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天緩步走着,隨意從路邊摘了一株野草咬在嘴裡,想到混亂之地充斥着的機遇與挑戰,他就全身發熱,眼睛發亮。
再想到疾風神碑時,他更是忍不住要跳起來。
“混亂之地,我來了,疾風神碑你是我的!”琴天心裡想着,忍不住狂笑一聲,隨即輕輕踢了下馬腹,馬立即放開四蹄,不要命的奔行起來。
豈料馬剛剛奔出幾步,忽然聽得一聲喝聲:“倒”
馬蹄下忽然升起一股鐵鏈,馬立即被絆倒。
琴天腰身輕輕一扭,在馬即將跌倒的瞬間,他腳尖輕輕在馬背上一點,身子個人已經像一隻大鵬鳥般掠到了一顆兩三人才能合抱過來的一株古樹上去了。
“誰?”琴天視線緩緩掃過四周,厲聲喝道。
“呵呵,小子,你的好日子到頭了。”下方密林中忽然傳出一聲冷笑聲,鄧飛、王英和嶽林便走了出來。
“是你們?”琴天微微詫異道。
“不錯,是我們。”鄧飛笑道,眼睛怨毒的盯着琴天,隨即他擺了擺手,密林中頓時又竄出十幾個大漢,他們手裡均拉滿了弓,箭頭上五顏六色的武之力縈繞在其上,看來這些弓箭一旦射在琴天身上,他整個人立馬就會變成一個刺蝟。
“你們想幹嘛?”琴天沉臉問道,被十幾人用箭頭指着的滋味並不好受。
“呵呵,不想幹嘛,我們只是想給你點顏色看看。”鄧飛冷笑。此刻他心裡簡直得意極了,能將琴頭逼到樹上,像一隻猴子一樣不敢下來的確是件很爽,很值得驕傲的事。
“呵呵,就憑你們幾個癟三就像給我顏色瞧?恐怕你們想錯了。”琴天冷笑,立馬覺得這件事有趣起來了,他倒想看看這些人怎麼給他顏色瞧瞧的。
豈料琴天話音,密林中又傳出一聲冷笑聲:“還有我。”
琴天只是看到一雙腳已經走了出來。一雙很纖巧,很秀氣的腳,腳上穿着一雙精緻的紅色靴子。
月琪已經緩緩走了出來,她手裡緊緊握着一柄短劍,臉上的表情一點也不好看。
女人的臉上其實還是笑容多一點的比較好。
女人的臉本來就不是用來嚇人的,何苦要裝作這麼副吃人的樣子來嚇人呢?
琴天這纔有點吃驚,喃喃道:“原來是你。”
“怎麼樣?你沒想到?”月琪冷笑,一雙能令人全身發燙的眼睛一直盯在琴天身上。
“我當然沒想到。”琴天苦笑道,真不知道他哪裡又得罪了這位脾氣火爆的月大小姐。
“哼。”月琪鼻子裡出氣。
“你找我有什麼事麼?”琴天左手抱住樹幹,右手指着自己的問道。
“哼,當然有。”月琪板着臉,眼睛已經有些寒氣。
“什麼事你快快說吧?我還要趕路呢,可沒時間陪你在耗着。”琴天笑道:“被人當做猴子的滋味總是不好受的。”
“哼。”月琪又哼了一聲,微微笑了笑,只是眼中卻無笑意,一點都沒有。
“哈哈,小子,你不但是猴子,還是狗熊。”鄧飛接過話大笑道:“你現在最好乖乖呆在樹上,你只要敢動一下我保證你立馬變刺蝟。”
“哦?”琴天眉頭微微挑了挑,道:“何以見得?也許最後變刺蝟的不是我呢。”
“怎麼?你不信?”月琪忽然插口,她玉蔥般的手指剛剛揚起,琴天就聽到周圍傳來吱呀的拉絃聲。
“等等。”琴天嘴角肌肉微微跳了跳,看來月琪果然是沒和他開玩笑啊。
“你現在信了嗎?”月琪冷笑,臉上已經有了些得意之色,好像從琴天剛剛的表現裡得到了安慰和滿足。
“這裡有這麼多的人和這麼多支箭指着我,我不信恐怕都不行了。”琴天微微一笑道。雖然他口上這麼說,但臉上的表情卻一點也沒有要信的意思,反而是充滿了挑釁。
月琪月大小姐當然知道琴天這是在挑釁她。
“你是不是認爲我是仗着人多才能將你逼到樹上當猴子?”月琪冷冷的問道。
