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希望她能永遠擁有這樣的好朋友,可是她的雙手已經髒了……阿墨不禁黯然地垂下眼瞼。尐說網
那晚最終沒有吃成燒烤,許韻寒帶着阿墨回家,隨便吃了點就休息了,期間她屢次提到下午阿墨受傷的事情,但是不管她怎麼問,阿墨都不對她作任何解釋。
許韻寒只得囑咐了幾句以後一定要注意安全,然後放棄提問。
上午早上十點過,許韻寒被自己手機在牀頭櫃上不停振動所發出的噪音吵醒的,抓起被子蓋住腦袋沒絲毫作用,發泄般的大吼一聲,偏頭抓過手機,
“喂”語氣十分不耐煩。
接通以後一聽是許叔,許韻寒不自覺地態度轉好,剛問他是有什麼事情麼,就被許達劈頭蓋臉地數落了一頓,原來昨天她就和許叔說好了,今天上午要去店鋪那邊,昨天原來的店鋪租客已經搬走,所以今天他們就要帶着找好的裝修設計師去店裡看看,爭取儘快定下一個滿意的裝飾風格。
許韻寒清醒了,抓了抓凌亂的頭髮,坦白道,“許叔,不好意思,我睡過頭了。馬上就來,您和曾設計師等我一下,我很快就過去。”
掛上電話之後,許韻寒左右掃了眼,不見阿墨的人,估計她很早起牀下樓去了,她心裡想着。
“阿墨,阿墨!跟我一起出去吧,待會兒就在外面吃午飯。”披上睡衣,許韻寒走下樓梯。
可是,在公寓裡找了一圈都不見阿墨的人影,難道是出去了?許韻寒拿起電話撥了過去,卻只一直聽到親切卻機械的女聲,‘您撥的電話已關機。’
一個念頭閃過,許韻寒仔細翻找了樓上樓下所有的地方,果然,那個行李袋以及屬於阿墨的所有東西都不見了。
阿墨離開了,以不告而別的方式。
許韻寒呆坐了會兒,她雖然什麼都沒問出來,但能看出來阿墨心裡裝着很多沉重的事。不管怎樣,希望她能平平安安。
可是,這個阿墨也不能什麼都不說一聲就一走了之啊,至少也可以留個小紙條什麼的吧,許韻寒對此頗有微詞,下次要是能再見面,一定要好生說說她。
世界上的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路要走,許韻寒嘆了嘆,起身走向衛生間洗漱出門去店裡。
她一向都不重打扮,洗漱過後抹了點保溼乳,紮起頭髮,換了身衣服就可以出門了。由於不是上班高峰期,路上幸運地很順,總算並不遲。
“許叔,曾設計師,辛苦了,辛苦了,來,喝點水。現在店裡什麼都沒有,就只能委屈您二位一下,以後一定是好茶相待。”
許韻寒推開虛掩着的店門,走了進來,先四下看了看,此刻空蕩蕩的店裡,連張椅子都沒有,已經到了一會兒的許達和曾鞏正在站在討論着裝修方案。
“謝謝,謝謝,礦泉水就很好,許小姐,你太客氣了。”曾鞏笑着接過她手裡的水道了聲謝。
許達倒是不會跟她客氣,直接擰開了瓶子,仰頭喝了幾口,“不錯,想得挺周到的,我剛纔還正說給你打電話讓你買水。我沒想到這上面,而且附近也沒有超市或者雜貨鋪之類的。確實有點渴了。對了,小寒,這都要開始裝修店鋪了,最關鍵的店名你想好沒有?”
店名啊……許韻寒神色尷尬地想了想,這段日子事情太多又雜,還真沒想到店名這方面。
“看你這樣子,是壓根沒想吧。”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許達現在算是對自己這個認下的幹侄女瞭解的七七八八了,一看她的表情他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我把店名給忘了……”許韻寒乾笑兩聲,說道。
一旁的曾鞏噗嗤一聲笑了,“不好意思,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開始裝修了,店名還沒想好的老闆。許小姐,您這個老闆當得可不太敬業。”
這位曾設計師才從大學畢業不到兩年,年紀要比許韻寒小几歲,初出社會的小年輕還沒完全被現實社會打磨成圓滑世故的職場精英。
許韻寒和許達是聽人推薦找到他所工作的那家裝飾設計工作室,看了幾個設計師的作品之後,選定的曾鞏,當然雖然其中有先省點錢的想法,畢竟像這種年輕沒有名氣的小設計師會便宜得多,但不可否認曾鞏同樣是個才華橫溢的年輕人,他設計過的那幾個作品都相當不錯。
“確實不太敬業,哈哈,不過不是有許叔在麼,許叔,我看還是您來想這個店名吧,我肚子裡沒幾個文采就不獻醜了。您來,您來。”被曾鞏逗樂了的許韻寒哈哈一笑,轉念一想就打起了讓賢的主意。
許達聞言頓時瞪大眼睛,“不行!你這丫頭還真打算當個甩手掌櫃啊,店名必須得你來取,再說了,年輕人創意多多,肯定比我這糟老頭子有想法。好了,就這麼說定了,明天之前你就得想好店名,你上點兒心啊,還等着定做招牌呢。”
沒得逞的許韻寒訕訕一笑,眼珠一轉,她和許叔的店,那不如就叫……
“就叫許記古玩店吧,怎麼樣,不錯吧,許叔您和我都正好姓許,這個店又是我們的共同事業,這個店名完全名副其實。”
許達皺了皺眉,遲疑道,“許記古玩店?會不會太通俗了,似乎不夠古雅吧。”
“這樣才特別呀,開古玩店就非得叫什麼齋,什麼軒纔可以麼,所謂大俗即大雅,許叔,咱們就定下這個店名吧。”
看了眼一臉期待的許韻寒,許達想了想,最終同意了,“行吧,就叫許記古玩店,我看啊,你就是犯懶不願仔細想。”許達無奈地搖搖頭。
隨後三人花了一個多小時,確定下初步的裝修方案,然後由許韻寒做東,曾鞏吃了午飯。在曾鞏告辭之後,許韻寒就以要去聯繫貨源爲理由,才逃過了被許叔抓起逛裝飾城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