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你是故意的麼

沒等對方接通電話,下一秒蘇桃就果斷切斷了電話,回撥了剛纔的陌生座機號碼。

那邊電話響了兩聲之後才接通,蘇桃說:“我剛看到我有未接來電,是有什麼事情麼?”

對方說:“等一下,我給你查一查。”

蘇桃靠在牀頭,柔軟的手指在掐着被子上的布料,低眸順眼,聽着話筒之中傳來的手指敲擊鍵盤的聲音,緊接着,聽筒內傳來了一道聲音:“你是名叫米蘇,是吧?”

“嗯。”

“半個小時之前,呂泰給你打了電話,但是你沒有接通。”

蘇桃掛斷電話,一時間有點恍惚。

難道呂泰給她打電話,就是因爲……想通了,所以想要翻供了麼?

想到這種可能性,蘇桃的內心就忍不住的開始猛烈地激盪起來。

她緊緊地握着自己的手掌心,一下掀開被子從牀上跳了下來。

如果能讓呂泰翻供的話,那麼也根本就不用她再去葉家,費盡心機的去找葉清清的證據了,只要是能將葉清清送進監獄,讓她受到應得的報應,那麼,憑藉着哪一件事情,並沒有關係,不是麼?

蘇桃將隨手丟在牀邊,去衛浴間洗漱過後,出來拉開衣櫃,看了一眼衣櫃之中的衣服。

還是婚後,沈鉑辰給她從商場裡面大采購回來的奢侈品牌子。

她在裡面翻找了很久,從壓箱底找出來牌子不太打眼的一條闊腿褲和配套的?白條紋薄款毛衣,順手拉了一件粉白色的大衣。

蘇桃將衣服攤開在牀上,比了一下,才滿意的去脫身上的睡衣。

這是蘇桃的習慣,不管穿什麼衣服,都要先這樣攤開比一比,看一下配色,或者是長短是否恰當。

即便是在村子裡過了將近四個月不修邊幅的生活。即便是最普通的牛仔褲和衛衣,她也一直都保存着這種讓人難以理解的習慣。

蘇桃將身上的家居服脫掉,拿起來針織毛衣想要套在頭上,纔想起沒有拿bra。

她轉過身來,拉開衣櫃。

裡面有一個爲她的內衣單獨闢開的區域,掛滿了她的內衣bra,因爲她平常對衣服很是挑剔,每週都要穿不重樣的,後來也有了各種諸如“星期內褲”的促銷。

就在這時,門一下就從外面推開了。

蘇桃剛好挑了一件很普通的白色棉質bra,轉過身來,就看見在門口站着的一道身影,嚇得手中勾着的bra帶子一下就鬆了。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今天上午和沈董的會晤往後推一推,別的不重要的,你……”

沈鉑辰一隻手拿着,剛巧正在和洛景講電話,還以爲蘇桃這個時間點並沒有醒來,誰知道,一推門,就看見這樣的……景緻。

她瘦的多了。

原本就感覺纖細的小蠻腰,更是向內瘦了兩寸。

只是,身上該瑩潤光滑的地方,還是一樣的飽滿誘人。

此時,走廊上傳來了蘇景歡的聲音,沈鉑辰眉心一皺,下一秒就將門給關上了。

“其餘的事情,你自己看着處理,”再度開口,嗓音卻已經帶上了極致的暗啞,“就這樣。”

等到沈鉑辰將丟在沙發上,一雙藏着暗光的眼睛再次凝向蘇桃,因爲忽然闖進來而愣怔僵住的蘇桃,這時才猛然回過神來,急忙就轉過身去,順手拉過毛衣捂着胸前。

又因爲一時間緊張,誰知道手指剛剛拿到毛衣,一滑,又給掉了。

蘇桃:“……”

她低頭看着已經走到自己面前的沈鉑辰。急忙轉過身去,卻被沈鉑辰一把扣在了衣櫃上,吻的氣息貼着她的脣瓣,“你是故意的麼?”

