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一直縈繞在琴天身上,白光中說不出的神秘與神聖,在白光的籠罩下,琴天很快便轉醒了。
他忽然一下子從地上坐起,然而令他驚得連眼珠都要掉下來的是,他忽然發現自己此刻竟然已經躺在他日常居住的那山洞裡了。
“我怎麼會在這裡?”琴天心裡極是疑惑,他可是清楚記得他當時乏力後倒在了和盧佔峰戰鬥的那地方。
“你到底是誰,剛剛爲什麼幫我?”琴天馬上立即想起當時的情況,一想到那個神秘而恐怖的女子,不禁後背一陣發涼,一顆心都要提到嗓子眼。
這神秘女子的實力恐怖他可是清楚知道的,畢竟連讓王之境的強者她可是都絲毫不放在眼中的啊。
“哼,當初我若是不出現,你恐怕早死在那老頭的威壓下了。”冷漠的聲音響起,聲音中絲毫不帶一點感**彩,“何況每人能在我頭上,只有我能站在別人的頭上。”冷漠的聲音中蘊含着無限的高貴之意。
“厄…你這也太霸道了吧?”琴天心裡嘀咕一聲,道:“你現在在哪裡?”
“你胸前的神邸中。”冷漠這次從神邸中傳了出來。
琴天趕忙將神邸取出,放在掌心細細觀望起來。
此時,神邸上已爆發出道道耀眼的光芒,直把琴天眼睛都刺得緊緊閉起來,漫天的白光瞬間充斥着整個山洞。
下一秒白光收斂,當琴天睜開眼時,忽然他整個人一呆,甚至呼吸都一下子停頓了,只見一張絕麗白皙的瞬間臉蛋印入他眼簾,急速佔據他整個大腦。
這張臉實在美麗得令人窒息,令人不敢逼視。
這張臉似乎已經不是一張人的臉,而是天上仙子的臉。
這是用閉月羞花來形容她,彷彿都是侮辱她了。
琴天呆滯的眼光移過她身體,移到她的手上。
手臂豐盈而不見肉,纖美而不見骨。
只覺得她手上的每一塊肌肉都是上天經過精心計算刻畫出的,絕對無一點瑕疵。
他目光又移到她腿上,腿修長而筆直。
腳也是那麼纖美小巧,這兩隻腳已經比很多女人的臉蛋還要漂亮、迷人了。
至於那迷人的身姿琴天腦中已經想不出什麼詞兒來形容了。
月白色的長裙爲爲她的傾世絕倫更增添一抹神秘與高貴。
“看夠了沒有?”女子見琴天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板着臉道。但
她臉上的神色卻是極爲自然,好像這種表情她已經司空見慣了。
“厄…”琴天終於從這份深深的癡迷中回過神來,忽然他目光又凝聚在一起,他很快發現這女子竟然是一道虛幻的影子,靜靜漂浮在半空。
“你的身子?”琴天驚訝得張大了嘴巴,長長吸了口涼氣,問道。
“不該問的你別問。”女子忽然瞪起琴天,頓時琴天只感靈魂一陣哆嗦,竟然忍不住有種跪拜的衝動。
但琴天畢竟也不是常人,很快便恢復正常了。
過了很久,女子幽幽嘆了口氣,才道:“那日我被仇家暗害,肉體已經被仇家毀滅,靈魂也大受損傷,還好我命不該絕,於關鍵時刻,我鑽入這神邸中才得以躲過一劫。”
她說的雖然輕描淡寫,但琴天卻能想向當時她和仇人之間那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戰!
那一戰是何等緊張,何等刺激!
那一戰何等驚心!何等壯麗!
琴天不必親眼看到,只要去想一想,她的呼吸都不禁爲之停頓!
“你實力這麼逆天,誰能把你傷成這樣?”琴天嚥了口口水,問道。
女子眼中立馬露出刀鋒一般的光芒,臉上隨即露出一絲痛苦之色。
半晌他才道:“他是個很厲害的人。”
琴天頭皮一陣發麻,以她的實力說是個很厲害的人,那必定是這片大陸頂尖的強者,人家絕對能吐口氣就將琴天給壓死。
也正應爲如此琴天才打定主意一定要離開她,她身邊的敵人實在太危險。
但他立馬又嘆息了一聲,只覺得女子遭遇實在悽慘,她的肉身被毀,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凝聚了,甚至靈魂再受到一次重創就可能永遠消散。
“你叫什麼名字?”琴天沉吟半晌,才問道。
卻不料女子不答她話,話語忽然轉冷,道:“你問我名字幹嘛?是不是想打聽好了去報信?”
