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曾奇的話,鄢陵臉色忽然慘白起來,同時,心上也是涌上陣陣無可形容的怒氣,一字字的頓出:“不要臉的人!老孃和你拼了!”
說着,她手中的火靈軟鞭“呼”的擊出,鞭子上濃郁的武之力翻涌一下,開始燃起熊熊的烈火,不一會兒,燃燒的熊熊烈火已經凝聚成一條猙獰的火蛇。
琴天那邊,兩個大汗的手掌也是緩緩的揚了起來,準備對着南宮詩韻和南宮齊頭頂劈了下去。
琴天雙眼血紅,身上緩緩滲透出一股令人發寒的恐怖殺氣。
“哈哈,小子,你別瞪着我,我暫時不會殺了你。你是小郡王點名要留下的,等小郡王一到,我相信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曾奇仰天大笑,笑聲中充滿得意、殘忍、猙獰的味道。
“琴大哥,我和姐姐不怕這些狗賊。”
“琴大哥,認識你是我們的榮幸,即便死我和弟弟也會記得你的好的。”
面對即將來臨的死亡,南宮詩韻和南宮齊心裡並沒有一絲的害怕,相反他們很平靜。
“我會爲你們報仇!”琴天聲音嘶啞,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字的從齒縫裡滲出來。
曾奇冷笑,都死到臨頭了,這傢伙還口出狂言。
眼見兩個大漢的手就要劈在南宮詩韻和南宮齊的頭上,鄢陵一聲怒喝,火靈軟鞭揮舞得更急。
“父親,趕快住手!”就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一聲驚恐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這聲音的主人是曾奇的兒子曾雷!
對着南宮齊和南宮詩韻拍下的那兩個大漢自然是認識曾雷聲音的,聽到曾雷的叫喚聲,他們立即住手。
“雷兒!”
“少主!”
曾奇和這些大漢齊齊驚呼起來,手中的動作都已經停了下來,不敢再有絲毫的動靜了。
曾雷的脖子上同樣架着一柄長劍,劍身宛似一窪秋水,清澈而明亮,並且其中還有相當不弱的靈氣波動從中傳出來。
這劍的主人自然是秋凌雪了!
“走!”秋凌雪手持半靈器長劍,冷冷對着曾雷輕喝了一聲。
曾雷渾身微微顫抖,連連點頭,道:“我走,我走,你千萬別亂來,我要是有什麼損傷,你的朋友也活不了。”
“秋王!”一見到秋凌雪挾持着曾雷過來,鄢陵憤怒的眼中升起一絲感激和詫異之色,秋凌雪還算有情有義,能在這萬分危機的時刻,出手助他們一臂之力。
“秋家小丫頭,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曾奇臉色陰沉,實在沒想到秋凌雪會從中插一腳,導致他掌控的局面完全失控了起來。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不想看着我的朋友被人用不光明的方式威脅。”秋凌雪淡淡一笑,“曾家主你要是用光明的方式,我也不需要插手了。”她笑聲中有着難以掩飾的譏笑和諷刺之意。
“本家主用什麼樣的方式還輪不到你一個後生小輩來評價。”曾奇聲音有些嘶啞,冷冷望着秋凌雪,問道:“你這是代表你們秋家的意思嗎?你們秋家莫非是想和我曾家翻臉了?”
對於曾奇的問話,秋凌雪並未回答,只是淡淡一笑,便看向琴天,問道:“琴公子,你沒事吧?”
“我沒事,這老狗想取我的性命還得練上幾年。”琴天神情瀟灑,哈哈一笑,道:“秋王今日爲我和大姐做的事,來日我琴天畢當十倍相報。”
“我們怎麼說也是患難與共的朋友,我秋凌雪雖然是一介女流,但是爲了朋友,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闖上一闖。”秋凌雪美目凝視在鄢陵和琴天的身上,朗聲說道,大有有巾幗不讓鬚眉的豪氣和英姿。
曾奇眼中殺意涌動,眼神宛似毒蛇一般犀利陰毒,要不是曾雷落在了秋凌雪手中,他此刻絕對會一劍將琴天頭斬下來。
“曾家主,我們還是老規矩,人換人。”秋凌雪手中長劍輕輕一抖,鋒利的劍鋒已經貼在了曾雷脖子上。
這舉動直把曾雷嚇得小腿發抖,不斷對着他父親曾奇叫喊着換人。
“真是沒種!”琴天鄙夷一聲,回頭對着曾雷咧嘴一笑,道:“我不怕死,你兒子可就不同了。”
曾奇又氣又怒,面色已經成醬紫一般,半響才吼道:“放人。”
隨即他押着琴天往秋凌雪所在的方向而去,秋凌雪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讚賞的光彩,這曾奇雖然嗜血殘忍,但是還挺愛護他這草包兒子的。
琴天在曾齊的押解走出十步,離秋凌雪已經不足三米的距離了,雙方均是停了下來,不再前行。
“放人。”曾齊率先將長劍從琴天脖子上移開。
秋凌雪跟着也將長劍從曾雷脖子上移開。
琴天笑眯眯的盯着曾雷,緩緩對着秋凌雪走去,然而, 他剛走出兩步,第三步還未踏出時,他忽然轉身,重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了他手中。對着曾奇狠狠砸了下去。
“啊,小子,我宰了你。”不料這時候琴天還敢出手襲擊,曾奇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之前被秋凌雪要挾一番,他已是徹底的憤怒了。如今,他正好將心裡的怒氣放出來。