蘇桃蒙了一下,直接用力將他推開,飛快的蹲下來,一把就將自己的衣服抱了個滿懷,赤腳踩着地面就跑進浴室了。

她有點惱怒的盯着蒙了一層水霧的鏡面。

什麼叫故意的?

難道他就是認準了,不管是四個月前,還是現在的四個月後,她都是非他不可的麼?

所以纔會若即若離的遊戲玩兒的那樣爐火純青!

腦中忽然就想起了昨夜,在車外的莫西宇說的那樣一句話——

【沈少,我倒是很想知道。既然你一直知道她就在舞臺上,那又何必不早點把她領走呢?】

【就爲了讓她在臺上跳舞,博取那些人的注意力?你缺那麼一點錢養她麼?】

她靠在門板上,一時間有點呆呆的,看着鏡面中自己的一張因爲羞赧而染上一層薄薄的紅暈的面龐,擡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皮膚,以及臉上那一道癒合之後因爲沒有很好的保養,而顯得並不平滑平整的疤痕,在心裡,暗暗地喟嘆了一聲。

他想必,自從她第一次上臺,那次試舞,伸手要掀開她的面具,他就已經是認出她來了。

所以,纔會在後來的每一次,都來。

所以,纔會在第一次的時候,叫出來對於新人來說算是一個很不錯的價格的“三萬”。

只是,卻放棄了,將之後每一次喝酒的機會,都讓給了樓上開價更高的莫西宇。

…………

門外沈鉑辰看着匆忙之中跑進衛浴間的女人的背影,一時間有些口乾舌燥,將襯衫領口的扣子給解去了兩粒。

重新拿過來,撥通了洛景的電話,將剛纔還沒有交代完的工作重新交代了一遍。

洛景問:“老闆,剛纔阿芙……在網上看見新聞了,已經知道蘇桃的事情了,她剛開車去東臨別墅,我沒攔住。”

這話的意思,就是將自己的責任給撇了一乾二淨。

洛芙知道這件事情是從網上看到的,她直接殺過來到東臨別墅,他儘量攔了,只是沒攔住,所以,不要把他發配邊疆。

沈鉑辰隨口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他聽着浴室裡面已經許久都沒有聲音了,不禁皺了皺眉,擡步走向浴室,“蘇桃,好了沒有?”

蘇桃驚了一跳,急忙就穿衣服。

可是,找遍了捧進來的衣服裡面,沒有自己的……bra。

蘇桃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糟了,剛纔只顧着把外穿的衣服抱進來了,bra還在地上掉着。

只是,面對沈鉑辰,她心裡還是有點怨氣的,並不想要開口說話。

他既然是想要逼迫她說話,她偏偏就是不說。

索性就直接套上了套衫毛衣。

門外,沈鉑辰靠在浴室門口的牆邊,隨意的捲起手肘上的衣袖。眼角的餘光一瞥,就注意到在另外一側地面上的女士內衣。

手中動作一頓,眼角已經含上了一層輕薄的笑意。

既然衛浴間裡面換衣服的她都不急,他又何必着急呢?

沈鉑辰直接拿來了一份雜誌,坐在了沙發上,修長的雙腿往沙發扶手上一敲,雜誌擱在腿上,若無其事的翻看着。

蘇桃的耳朵,貼着門板聽了一會兒。

她覺得沈鉑辰應該是已經離開了,要不然的話怎麼會一點聲音都沒有呢。

想到這,她就一下拉開了門,孰料,男人就在正對着衛浴間的長沙發上坐着。低着頭,十分有閒情逸致的……在翻看雜誌。

蘇桃:“……”

她側頭看了一眼剛纔掉落在牀腳的自己的bra,又瞄了一眼沈鉑辰,急忙走過去拿了衣服,剛想要轉身,沙發上的男人已經起身,一雙眼睛盡顯慵懶。

“還要去?”

