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風輕歌一眼,賀蘭博甩着手中的搓澡巾,抖着腳說道:“嘿,風二水你怎麼回事,留了個褲衩你還打算湊過去看看啊。 有我在這裡,你就別想看任何一個男人,在這裡好好等着,我跟風逆去弄死他!”
“……”就你這走路都得提着裙子,大手大腳的樣子,還能在這個狀況下,去弄死慕容楚?
風輕歌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站在一旁候着。
“陛下,奴婢來爲你擦身。”刻意換上了一副尖嗓子說話,賀蘭博一提自己的裙子,彎腰咔咔兩下,就把鞋子丟了出去,那一雙大腳踩在地面上,當着慕容楚的面,撩起自己的褲腿,那帶毛的,粗壯的小腿露出,他嘿嘿一笑,主動下了浴池。
慕容楚的臉色更是難看了,盯着賀蘭博說道:“停,離朕遠點!”
“哎喲,陛下,奴婢這走遠了,怎麼爲陛下擦背呢?”眨巴着眼,賀蘭博拉着搓澡巾擋住自己的半張臉,扭捏着說道。
招了招手,慕容楚冷聲道:“那邊站着的,過來爲朕捏捏肩,至於你,大腳毛腿的,還不給朕滾出浴池,看着都噁心。”
“……”搞得好像你沒腿毛,你腳不大一樣!賀蘭博撅着嘴,老老實實爬了上去。
風輕歌也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主動靠近慕容楚,蹲下身來,爲他捏着肩膀。
也不知道是困了還是累了,慕容楚靠在這裡,緩緩閉上眼,有些微微打呼嚕了。
好機會啊!
眼前一亮,風輕歌連忙對着前方的兩人試了個眼色,立即掩護。上方的兩小子早就等不急了,眼見着慕容楚睡着了,那靈敏的身影從窗外突破,滾落在地面上,看着擺放着的令牌,伸手就要去拿。
“恩?”慕容楚似乎是有些感應,本來睡得好好的,卻是突然抖動了一下,迷離的睜眼開來。
這一下,風逆跟賀蘭博立刻靠在一起,擋住身後的兩個小孩。
還好浦正眼疾手快,在那聲音發出的瞬間,一把抓住羅星的褲腰帶,朝着自己身邊一帶,順勢貼在賀蘭博跟風逆的身後,他們的身形比較矮小,對面的人也沒能看到。
“繼續,別停手,小丫頭手法倒是挺不錯的。”懶散的靠着,慕容楚有些無意識的說道,也沒管前面貼在一起的兩人,昏昏沉沉的又闔上了眼。
反手就是一個暴慄砸在身後兩人的頭上,賀蘭博直接揪住羅星跟浦正的小耳朵,壓低了聲音說道:“兩個大爺,你們到是按計劃做事啊,馬上毀陣法,你們這手賤,抓什麼抓啊!”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髒東西破嗎,我知道的,看我的!”快速的伸手拉開褲子,浦正直接掏出一把彈弓來,卷着豬尿泡對準了對面的令牌,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這一招賀蘭博從未見過,整個人都被震驚了一下,詫異的笑道:“喲嚯,這小褲子裡裝的東西還蠻多的嘛,藏這麼多,走路利索麼?”
“土包子,沒聽說過儲物空間啊,你們用納戒,我們用褲子。”拍了拍賀蘭博的手臂,羅星得意的笑着。想當初,他也直接動手去找浦正藏的小玩意,還差點被他藏着的那些蛇給咬了,實在是太驚險了。
褲子?
想到這裡,賀蘭博一拍自己的屁股,嘿嘿笑道:“改明兒,我也去弄個,還沒試過在褲子里弄個儲物空間呢,挺不錯的……”
“無聊。”掃了一眼賀蘭博,浦正早已經瞄準了對面的令牌,手中的彈弓用力,右手一鬆,那豬尿泡直接射了出去,“碰”的一聲砸在令牌上,這樣的力道砸出去,磕碰着硬物,那豬尿泡直接裂開。
我去你大爺的,這麼大的動靜啊!
正按摩着的風輕歌被嚇了一大跳,雙手都不由地一顫,這兩小東西,到底是來搗亂的呢,還是來搗亂的呢?這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啊!
與此同時,沉睡着的慕容楚猛地驚醒,瞪大了眼看着前方剛剛轉過來的兩人,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風輕歌,冷聲問道:“什麼味道,是不是你們兩個放屁了?”
“……”我放你大爺的屁啊!這麼重的豬尿味道聞不到嗎?
“陛下,奴婢,肚子有些不舒服,所以……”風逆尷尬的笑道,躲在他身後的浦正也伸出小手來,拉了拉賀蘭博的衣服。剛纔的悶響跟這味道,也只有放屁才能解釋得通了。
賀蘭博的嘴角一抽,也只能低下頭去,有些扭捏的說道:“是啊,陛下,奴婢們有些內急……”
“那就去解決了再過來!”慕容楚不耐煩的說道,有些厭惡的掃了兩人一眼。這新來的宮女,似乎什麼都不會做。連出去解決都得他來問的嗎!
風逆連忙作揖說道:“奴婢不急,等陛下沐浴後再去吧。”
“奴婢,也沒事了。”賀蘭博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敢情身邊的傢伙也在坑他啊。現在這個時候出去,身後的兩個小孩肯定會被發現的啊, 就算是一個角度,也能看到後面藏了兩個人。得,這自己挖的坑,還是得自己來跳了。
慕容楚也有些不爽,看着身邊的風輕歌,隨意的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肩膀,冷淡的說道:“接着按,你們兩個,焚香,去去這臭味道。要是放在以前,就算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是!”微微頷首,風逆點了點頭,這才朝着後面退,保護好身後的浦正。
單手支撐着自己的太陽穴,慕容楚也懶得管眼前的兩個人,那肩膀上的力道剛好合適,他的睏意來襲,隨後就閉上了雙眼,呼呼的睡着。
暗自鬆了一口氣,風逆狠狠的擰了一下賀蘭博的手臂,四道身影同時朝着擺放令牌的桌子而去。
“咦,真噁心,快,你們兩個把上面的東西收拾乾淨。”捏着自己的鼻子,看着那黃色的液體流了一桌子,賀蘭博嫌棄的站起身來,根本不願意現在去碰這東西。
風逆也皺着眉頭,看着掛在一旁的白色浴巾,伸手就扯了下來,把四周收拾乾淨了,這才隨意的搭在一旁。
羅星瞪了賀蘭博一眼,不滿的說道:“瞎比比什麼呢,你看風逆這速度就是快,比起你好多了。任務完成,我能看看這個鑲金的令牌嗎,看上去好貴重啊!”
說着,羅星直接伸出手來,也不管前方的三人,摸着令牌就要拿起,只不過浴池中的人猛地一皺眉頭,在令牌被拿起的瞬間,他忽然睜開眼。風輕歌隨時觀察着兩邊的情況,看到慕容楚睜開眼,她哪裡還淡定得下去,直接是一個噴嚏打了出來,噴了慕容楚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