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琴天不只要留下他們的符文,還要每人交出十萬金幣,四人嘴角都忍不住微微一抖,暗地裡倒吸了口涼氣。這傢伙可是在光明正大的搶劫啊,並且理由還很充足。
“這傢伙,難道就什麼事都敢做麼?”聽得琴天的話,遠處一直靜靜觀看戰局的白綾,臉上也是微微一變,有些怪異的望着琴天。
抽了半天的涼氣,四人中有一人反應過來,瞪着琴天,道:“你這是在搶劫謀財。”
“呵呵,謝謝提醒,那我也不介意再來個謀財害命。”琴天淡淡一笑,道:“都給我老實點,快點將符文給我叫出來,或是自己動手把符文毀了。”
“厄…這不好吧?”聞言,四人眼皮又是一陣跳動,一致看向琴天,陪笑道:“算了吧,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了我們哥幾個吧。”
“呵呵,放過你們可以,不過你們的命,卻是用錢來買。你們自己說吧,你們的命值得多少錢?”琴天淡淡笑道,眼睛一直盯在四人身上。
四人沉默了,這世上還真沒人能估計自己的命值多少錢。
見狀,琴天略微沉吟了片刻,笑道:“既然你們不知道你們的命值多少錢,我就替你們估計下。這樣, 你們每人出一百萬金幣吧,就算是買你們的小命了。”
“你…”聽得一百萬金幣,四人齊齊叫了出來,這傢伙可真是獅子大開口啊,一下子就從先前的十萬金幣漲到一百萬金幣,而且這還只是因爲有人多嘴說了一句話而已。
“怎麼樣?我的條件很合理吧?”琴天笑眯眯的道,說着他手裡的重劍已經暗自使上力道,對着四人壓下去,四人頓時只感身上傳來一股巨大的壓迫力,彷彿脊樑骨都要被壓彎了。
最後迫於琴天的“淫威”下,四人脊樑似乎被壓被壓斷。骨頭都發出吱吱的不堪負重聲。最後他們只得連連點頭,叫道:“等等,我們答應便是。”
隨即他們手腕一翻,四張卡片已經浮現在手裡。
“呵呵,這纔是乖娃娃。”琴天咧嘴一笑,手一揚,絲毫不客氣的將四張卡片收入尊靈空間裡了。
“那我…我們能走了吧?”見琴天手下卡片,四人心裡總算是鬆了口氣,弱弱的問道,他們的小命也算是保住了。
然而琴天的話卻差點讓他們噴血。
“我想你們四人應該是誤解我的意思了。”
琴天手裡的重劍絲毫沒有收回來的意思,依然重重壓在他們肩上,“這一百萬金幣纔是你們的賣命錢,還有那你們的符文必須交出來。”
“你…”聞言,四人齊齊漲紅了臉,氣得咬牙切齒,牙齒不斷摩擦在一起的聲音,像是磨刀子所發出的聲音,他們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你們不要逼我動手,老子的出手費你們給不起。”見四人這幅憤怒、鬱悶的樣子,琴天心裡暗自好笑,卻是冷冷的板起臉來,對着四人警告道。
“哼,你不要得意,靈閣比試大會是不允許傷害人性命的。你別忘了。”被琴天逼迫得有些急了,其中一人忽然怒視琴天,狠狠的道。
“你太天真了,小子,有誰知道是我把你們四個給宰了的?這裡的魔獸這麼多,你們四人很有可能是死在魔獸嘴裡的。”琴天淡淡一笑,隨即臉上的笑容忽然收斂起來,整個人變得一快寒冰,冷得可怕。
緊接着他手上再次加力,重劍上爆發出的力道宛似一座下山對着四人齊齊壓下。
“這傢伙,真是暴力啊。”琴天的逼供,白綾一直望在眼裡,此時她雙手不覺已經輕輕握在一起,喃喃嘆道。
要是在以前,她見到這種情況,肯定會覺得噁心,會憤怒,會出手打抱不平,可如今她看到琴天所逼迫的乃是蕭脈一方的尊靈師時,她心裡就說不出的暢快。
感到身上越來越沉重的壓力,四人呼吸都有些困難了,雙腿也漸漸顫抖起來。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倒下身子去。
“等…等。等的。”又過了一會兒,四人終於忍受不住了,忽然嘶聲叫道。好像他們說這句話,已經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怎麼?現在想通了麼?”淡淡盯着眼前身子尚自發抖的四人,琴天冷笑着問道。
畢竟小命纔有一條,琴天此刻若是真把四人給料理,誰能知道?區區一道符文好小命比起來,還是小命珍貴的多。四人並不是傻子,很快便想到這麼簡單的道理。當下他們毫不猶豫,心念一動,道道符文便從手心鑽出,靜靜懸浮在其手上。