蘇桃一下就將雙手背在了身後,一雙?漆漆的眼睛盯着面前的男人。

其實,蘇桃的眼睛並不是很大的眼睛,卻是十分有神,眼形好看,眼角即便是不化眼線,也微微向上翹起,清純之中偏偏還夾雜着一絲嫵媚。

沈鉑辰低頭落在蘇桃的寬大毛衣上,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眼神驀地一?。

蘇桃心裡咯噔一下。

不會是沈鉑辰覺察到……她裡面是空的吧?

感覺他這一雙?到透亮的眼睛,幾乎就是一臺透視燈,可以透過外面看到裡面,在他的眼前,即便是穿着衣服,蘇桃也感覺好像是被扒-光了一覽無餘。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敲響了,蘇景歡說:“咳咳,那個……我師父讓叫你們下去吃飯。”

蘇景歡都覺得自己真是夠厚臉皮的。

不,鬱思臣那個傢伙夠厚臉皮的。

明明是借住在人家家裡,還讓她用這種話來叫人下去,明擺着是把自己當成主人了啊。

門一下從裡面打開,蘇景歡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沈少,我師父叫你們的。”

這句話,撇清了關係。

第一,她只是一個人微言輕的小徒弟,師父有令,不敢不從。

第二,把你家當成是他家的,是他不是她。

沈鉑辰沒有說什麼,擡步就走了出去。

蘇景歡一眼就看見了裡面還站着一個,原地跳了一下,向裡面看,“那個,蘇桃她不……”

碰的一聲,沈鉑辰反手將門給關上了。

沈鉑辰臉色陰沉,語氣更陰沉,“她怎麼,跟你有關係?”

蘇景歡:“……”

被嗆了。

她摸了摸鼻子,看着已經擡步走到樓梯口的男人,怎麼感覺這男人……大早上的語氣有點慾求不滿呢?

蘇景歡還是等着蘇桃從臥室裡出來,纔跟她一塊兒下樓。

“我叫蘇景歡,你可以叫我歡歡,”蘇景歡笑臉如花的套近乎,“我知道你叫蘇桃,我叫你桃子好麼?”

蘇桃看了這個女警員一眼。點了點頭。

蘇景歡嘿嘿一笑,接着說:“其實,我雖然知道……你肯定是不願意回憶某些事情的,可是,我還是想要問一問。”

她頓了頓,才說:“那個……你到底是怎麼樣死裡逃生的。”

死亡就在咫尺之間。

當時蘇景歡就是辦這個案子的女警,是跟着師父和沈鉑辰一路上找線索查血液鑑定的,從江邊河堤上,也看到了一些痕跡,就是從上面丟下來的重物,所以可以肯定,當時蘇桃肯定是被拋屍了。

只是,現在卻還好好地站在面前。

除非是開了外掛啊!

這一點,蘇景歡十分好奇。

剛好走到樓下,餐廳內的兩人,自然也就聽見了蘇景歡的問話。

“請問蘇警官,這是你自己的好奇心,還是有助於案情調查?”沈鉑辰靜靜地翻動了一下餐桌上的報紙。

蘇景歡口中的話頓了頓,“那個……是我自己問的呀。”

綁架案早在四個月之前就宣判了,除非是檢察機關找到了新的證據,要不然根本就不可能翻案。

沈鉑辰嗤道:“問這樣私密的話題,不好吧?”

蘇景歡眨巴了兩下眼睛,“我和桃子是朋友,沒有關係的,你說是吧,桃子。”

蘇桃:“……”

“誒……”

蘇景歡被某人拎着衣領給按坐在餐桌邊了。

又動手!

難道就不能好好說話麼?

鬱思臣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出來。擡腳就在蘇景歡的腿上踹了一腳,“沒有看見,人家家裡的男主人女主人都是一副冷臉麼?偏偏要用你的熱屁股去貼人家的冷臉?”