琴天怒氣上涌,喝道:“老子是那種人麼?若不是,若是不是…”他本想說“若不是瞧你可憐老子才懶得理你。”
女子已經接過他的話,道:“你看我是不是很可憐?”
琴天聽她說得淒涼,轉過話題,道:“不錯,老子問了就是要去報信。”
沒想到女子不接他話,頓了頓,說道:“我叫界婉兒。”她現在自然能感受道琴天心裡的所想,人只有在高興或是憤怒的時候纔會表露出真實的樣子,適才她感受琴天已經很清楚了。
琴天嘿嘿一笑,讚道:“界婉兒,這名字好聽。”
界婉兒冷聲道:“少跟我裝好,以後不許你對別人說起我,否則我殺了你。”
她話音剛落,只見她右手微微揚起,琴天懷裡的神邸已經對着她手飄去。
琴天瞬間有傻眼了。
他從來看到過如此美麗嬌白的手。
在這雙手上,他簡直找不到任何瑕疵、缺陷。
他並不是沒見過的美人的手,那些美人的手不是太大就是太小,不是皮膚不白就是皮膚不滑膩。不是手指稍粗就是手指稍短。
但此時他眼前的這雙手卻是十全十美,就像是一塊精心塑磨成的羊脂美玉,沒有絲毫雜色,又那麼柔軟,增之一分則太肥,減之一分則太瘦,既不太長,也不太短。
接着只見這隻完美得兩人發狂的手忽然化作了一道白光,界婉兒已經鑽入了神邸中。
琴天一陣發呆,半晌纔回過神來,搖搖頭,道:“你?你?”
“剛剛經過那場戰鬥,我現在靈魂力很弱,不能在外面呆久。以後你沒什麼事不得來打擾我。”界婉兒冷冷的警告聲從神邸中傳出來。
“……”琴天瞬間無語,暗想:“老子還怕你來打擾我呢。”
之後琴天頭也不回的往山洞外走去。
“站住。”意識到琴天的反常,界婉兒聲音忽然從神邸中傳出。
“有事?”琴天頭也不回的問道。
“你不準走。”界婉兒道。
“腿在我身上,我想走便走,沒人能留下我。”琴天笑了笑,道。
說實話,界婉兒雖然救過琴天一命,但琴天的對她的恩情同樣不小,若不是他拼死從不死森林得到聚魂靈草被神邸吸收走後,說不定早就沒了界婉兒,因此可以說他們之間早已互不相欠。
他知道界婉兒身世神秘,和她在一起,說不定會招惹上無盡強大的敵人。況且界婉兒可是有連她自己都忌憚的厲害敵人。憑他那點微末的修行,怎麼和人家鬥?說不定一不留神,小命就交到人家手裡了。
他雖然不是怕死的人,卻也不是蠢到把小命送到別人手裡的人。
界婉兒這時忽然又從神邸中飄出,她虛幻的臉上忽然有了笑容,她的笑聲嬌柔可人,若是用出谷黃鶯來形容她,未免太過侮辱她了。
琴天心中一蕩,他發現他的心並不是石頭,他的心不夠堅定。他竟然有種不想離去的心意。
界婉兒道:“你是怕死?你怕和我在一起,我的仇家會找上你?”她語氣極是諷刺與輕視。
琴天眼角一縮,臉上一紅,極是尷尬。
任何男人被女人小覷,他的心裡肯定不會有好的滋味,這或許是男兒的天性。男人的心是熱的,血是沸騰的。
琴天頓生俠義之心,豁然轉身,昂然道:“我不怕死,誰說我怕死。”
界婉兒沉默不語,她知道這時候沉默往往比說任何話都有用。
琴天走到她身畔,接着道:“我只不過是不肯吃虧,我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你不給我好處,我幹嘛不走?”他頓了頓:“我的時間是留給修煉的。”最後一句話說的堅定不移,沒人能懷疑他說的話。
界婉兒秋水般的眸子裡忽然發出一絲極輕極輕的波動,嘆了口氣,道:“地階武學想不想要?”
“地階武學?”聽到這裡,他忽然倒吸一口涼氣,心上又是一縮。但下一刻令界婉兒都詫異的事發生了。
“算了,空口說白話。”琴天話還沒說完忽然又轉過身往外走。
“我說有便有,信不信隨你,你若是不想你那小情人林思思的事你大可離去。”界婉兒淡淡的道。
“思妹?”琴天身子瞬間僵硬,忽然轉過身衝到界婉兒身邊,道:“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