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呲!”白色的密密麻麻的符線剛剛將液體團給包裹起來,半空上的那團液體團便發出一陣劇烈顫抖,同時其中還緩緩滲透出一股極爲不弱的彈力,似乎想將這股彈力給彈開。
見狀,界婉兒玉手又是一變,白色的絲線中忽然白光流轉起來,一道道恐怖的氣息緩緩從中散發出來。這道氣息說不出的神秘與神聖。此刻這些白光好像是來自天界的神光,竟然能讓人有中膜拜的衝動。
“好神奇的結界之術。”強行忍住內心的震動,琴天暗嘆道。
“嗚嗚嗚!”白光閃耀的瞬間,琴天頭頂的上那團液體團開始劇烈顫抖起來,好像也是極爲忌憚這些白光。
“嗖嗖嗖!”緊接着,白光忽然急速旋轉起來,同時體積也是在此刻緩緩縮小,不一會兒,白光竟然收縮得只有拳頭大小,那團靈閣的閣靈自然也變得只有拳頭般大小了。
“好了麼?”瞧着頭頂上收縮得只有拳頭大小的閣靈液體團,琴天眼睛忽然亮了起來。此刻他能感受到這閣靈好像比先前溫順了不少,應該是被界婉兒給搞定了。
“好了。”界婉兒淡淡一笑,隨即玉手一揮,拳頭大小的閣靈已經緩緩對着琴天飄來。
閣靈剛剛落入琴天手裡,他頓時只感到一股股極爲精純的靈魂力之氣宛似山洪爆發一般,不斷從閣靈中滲透出來。只是眨眼的時間,就將他靈魂本源充斥得有些發脹起來。
“果然是好東西啊。”半晌,琴天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搖了搖被靈魂之氣充斥得有些發麻的腦袋,咧嘴笑道。
“以後你修煉靈魂力,就可以時常用這閣靈了。”界婉兒美目緩緩在琴天身上掃過一週,道:“只是這閣靈最多隻能助你突破到四星尊靈師,想要突破到更高的等級,就只有靠北荒幽魂眼了。”
“這閣靈能助我突破到四星尊靈師也不錯了,說不定那時候我已經取得了北荒幽魂眼了。”琴天笑眯眯的道,眼中早已經射出了道道火熱之光。
取得了這靈閣的閣靈,琴天當下不再遲疑,已經準備出靈閣。
走了一會兒,琴天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麼事,他忽然駐足,盯着飄在他頭頂上的界婉兒問道:“婉兒,現在我們把靈閣的閣靈給偷了,出去不會被他們給發現吧?”
聞言,界婉兒嘴角忽然掛着一抹神秘而奇怪的笑容,眼睛裡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你現在不是靈盟的盟主麼?即便他們知道,你真的偷了一座靈閣的閣靈,他們也不敢把你怎麼樣。”
“厄…”聽得界婉兒這麼說,琴天立馬翻了翻白眼,苦笑道:“怎麼說我也是堂堂的一盟之主,怎麼能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說到這裡,他忽然不說話了,因爲界婉兒已經冷冷的盯着他了。他剛剛所說的偷雞摸狗的事,好像還真不是他做的,而是界婉兒做的!