蘇景歡:“……”

蘇桃也不禁看了一眼鬱思臣。

沈鉑辰擱下手中的報紙,“是啊,既然看見我們的冷臉了,又何必用你那熱屁股非要貼着我們家的冷板凳呢?”

蘇景歡刷的眼光就看向自己師父。

鬱思臣夾了一個小籠包給蘇景歡放在餐碟之中,“冷臉都已經貼了,又何必在意是不是冷板凳呢,再說了,暖暖就熱了。”

蘇景歡:“……”

師父,吃飯呢!咱們就算是懟嗆,能不能文雅一點呢?

蘇桃不吭聲的坐下來,蘇景歡沒辦法,便主動和蘇桃攀談起來。

只是,蘇桃一聲不響,??地吃着自己碗中的水果燕麥。

其實,腦子裡還一直都在想着,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在沈鉑辰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呢。

她需要先去監獄一趟,然後趕去醫院看陸吾……

蘇景歡:“……”

長得這麼好看,性格怎麼這麼冷的,她說十句話,她就隨便的嗯一聲。

好挫敗的。

但是,蘇景歡從來都是越挫越勇的!

她剛想要重新起一個話題,只聽坐在對面的沈鉑辰說:“她不能說話。”

蘇景歡:“……”

不光是蘇景歡楞了一下,就連吃東西的鬱思臣,也頓了頓手中的動作。擡眸看向蘇桃。

啞了麼?

蘇桃剛纔確實是沒有聽清蘇景歡的話,可是,當男人一開口,她的注意力就忍不住被吸引了過去。

她微愣。

就在衆人一片沉?的冷寂的時候,從廚房裡面端着剛剛做好的水果蔬菜沙拉走出來的張嫂,啪的一聲,將新鮮的沙拉摔在了地上。

“太太!”

張嫂害怕自己是看錯了,又特別看了好幾秒,一下就走過來,一把就將蘇桃給拉了起來。

“太太,真的是你啊!你……”

張嫂捂着嘴,臉上是難以置信的表情,似乎是完全沒有想到,已經死了的人,竟然會再度出現在面前!

蘇桃自從回來以來,見到過易瑤的眼淚,現在又見到了張嫂的眼淚。

她覺得,能在這個時候哭出來的,都是真心對她好的人。

儘管,之前因爲張嫂在葉清清的事情上,她也的確是有過遷怒。

張嫂覺得蘇桃苦,也不由得心疼。

之前蘇桃過敏生疹子的那一次,後來她才知道,是葉清清借她的手,才故意讓蘇桃染上的。

那時,張嫂再看葉清清的笑臉。就覺得簡直是太假了。

蘇桃身上來例假,張嫂在飯後,就又給蘇桃熬了一碗紅糖水,“喝點暖暖身子。”

男人在這點上,或許是有不周全沒有想到的地方。

但是已經照料過自己的兩個女兒長大的張嫂,自然是知道,女孩的身子是有多嬌貴,她的大女兒就因爲小時候喜歡吃涼的東西,調理了好長時間才受孕了。

別說現在的蘇桃……

竟然是在寒冬臘月裡被拋入冰冷刺骨的江水之中,身子肯定是受到了一定的損傷。

蘇桃笑了笑,打了一個手勢說謝謝。

鬱思臣看過來的目光多了一絲若有所思。

蘇景歡跟着鬱思臣走出來,先打電話叫了警局的人過來拖車,在等着警隊的人來的時候。蘇景歡一直在嘆氣。

“哎,本來是蘇家的豪門千金的,卻沒有想到,也啞了,臉上還留了那麼長一道疤。”

蘇景歡搖了搖頭。

看來,生在有錢人家也不一定好啊,盯着人多,這種爲了謀財的綁架,也是防不勝防的。

鬱思臣冷冷的笑了一聲,“真的啞了,還是裝的啞了,還說不準。”

蘇景歡眨巴了兩下眼睛,“裝的?可是爲什麼呢?不能說話,不是很多事情都很不方便了麼?”