“呵呵,你們果然是聰明人。”琴天哈哈一笑,隨即袖袍微微一揮,已經將四人手裡的符文掠奪進尊靈空間了。
“我…我們現在能走了麼?”賣命錢也給了,符文也上交了,四人相互對望一眼,臉上微微一陣肉痛之後,緩緩開口問道。話語中仍然有着難以掩飾的懼意。
“嗯。滾吧。”琴天淡淡一笑,重劍已經緩緩收回。
隨即他不再理會四人,緩步走到白綾身邊,笑道:“走吧。”
“你…”白綾眼神複雜,似乎想說點什麼,可最後還是忍住沒說出來。最後輕輕點了點頭,靜靜跟在琴天身後,往密林深處而去了。
“大哥,我們現在怎麼辦?那小子把我們的符文全都拿走了,這回去怎麼交代?”一人面色醬紫,瞪着琴天消失的地方,狠狠的說道。
“哼,即便他搶奪了我們四人的符文,枯脈一方的尊靈師也休想獲勝,蕭麟大哥很有可能凝聚出黃階高級符文。再說了,他搶奪了我們的符文,難道我們就不會去搶奪別人的符文麼?”另外一人冷冷一笑,道。
“嗯。有理。”剩下兩人連連點頭,隨即身子毫不停留,也飛快消失在密林深處,只是他們走的方向卻是和琴天相反的方向。如今他們可不敢相信,要是再遇上琴天那個煞星,後果會有多嚴重,被敲打不說,恐怕就是小命也難保的。
琴天走在前面,白綾靜靜跟在後面,兩人的靈魂力在此刻都是釋放到極致,探查着密林中的一舉一動。
又過了半個時辰,琴天忽然停了下來。
“是鈴兒他們。”白綾靈魂力剛剛收回的瞬間,她冷冷的話音便響起。
“不錯,鈴兒他們是遇到麻煩了。”琴天淡淡一笑,身法武學展開,急速對着鈴兒所在的方向掠去。白綾也是很快跟上。
一線谷的一處密林中,鈴兒和溫嵐嵐正被十幾個蕭脈一方的尊靈師圍住,其中有一人赫然是不久前被琴天敲打的穆飛翎。
這十幾個人中,穆飛翎趾高氣揚,顯然是這十幾人的頭領。
“鈴兒師妹,你好啊,好久不見了,你的符文凝聚出來了麼?”穆飛翎眼睛盯着鈴兒身上,好像他的眼睛就只是爲了鈴兒而存在的。
“我的符文有沒有凝聚出來,你管得着麼?我就偏偏不告訴你。”鈴兒小嘴忽然鼓起來,狠狠的瞪着穆飛翎,她當然知道穆飛翎絕對不會安什麼好心。
“呵呵,鈴兒師妹,你這是什麼話啊,既然你不說,那師兄我只有收收你身子了。”說到這裡,他眼睛忽然亮了起來,嘴角挑起了一抹殘忍而淫邪的笑容。
“你…你敢?”鈴兒立即被嚇了一跳,一下子跑到溫嵐嵐身後,抓着她衣襟,叫道:“師姐,他欺負我。”
“哼,姓穆的,你敢動我師妹一下,你試試,本姑娘絕對不放過你。” 溫嵐嵐殺豬般的聲音忽然叫起來,臉上的橫肉一陣陣跳動,胡蘿蔔一般的手指指着穆飛翎警告道。
“哼,該死的肥婆,給老子滾一邊去。”穆飛翎冷哼一聲,絲毫不將溫嵐嵐放在眼中。隨即他手微微一揚,已經有八個尊靈師對着溫嵐嵐圍攏過去,而他則是笑眯眯的盯着鈴兒,一步步的慢慢走過去。好像新婚男子正邁步走向自己的新娘子。
穆飛翎一步步向前,鈴兒則是慢慢一步步的往後退開,面色已經嚇得有些慘白,一下秒,她似乎想到什麼事,整個人立即跳了起來,指着穆飛翎叫道:“站住!”
穆飛翎好像根本就沒聽到,依然往前走,而這是溫嵐嵐和鈴兒也被那八個人給分開圍住了。
“你再敢走進一步,我讓琴天他殺了你。”見穆飛翎竟然還敢走來,鈴兒急了,大叫起來。也不知這是一種什麼原因,此刻當她面臨絕境時,她腦中裡竟忽然就想起了琴天來。
“琴天”兩字好像真有魔力,有一種能讓人心裡發虛的魔力,特使是在琴天手裡吃過虧的穆飛翎,一聽到“琴天”兩字,他心都涼了半截,手心已微微冒起一股冷汗。
可一下妙,他一想到在琴天手裡吃的虧,心裡便又浮現出一股無名的怒氣和怨氣,嘴角的笑容頓時變得猙獰起來。
“那小子今天要是敢來,我就當着這麼多的人的面,叫你一聲媽。”穆飛翎冷笑一聲,隨即道:“他若是不敢來,你就得叫我一聲好老公,親親老公。”
“無恥,下流。”聽得穆飛翎竟然佔自己的便宜,鈴兒氣得牙癢癢,雙手忽然在此刻緊緊捏起來。
下一秒,就在她剛剛要動手時,忽然一聲輕笑聲傳進:“乖兒子,看來今天你的這聲媽是非叫不可了。”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一閃,隨即一陣疾風襲來,琴天已經靜靜站在鈴兒身前,他身子雖然削瘦,但在鈴兒的眼中卻像是一堵牆,一睹無堅不摧的牆!好像這世上根本沒什麼力量能讓琴天倒下去。
這難道就是少女的心思?是鈴兒的心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