他立即意識到自己口誤了,連連擺手,叫道:“啊,不不不,婉兒,我說錯了,不是偷雞摸狗,是拿我該得到的東西。你也說了,我靈盟的盟主,拿這麼個小小的閣靈自然是情理中的事。”
說完他已經嘿嘿衝着界婉兒笑了起來,臉上一副討好的樣子。畢竟這界婉兒可真是恐怖的大傢伙啊,人家一不高興,絕對能一巴掌就拍死他。況且,他還要指望界婉兒幫他搞定北荒幽魂眼呢!像界婉兒這麼高貴的人,你敢說她做偷雞摸狗的事,估計你是真活得不耐煩了。
“哼,蠢材,你再敢說錯一句話,本姑娘立馬要了你小命。”界婉兒臉上隱隱已經籠上了一層寒霜,對着琴天冷冷的警告道。
這偷雞摸狗的話,要是放在以前,誰敢這麼說她,恐怖那人現在已經死了一百次了。
“是是是,好婉兒,我…我錯了。”琴天頭連連點着頭認錯,宛似小雞啄米一般。
見狀,界婉兒臉上的寒意才緩緩消退一點,淡淡的道:“就憑枯榮那老頭,想察覺出靈閣的閣靈被你拿走,那是百日做夢。除非他再修煉一百年。”言語中,她對這枯榮倒是極不放在心上。
“…”聽得界婉兒竟然如此藐視堂堂的四星尊靈師,琴天眼角肌肉一陣跳動,像是見鬼一般看着界婉兒。
對於琴天的這種眼神,界婉兒好像早就習以爲常了,她淡淡一笑,身子已經化爲一道流光鑽入了神邸裡。只留下她冷淡的聲音:“好了,別貧嘴了,該離開了。”
“嗯。”琴天點了點頭,之後不再停留,邁開大步往靈閣外面走來。
如今他突破三星尊靈師,並且靈閣的閣靈也已經到手了,琴天已經打算明日一早就離開流星城,前往天香狐嶺。
出了靈閣,琴天徑直來到自己的住所盟主府。
“見過盟主!”琴天剛剛走到府前,那兩個侍衛便躬身行禮。
琴天微微點了點頭,便走進了府裡,府前只留下那兩個大漢火熱的眼神和濃濃的崇敬之意。
之後琴天走出府邸,來到枯榮大師的住所,準備和他告別。
“大師。您好啊。”琴天笑了笑走進枯榮大師的住所,此刻枯榮大師正靜靜靠在椅上,品着香茗,看來他心情很不錯。
一見琴天進來,他整個人立馬從椅上站起,笑呵呵的走到琴天身邊,:“小子,你終於來了,老夫還以爲你當了盟主就忘記老夫我了。”
“大師您說笑了。”琴天微微一笑,道:“小子我今天來是向大師你辭行的。”
“辭行?什麼辭行?”枯榮大師臉上的笑容忽然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迷惑之色。琴天他現在不是流星城的另外一個靈盟的盟主麼,他若是離開了,這成何體統?
“呵呵,大師,我打算到外面去修煉了。”琴天微微一笑,道:“以後流星城靈盟裡的事恐怕要勞煩大師您了。”說到這裡,琴天已經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畢竟他走了之後,全部的事情可就落在枯榮大師一人的肩上了。但他這靈盟盟主的待遇卻是一直享受着,這種只享受待遇,不幹活的事情,的確讓琴天有些不怎麼好意思了。
“哎,你小子,你想做甩手掌櫃啊。”枯榮大師苦笑着白了琴天一眼,緩緩說道:“老夫我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你還忍心讓我幫你幹苦力麼?”
“呵呵,大師,小子我也有苦衷啊,我想要變得更強,就只能到更廣闊的外面去闖,只有經歷一些真正的歷練,我才能成爲真正的強者啊。”琴天凝視着枯榮大師,極爲堅決而誠懇的說着。
聞言,枯榮大師沉默了,琴天說的的確是實話,又過了半響,他才緩緩開口道:“你真的非走不可麼?”他雖然並未出言挽留琴天,但是他此刻的話裡之意卻是充斥着濃濃的不捨之意。
“大師,小子我非走不可!”琴天很堅定的點了點頭。
見琴天這十匹馬都拉不回的倔強樣子,枯榮大師也不再勸說,長長嘆息了一聲,笑道:“我知道你做出的決定是沒人能改變的,小子,你放心去吧,流星城裡,靈盟的事我會幫你處理好。”
說到這裡,枯榮大師忽然頓了頓,瞧着琴天問道:“你走了鈴兒那丫頭怎麼辦?她恐怕要把靈盟拆個底朝天啊。”
琴天顯然沒想到枯榮大師竟然會這種話題,當下怔住了,半響他才反應過來,苦笑道:“我相信她會理解我的苦衷的。”
“哼,我不理解。”可就在這時,一聲清脆而略微有些發顫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鈴兒已經氣鼓鼓的站在門外,瞪視着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