鬱思臣直接去捏蘇景歡的耳朵,“你能不能動動你的小腦袋瓜,你的腦容量估計現在已經萎縮成這麼大了。”

蘇景歡嚇得就向後跳了一步,鬱思臣就算是出手這麼快,也是讓蘇景歡給從手下逃了出去。

鬱思臣的臉色明顯是比剛纔陰沉了幾分,掀了掀脣角,“看來體能訓練的效果不錯,讓你身手見長……”

蘇景歡忙不迭的恭維:“對,都是師父教導有方……”

馬屁還沒拍到馬屁股上,就只聽鬱思臣話音一轉,“就是腦子退化了,看來從今天開始,要開始雙管齊下了。要是再不訓練訓練你的腦子,你恐怕就退化成猿人了。”

蘇景歡:“……”

如果時光倒流,她肯定不會手腳那麼麻利的躲開鬱思臣伸過來的手。

不就是捏一下耳朵嘛,又不是掉一塊肉。

警車來了,鬱思臣擡步先向前面走去,蘇景歡一直都盯着鬱思臣的後腦勺,亦步亦趨。

鬱思臣上了車,直接在蘇景歡的腿彎輕踹了一腳,“快上車,就算你現在把耳朵伸到我眼前,我也不會伸手去捏了。”

蘇景歡:“……”

她??地坐直了身體,“師父,你和沈鉑辰的事情談好了麼?”

鬱思臣靠在車後座上。目光掠過車外飛快經過的景物,餘光落在前面蘇景歡小巧瑩潤的耳垂上。

有一個耳洞。

只不過沒有戴耳釘,而是戴着消毒棒。

蘇景歡見鬱思臣盯着她,卻沒吭聲,以爲他是沒聽見,特別靠近了一點,“師父?”

鬱思臣直接伸手,拇指和食指就捏住了她的耳垂,“說過沒有,當警察不能戴首飾。”

“這不是……”首飾啊,她的耳釘不是都已經被他給沒收了麼?

蘇景歡的耳垂冷不丁被手指尖有薄繭的手指捏住,身體一下就有點酥軟,腿一軟。啪的就直挺挺的趴在了鬱思臣的懷中,一下壓到了他的某處。

鬱思臣:“……”

蘇景歡急忙爬起來,慌不擇路,手又按到了不該按到的地方。

“抱歉啊師父,我不是……我真不是故意的,”蘇景歡注意到師父陰沉的都能下雨的臉色,抿了抿脣角,“那個……耳垂是我敏感點,你一摸我,我就腿軟……”

“哦?”鬱思臣挑了挑眉梢,不準痕跡的將搭在手臂上的大衣蓋在了小腹處,“敏感點?”

蘇景歡一臉誠摯的表情,“對啊。我如果以後說錯話辦錯事了,你儘管可以打我罵我,不要揪我耳朵就行了。”

鬱思臣脣角向上翹起,移開目光看向車窗外。

前面開車的小警員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後面兩人,他怎麼感覺,這話題有點敏感呢?

………………

東臨別墅中。

張嫂拉着蘇桃的手說了一會兒話,然後就去做家務了。

蘇桃看了一眼時間,找來貓糧給毛團兒餵了吃的,將貓咪從窩裡給挖了起來,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着,看了一眼走廊盡頭的一間書房。

沈鉑辰進書房了,好似是在安排什麼工作。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她直接抱着貓咪,一把拿了自己的包,就溜下了樓。

將毛團抱在懷裡,蘇桃挎上包包,在門外招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

此時。

監獄的探監室內。

葉清清和呂泰面對面的坐着。

“你昨天打電話給我是什麼事情?”葉清清臉上的表情顯得倨傲的很,很隨意的撥弄着自己的手指甲,“我不是說過麼,你的事情比較棘手,所以需要解決很長時間。”

呂泰急忙說:“我昨天見到她了!”

葉清清嚯的擡起頭來,“她?”

