出一絲嘲諷之色。“小子,你終於露面了。”接着他身子一陣蠕動,已消失在半空。
王幕雪見盧佔峰追擊琴天而去,哐啷一聲手裡的長劍落地,一顆心彷彿都要跳出胸腔來,腦中更是一片空白,茫然不知所措。
這一刻她心中好像有無盡的失落,她的嘴角因害怕而一陣抽搐。
她到底在害怕什麼,她難道是在害怕失去琴天?她難道已經喜歡上琴天了?
琴天一出門,神邸中一股強悍的武之力忽然傳出灌進他身子,頓時他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暴漲。
這功勞當然要取決於乘風訣了,乘風訣一重境界:腳下生靴,形成風靴,其速度快若疾風。二重境界,形成風衣,其速度快若奔雷。
如今琴天的武之力濃厚度程度已達到盜氣之境,比盧佔峰讓王之境低一個等級,但足以施展出第二重乘風訣,形成風衣。
此時渾厚的武之力已經在身上形成一件青色風衣上,一道道玄奧的符文不斷流轉與其上,琴天身子瞬間已在百丈之外。
“這小子還真是深藏不露啊,竟然是爲盜氣強者。咦?還有這等玄奧的身法武學,真是有意思。”盧佔峰緊緊追在琴天身後,他自己竟然有些跟不上琴天速度,不禁微微有些驚訝。
隨即他手印一變,一道光芒流轉的符文打出,頓時他速度也跟着暴漲。在他強橫速度所形成的風壓下,路旁的草木齊齊網兩邊倒。也是瞬間便在百丈之外。
“奶奶的,有實力就是好啊。”饒是琴天定力再好,此時也不禁爲乘風訣的速度所震服。幾個起落,他已經奔出靈州城,他此時對自己的速度很滿意,同等級中恐怕沒人能追上他。
“小子,你已經到末路了。”正值琴天得意時,一聲嘲諷聲突兀響起,喝聲剛落,忽然前方空間一陣蠕動,盧佔峰閃現出來。
琴天臉上微微一抽,驚道:“是你?”
盧佔峰淡淡笑道:“是我,小子,你的速度雖然很快。但在我眼裡還是太慢。”
“是麼?我倒不覺得。”琴天搖了搖頭道。
他雖然暫時藉助神邸中的那股神秘之力達到盜氣之境,但畢竟不是他自己的力量,因此對這股神秘武之力的操控較爲生澀。他相信若是他真達到盜氣,再施展出乘風訣,盧佔峰絕對沒那麼容易追上他。
“是你殺了劉洪?”盧佔峰忽然盯着琴天,冷冷的道。
“他太弱了,撞上我,算是他倒黴。”琴天笑了笑,點頭道。
“哼,好大的口氣。”盧佔峰冷笑。奇怪的是,聽到這他並不生氣,好像一點都不在乎劉洪的死活。
因爲劉洪只是他手裡的一顆棋子,他手裡有千千萬萬這樣的旗子,他當然不會在乎一顆棋子的得失。
琴天嘆了嘆,道:“我說的本就是實話,那來的口氣大不大。倒是你好像不在乎劉洪是死是活。”
琴天現在有神秘力量支撐,信心也是大漲,對盧佔峰自然絲毫不懼。
盧佔峰冷笑道:“我爲什麼要在乎他死活,他和李峰都只不過是老夫手裡的一顆棋子。”說到這裡他高興極了,好像他已經贏了整盤棋。
李峰?
琴天詫異道:“李峰也是你手裡的棋子?”
盧佔峰猙笑道:“不錯。”
琴天吐了口氣,讚道:“果然是盤好棋。”
盧佔峰這時臉上纔有點變化,問道:“你知道我下的是什麼棋。”
琴天笑道:“當然,李峰是林家的內奸,劉洪是李家的內奸,是他們出賣了林天和李大鵬…”當下琴天便把李峰如何獲得林天信任,在擊殺林天之事和劉洪如何出賣李家的事一一說了出來。
盧佔峰聽到最後他面色已經變了十幾次,原本以爲他的計劃天衣無縫,沒人能識破,卻不料別琴天一一說破。
……
然而他們的話卻一字不差的落入不遠處一個偏偏少女耳中。
女子臉如新月清暉,如花樹堆雪,一張臉秀麗絕俗,身上一襲紅色長裙在微風中搖擺不定,宛似一朵盛開正豔的梅花,其氣質和長相都能叫人深深沉醉。
靈州城出了林思思還有誰能有這樣的氣質和傾國的容顏?
林思思跟隨她師傅高長老外出修行後,聽到林天遇害的消息便急忙趕回來,不料因緣巧合下聽到琴天和盧佔峰整的談話,恰好知道件事的內幕。
琴天此刻的實力在盜氣之境,雖然說的話聲音不大,但卻中氣充沛,有意在氣勢上壓倒對方。因此他們的聲音也是遠遠傳了出去,所以遠處的林思思能清晰聽到。
她怔怔的站住了。
她的心正一滴一滴的滴血,似有把刀子在她心中攪動。
“爲什麼?”林思思軟倒在地,她原本已經碎透了的心這時宛似又被一擡絞肉機攪動。
可這時的林思思並沒流淚,一滴都沒有,她此時已經無眼淚可流,她有的只是鮮血。
她一天中幾乎承受兩次毀滅性的打擊,先是她得知林天被害的消息,後是聽到琴天和王家大小姐成親的消息,當你正全心全意去愛一個人時,這個人卻和別人結婚了,這種痛苦有誰能想像。
兩種殘酷無情的打擊已經徹底剝奪她情感和眼淚。
“我一定會殺了李峰。”林思思原本豐潤的嘴脣已乾裂,溫暖滑膩的手已冰冷乾燥,她清澈明媚的眼睛漸漸發紅變暗。此時她的心裡再無熱任何感情,有的只是無盡的仇恨。
琴天這時正全神凝注盧佔峰,並沒注意到林思思。
而盧佔峰雖然注意到了林思思,但她只是個小小的達生兩轉之人,簡直比螻蟻還卑賤,盧佔峰根本沒將她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