“人多本來就是一種本事。”琴天淡淡的道,要是沒有本事的人是不可能帶動這麼多的人的。
“哼,看來你還是不怎麼服氣。”月琪鼻子裡哼了一聲,道:“今天我一定打到你服氣爲止。”
“放箭!”月琪的話音剛落,鄧飛已經出聲了。他只覺得他只要一在月琪面前有就有些想表現自己。
“嗖嗖嗖!”十幾個大漢手裡的箭齊齊放了出去,箭頭上各色的的光芒耀眼,甚至刺眼。
沒人能形容這些密密麻麻的箭頭去得有多快,只是眨眼的瞬間好像就已經到了琴天身邊,刺耳的尖銳風聲像是一條條出洞的毒蛇吐着蛇信時所發出的的聲音。
望着這些密密麻麻而來的箭頭,琴天嘴角微微上揚,臉上有說不出的嘲諷之色。
忽然只見他腳下一雙青色和紅色交替的風靴急速凝聚出來,而他身子立馬變得竟然比猿猴敏捷,整個人樹上只見道道的黑影上閃閃,還能聽到一陣陣的“哆哆哆”箭矢射入樹幹的聲音。
一輪攻擊完畢,月琪揚起了手,大漢立馬住手,樹上只有密密麻麻的箭矢,琴天的鬼影卻連半個都看不到。
“飯桶!”月琪冷冷哼了一聲,已經氣得面色鐵青。
本來在這些箭矢發出去的瞬間她臉上是有些擔憂之色,準備出手應急的,可是當然看到這些箭矢根本連琴天的衣角都觸及不到的時候,她立馬又氣得面色鐵青,咬牙切齒來。
“好小子,這樣還射不到他。”見到琴天身子化爲一道黑影急速閃避開這些密密麻麻的箭矢,鄧飛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哎,可笑啊。”黑影微微一閃,琴天身子又從上面的樹幹上滑了下來。
他隨手將樹幹裡的一柄箭頭拔出來,輕輕湊在嘴邊吹了口氣,笑道:“箭頭倒是好箭頭,只是卻不是你們用的。”
他話音剛落,只見他手一揚,頓時水裡的箭頭立馬化爲一道紅光對着鄧飛急速飛來。
箭頭急速而來帶起的破風聲刺得鄧飛等人的耳膜嗡嗡作響。
“噗!”一聲悶響,沒人能形容這種聲音。
“啊!”月琪卻是嚇得一聲尖叫。
鄧飛、王英和嶽林早已經仰天倒下,他們口裡都竄着粗氣,三束烏黑的頭髮從半空散落下來。
琴天剛剛擲出的這柄箭羽瞬間穿過鄧飛、王英和嶽林頭上的方巾,他們頭上的頭髮已經被齊齊割下來三束。
“怎麼樣,月大小姐,我這手插狗熊的箭法還算入眼麼?”琴天笑眯眯的望着月琪,很滿意剛剛自己的這一手。
“你,哼。”月琪氣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緊緊咬着嘴脣,她忽然轉身從一個大漢手裡奪過弓和箭羽。
武之力此刻在她手臂裡急速涌動起來,就連整張弓在此刻都變得殷紅如血。
她手裡的弓已經拉得如同滿月。
“嗖!”一聲尖銳的聲音劃破長空,箭矢立馬化爲一道紅線急速飈射琴天。
“呼呼!”箭頭去的快若閃電,帶起的勁氣宛似一陣狂風,一條青色旋風形成的尾巴掛在箭羽尾部。
琴天絲毫不敢小覷這一箭的威力,若是真被其射中,他恐怕不死也是重傷。
“乘風訣!”關鍵時刻,他心念一動,青色風靴再次在他腳下凝聚出來,只見青光和紅光一閃,他整個人立馬變爲一陣疾風飄開。
“轟!”紅線一般的箭矢以一種強橫的姿態直接洞穿樹幹,一個拳頭大小的洞浮現在樹幹上。微微有些焦黑的木屑緩緩從半空散落下來。
“靠,你奶奶個胸,小三八你沒必要這麼殘忍吧。”望着月琪剛剛這一箭造成的傷害,琴天倒吸了一口涼氣,心神運到極致,不敢再有絲毫的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