呂泰現在還是心存僥倖,說:“就是……她,她回來了,她沒死。”

在有人監視的情況下,不管是語言什麼都還是要用點心的。

避免說出什麼來,被人拿下當做話柄。

葉清清聽到這句話,瞳孔劇烈的收縮起來。

“什麼?”

怎麼可能?

“我親眼看見的,她來探監了!就在昨天!”

呂泰的話信誓旦旦的,似乎是想要讓葉清清相信,也就拼盡了全力。

儘管葉清清來之前,也已經是有過心理準備了。

只是,這種死而復生的事情,畢竟聽起來就像是無稽之談,如果說那樣都死不了的話,那隻能說蘇桃實在是命大!比葉清雅命大!

葉清清眯起了眼睛,手指甲緊緊地扣進自己的手掌心裡,帶來一絲絲的疼痛感。

才勉強將她的理智給拉回了。

“她找你來說什麼?”

“就是找我來問當時的事情,幕後的僱主,還有想要翻……”

說着,呂泰口中的話,忽然就哽住了。

呂泰是和葉清清在入獄之後認識的,雖然並不太瞭解葉清清其人,卻也知道她的背景,畢竟一直以來,也是利益交換的關係,她給他錢,他自然是幫忙做事。

而曾經在警局裡,他咬死了不鬆口,也是因爲和葉清清之間有了彼此的交換條件,他只要是不鬆口,不把葉清清供出來,那麼葉清清就會在外面動用一些力量將他給弄出去,最起碼不用像是之前蹲監獄的時候那樣苛刻艱苦的條件。

之前葉清清在監獄裡的那麼八年的時間,呂泰也是看在眼裡的。

明面上說是蹲監獄,實際上呢,和住普通的套間沒有什麼區別,一日三餐都是單獨送的。

只是,此時此刻,呂泰在葉清清的眼中,看見了……一絲狠毒。

這讓呂泰頓時就閉上了嘴。

他留了一個心眼。

“那你對她說了沒有?”

呂泰回過神來,於剛纔相比,已經少了幾分急切。

雖然說他昨天一夜都沒有睡,一直在想這件事情。

“沒有,”呂泰說,“這事兒我既然是答應了你的,就絕對不會告訴第三人了,再說了,都已經結案四個月了,我纔不會現在說出來打自己的臉。再說了,我是害死她的人啊,我怎麼會那麼傻了,把真話說出來。”

葉清清臨走時,呂泰忽然叫住了葉清清:“葉小姐,你說我現在……”

葉清清轉過頭來,說:“這件事兒你給我咬死了,你放心,我會打點好監獄的一切,會有人照顧好你,等到先避一避風頭,我安排你轉監獄,到時候總會讓你提前出來。”

呂泰並沒有給葉清清和盤托出。

他現在要做好兩手準備。

葉清清的心實在是太狠了。

呂泰託獄警去問了一下監獄的電話處,想要打電話,給米蘇。

獄警看了一眼通話記錄,“米蘇啊?她今早打了一個電話過來,說是要過來探監。”

呂泰眼睛亮了一下。

總不能在葉清清那一棵樹上吊死。

就像是他自己說的,儘管是他害“死”了蘇桃,她卻並沒有死,也就是所謂的害死並不成立。

人和人之間的關係網,本也就是互相利用的。

…………

葉清清走出探監室,在經過外面,找了一個藉口,在探監記錄上,查了一下昨天的名單,在上面,果然發現了一個名字:米蘇。

這個名字……

在今天早上掃視新聞報道的時候,也有這個名字,赫然就是沈鉑辰懷中舞女的名字!

葉清清走出監獄,一時間有些恍惚。

好像是又回到了半年前剛出獄的時候。

呵。

她拿出來,撥了一個號碼,電話那頭接通,她直接說:“幫我處理一下呂泰。”

“怎麼個處理法?”

聽筒內傳來的聲音有些粗嘎,帶着沙啞的質感。

“你之前不是說過麼,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葉清清脣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只有死人的嘴不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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