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慕蒼雲馬上就來?
狼狽的栽在地面上,對面的鷹凌飛連半點過來的意思都沒有,站在落然身前護着她的模樣,完全是將她排斥在外,根本沒有站在她這邊。慕蒼雲要過來了,岑王殿下要來了,那麼,他來這裡,是做什麼?
風輕歌咬着牙齒,她現在全身的星力被封,根本不是落然的對手,如今鷹凌飛站在落然那邊,更是讓她傷透了心。
“死胖子,你沒事吧?”浦正驚呼一聲,也不敢貿然的離開,守在謝師傅的身邊,不敢挪動半步。
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風輕歌正準備起身,那一道快速而來的身影,迅速撥開人羣,就算是坐在輪椅之上,他的速度也快得出奇。幾乎是眨眼間已經到達,輪椅停留在風輕歌跟鷹凌飛之間,眼前這個男人,沒有正眼看過風輕歌一眼。
那一雙仿若星辰般的眸子裡,只剩下了那一張完美的面孔。
是她,跟畫像上一模一樣。
這麼久來,終於有消息了嗎?
有些慌張的擡了擡手,慕蒼雲卻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張了張嘴,有些緊張的扼住輪椅,隨後開口道:“你,記得我嗎?”
似乎這樣開口不對,慕蒼雲又接着說道:“我的意思是,你是落然公主?我,我是岑王慕蒼雲。”
“我當然記得你,雲國岑王殿下,雲國的戰神,曾經以一支血衛衝鋒陷陣,險些滅掉桑國。有如此實力的人,我怎麼會忘記?倒是殿下,怎麼落魄成這幅樣子?”落然不明白慕蒼雲想要表達什麼,不過見慕蒼雲如此的模樣,她有些嫌棄。
但慕蒼雲毫不在意,繼續解釋道:“這副樣子是意外,你到雲國來,是爲了我嗎?”
“爲了你?岑王殿下別開玩笑了,判官嚴武長老請我到雲國京城,聽十五後,伽倻海的人會到雲國,他們正找着我,想必有什麼事。我最近纔出關,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伽倻海是星月大陸的大勢力,遠遠不是雲國能比的,岑王殿下還是別癡心妄想的好。”撫摸着自己的雲鬢,落然倒是對自己的容顏非常的自信。
瞅了坐着輪椅的慕蒼雲一眼,落然不屑的說道:“雖然岑王殿下是雲國的戰神,但那已經過去了。伽倻海之主,才貌雙全,連實力都是天外化境。殿下你現在的實力還停留在黃階,跟他是沒辦法相比的。我勸你還是好好的做你的岑王殿下,免得連這位置都沒了。”
如此嘲諷的話語說出,按照慕蒼雲以前的脾氣,必定臉色不好看,會冷言相對。然而現在,眼前的這小子完全被迷住了,甚至連話都說不利索,整個人直勾勾的看着落然,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原來,到這裡來,只是爲了落然,爲了那張臉。
強忍着身體上的疼痛,風輕歌也不理會此刻的慕蒼雲,伸手按住謝師傅的脈搏,皺眉道:“情況不樂觀,必須馬上送往醫館治療,否則有性命之危。浦正,羅星,你們兩個去找擔架,馬上去!”
“好,好,我們去!”浦正含着淚水,拉着羅星就跑。
落然卻是眉頭緊皺,伸手一揮。四周的護衛立刻豎起長槍???準了浦正跟羅星,根本不讓他們通行。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毀了我師傅,還不讓我們救治師傅嗎?”浦正怒吼着,擦着眼角的淚水。
冷哼一聲,落然看着那一身是血的謝師傅,挑眉道:“惡毒?我惡毒嗎?他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何況,我還要把他交給皇上處理,你們想把人帶走,沒門!”
“你!”浦正猛地衝出,狠狠地瞪着落然。
那坐在輪椅上的人臉色微微一沉,偏頭看着浦正,冷冷的說道:“道歉。”
“聽到了嗎,快給我們道歉!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現在岑王殿下跟岑王妃都在這裡,有本事你動我一個試試。”浦正怒聲道,有慕蒼雲跟風輕歌在這裡,他也沒有那麼慌張了。
只是,慕蒼雲的雙眼中射出一道精光,嘴脣微張,那平淡的聲音落在浦正的耳中,就跟霹靂一般。
“道歉!”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是讓浦正腳下一軟,耳膜被這聲音刺過,雙耳中的鮮血滴答着滑落。他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的看着慕蒼雲。他,沒聽錯吧,慕蒼雲居然叫他們給眼前這個惡毒的女人道歉?
“你說什麼,慕蒼雲!”這一下,浦正連岑王都不叫了,那一雙眼幾乎呲裂開來,怒吼道:“你跟我師傅不是好朋友嗎,現在師傅被這個女人傷成這樣,你居然讓我道歉?我哪裡錯了,你……”
“啪!”凌烈的一耳光,狠狠地落在浦正的臉頰上。
那力道又狠又準,將浦正抽飛了出去。
只見鷹凌飛站在慕蒼雲的身邊,冷聲道:“以下犯上,當斬。”手中的長劍一點,鷹凌飛不帶半點的人情味,緩緩地朝着浦正走出。那全身的殺氣釋放開來,當真是沒有打算放過浦正。
到底是怎麼了!
回到京城後,不僅是慕蒼雲,就連鷹凌飛也變了。分明是那麼熟悉的一羣人,爲什麼在這一刻會變得這麼的陌生?
“你做什麼,你這冰山,木頭,你也要幫着???個女人嗎?你們都怎麼了,都想巴結伽倻海嗎?”被鷹凌飛的殺氣震懾住,浦正不斷地顫抖起來,那一張小臉被嚇得慘白,嘴脣發紫,根本不敢跟鷹凌飛對視。
沒有回答,持劍而立的鷹凌飛,一步步走出。每一步,都好似巨石般敲打在自己的胸口,難受至極。
“夠了!”雙拳兀然緊捏,風輕歌起身擋在浦正的面前。
失落的看着坐在輪椅上的慕蒼雲,狠狠地吸了一口冷氣,低頭道:“我代浦正向落然公主道歉,對不起。但是慕蒼雲,現在謝師傅真的很危險,我必須帶他回去治療。”
“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我要帶他去皇宮,遲早是死人,你爭什麼呢?”昂首盯着風輕歌,落然冷聲笑道:“殿下,你的王妃似乎不怎麼聽話,公然頂撞你呢。她不過是區區的王妃,有什麼資格直呼你的姓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