“哈哈,老狗,死吧。”琴天對着曾奇咧嘴一笑,手中重劍在他掌控之下,甩出一個紅色的弧度對着曾奇砸了過去。
“嗡嗡!”重劍之上帶起的強悍氣壓已經震得周圍的空氣一陣波動,一圈一圈的往四周盪漾而開。
曾奇冷哼一聲,手掌上飛快浮現出一層血色紗子,隨即他身子高高躍起,已經對着琴天頭抓了過去。
豈料琴天這一擊根本就不是針對曾奇的,他重劍剛剛甩到半空,他手忽然轉變方向,對着曾雷狠狠砸了過去。
曾雷剛剛從秋凌雪的劍下脫身,心裡還沒來得及舒一口氣,忽然見得琴天出手,當即一聲驚叫,身子出於本能反應往後退開。不過,他的動作比起琴天手中的重劍可就慢了很多。
“砰!”一聲極爲震耳的悶響忽然從曾雷的身上傳出,琴天重劍已是落在了他胸膛上。
曾雷還沒來得及叫出聲,只見他胸膛已深深的凹陷下去,眼睛如死魚眼睛一般高高的凸漲了起來,身子如同爛泥一般,軟軟倒在地上,已經徹底失去了生機。
“啊,雷兒。”見得琴天閃電般出手,當着自己的面將曾雷殺了,曾奇臉上的肌肉急速跳動起來,渾身的殺氣已經濃郁到了一種無可形容的地步。
“呼!”瞧得琴天這般殺伐果斷,饒是對琴天有些瞭解的秋凌雪不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哈哈,殺得好。今天你們雷家的人一個都別想活着回去。”鄢陵整個人身上戰意大發,大笑之下,身子已經是驟然躍出,帶起手中的火靈軟鞭對着幾個大漢而去。
“小雜碎,我活剝了你。”曾雷咆哮一聲,身上已是泛起了道道血紅之光,對着琴天急速掠去了。看他樣子,看來他是打算和琴天拼命了。
“琴公子你自己小心一點,我去幫助鄢陵大姐。”秋凌雪對着琴天說了一聲,身子便是急速躍出,對着鄢陵所在的戰局掠去了。
“姐姐,我們怎麼辦?”瞧得雙方再次火熱的激鬥起來,南宮齊眼中有些火熱之意,不過他卻並未頭腦發熱的衝上去,以他現在達生之境的實力不夠那些大漢一巴掌拍死。
“哎呀,弟弟,我真是該死,剛剛我怎麼忘記了琴大哥送我們的禮物了。”南宮詩韻一聲驚叫,似乎想到了什麼東西。
“姐姐,你說的是幽泉冰蟒?”南宮齊的反應倒是不慢,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幽泉冰蟒正是琴天那日進入古墓遺址前送給南宮詩韻的那條蛇。
南宮詩韻點了點頭,纖細的手輕輕在她手腕上的尊靈空間上摸過,心念一動之下,一條三米之長的幽藍色巨蟒便是浮現在了她身前。
“看你的了。”南宮詩韻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將一滴青翼地靈蛇的精血滴在了幽泉冰蟒的身上。
“嗷!”精血剛剛落在幽泉冰蟒的身上,幽泉冰蟒便是一聲長嘯,好像一下子活了過來,同時,身上也開始冒出一道道懾人的恐怖氣勢。
“哎呀,我的小姑奶奶,你終於能想起我給你的東西了。”見得南宮詩韻主動召喚出了幽泉冰忙,琴天心裡鬆了一口氣。他原本以爲南宮詩韻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能召喚出幽泉冰蟒的,可是卻沒料到她竟然沒召喚出來,以至於被那些大漢給捉住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南宮詩韻,她這些天一直和琴天等人在一起,腦中緊繃的神經已是徹底的鬆懈了下來,她哪裡還會想到以幽泉冰蟒來應付身邊的處境。
“啊!”南宮詩韻將幽泉冰蟒召喚出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爭鬥場中忽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一名大漢的腰已經被幽泉冰蟒死死勒住了。
幽泉冰蟒生前的實力在靈獸之境,如今雖然只是靈魂狀態,但是依然能媲美頂尖的盜氣強者,所以,實力低微一點的大漢根本就不是幽泉冰蟒的對手。
“嘖嘖,真沒想到,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女孩身上都有等級這麼高的靈獸。”瞧着兇悍的幽泉冰蟒,秋凌雪臉上的肌肉微微有些抖動,心裡嘆息起來,看來琴天身邊的人一個個都不是簡單的人啊。
但最後這些人之所以不簡單,還要歸功於琴天。有了琴天才使得這些人不簡單。
“看來這次是幫對人了!”秋凌雪在心裡做出了判定。
“哈哈!老狗,今日你必死,你們曾家也該在砂城消失了。”琴天猙笑一聲,只見他重劍劍身上發出一顫抖,接着一股極爲凶煞的煞氣便是從他手中的重劍之上滲透出來。
“百獸劍訣,白虎嘯!”
琴天的聲音剛剛落下,空間頓時一陣劇烈顫抖,一圈圈恐怖的能量急速從重劍上瀰漫而出,只是片刻的功夫,一隻虛幻的白虎影子便是在他重劍劍身上凝聚出來。
白虎的影子剛剛被凝聚出來,一股極爲恐怖的殺伐之氣頓時從其身上傳了出來,在這股殺伐之氣的席捲下,四面牆壁上飛快浮現出道道裂紋。
“吼!”就在這時,虛幻的白虎眼中忽然射出兩道猩紅的血光,接着,白虎便是仰天一聲長嘯。
“咔嚓咔嚓!”嘯聲剛起,空間中頓時泛起道道水波一般的音波。在這道音波的席捲下,陣陣清脆的響聲忽然從地上傳出來。
這就是地階武技該有的崢嶸與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