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火棍的身影浮現在風輕歌的身邊,他盯着前方的喬子軒,不由地皺眉道:“他貌似被控制了,自身實力不足,本身的脾氣也會被魔獸帶入歧途,變得嗜殺冷血。”
魔獸!風輕歌的臉色大變,想到喬子軒所簽訂的吞天蟒,難道說是因爲吞天蟒的原因,纔會變成現在這樣,暫時被吞天蟒所控制了?
不對,想到剛纔的吞天蟒,它自身本來就已經受傷,根本沒有實力去控制喬子軒,更何況他們之間簽訂了主僕契約,吞天蟒沒有這麼大的膽子,膽敢控制喬子軒。
“不是吞天蟒,是那個蛋殼!”燒火棍陰沉着臉說到道。能夠吸收人體的生命力,能夠給人補充生命力,要控制一個人,自然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想到那拉着喬子軒衣服,叫着蛋蛋的小東西,風輕歌的神色也好不到哪去,那小東西爲了喬子軒,連自己的生命力都輸出了,怎麼會害喬子軒呢。
似乎是看透了風輕歌在想什麼,燒火棍吸了一口冷氣,接着說道:“還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他自身的實力問題,蛋殼的力量影響了他,所以纔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風尋冰大哥,你好像不怎麼喜歡我這麼做,那你說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們知道我不是廢物,我也有實力證明自己?我的爺爺,看着我長大的人,就爲了一顆丹藥,死了。你說,這個世界上爲什麼會有這麼多不公平的事呢?”苦笑一聲,喬子軒看着那邊的喬秦跟劉玉梅,要不是他們,這一切都不可能發生!
風輕歌看着對面的人,只是很平淡的反問道:“別人怎麼對待你,你就要怎麼還回去?那,你爺爺的性命呢,也需要我還給你嗎?子軒,醒醒吧,他們都是喬家人,所做的一切都想重新振興喬家,你有實力可以多爲家族着想,而不是對付自家人。”
“哈哈哈哈,好一句自家人啊。你也是跟他們一夥的,對嗎?”冷聲一笑,喬子軒冷漠的舉起手來,“風尋冰大哥,我很感謝你能夠送我到達立水城,但這是我喬家事,你沒資格管!今天,我要讓誰死,誰就得死!吞天蟒!”
那竄出的身影猶如閃電,迅速從草叢中衝出,帶起無數的水花,它那血盆大口猛然一張,對着正在院子裡喘、息着的喬世龍咬下,沒有任何的停留,一口將一個成、人吞下!
“不!世龍!”劉玉梅就好似發瘋了一般,猛地抓住喬子軒的胳膊,狠狠地咬在他的手腕上。
就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喬子軒冷冷的笑着,伸手拽住劉玉梅的頭髮,挑眉道:“不過只是吃了你兒子而已,你叫什麼,馬上就輪到你了!”
“喬子軒,你這個畜牲!”喬秦也紅了眼,沒想到喬子軒真的就這樣下手了,連一點機會都不給他們。
畜牲?彷彿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喬子軒哈哈的笑了出來,雙眼盯着喬秦,冷冷的說道:“我是畜牲,你們是什麼,畜牲不如!你們下毒害我父親,難道就沒想過你們有多畜牲不如嗎?我父親那麼照顧你們,而你們呢!”
“吼”飛馳而出的身影猶如閃電,那急速而來的白蛇,一口咬在喬秦的肩膀上,帶下一大塊的血肉。毒液粘貼在他的衣服上 他的半邊身子都融化了,內臟就這樣暴露了出來。
“啊!”劉玉梅哪裡見過這樣的場景,她尖叫一聲,很乾脆的暈了過去。不過只是幾個時辰而已,丈夫和孩子都在她的眼前死去,太過殘忍,她根本承受不了。
冷笑着,喬子軒轉頭看着喬秦,冷然笑道:“我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住手吧,子軒,你還要殺多少人!就算城主醒了,也不願意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喬臻怒聲道,伸手抓住喬子軒的手腕,更多的是無奈,沒想到再次見到喬子軒,事情會變成現在的樣子。這個孩子,改變的實在是太多了。
“嗡……”就好像是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耳邊振動開來,那聲音刺耳無比,讓人難以接受。
下意識的,喬子軒鬆手看向空中。那屹立在空中的身影看着下方,單手一揮,一股黃色的星力爆發,朝着下方壓來。
“是立水城的執法師,沒想到這動靜居然驚動了執者,真不知道喬府出什麼事了。”
“剛纔在門口,貌似有個小子自稱是城主兒子的,叫什麼喬子軒,還跟喬世龍大打了一場呢,該不會是那小子鬧事吧?”
“這也說不定,畢竟老子死了,城主的位置又被喬秦佔了,不鬧出點動靜來,還真不是喬家呢。”
議論的聲音不斷,不過他們都沒怎麼去關注喬家,倒是上方的執法者讓他們起了興趣。早就聽說立水城中有雪國的執法者,一直未能看到,沒想到今天的東西,居然把這樣的執法者給引了出來,想必有好戲看了。
身影閃爍開來,那上方的身影落在房檐上,穿着鏤空金色長袍的老者盯着喬府中的衆人,雙眼緊縮住那上方的吞天蟒,他的臉色不由地一變,“一星級魔獸,吞天蟒,這東西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你是什麼人?”喬子軒冷然一笑,完全沒把眼前的老者放在心上。雙眼中的精光乍現開來,他饒有興趣的看着房檐上的人,隨意的捋着自己的長髮。
眼眸深處的寒光乍現開來,站着的老者掠過喬子軒,卻把目光停留在風輕歌的身上,就好像是在思索着什麼一般,單手拖着自己的下顎,那眉頭緊皺,只覺得眼前的人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他沒有繼續糾結在喬子軒那裡,反而上下打量着風輕歌,能被他記住的人不多,大多都是有身份背景的人,但是怎麼一下子,突然忘記了眼前的人是誰了。夏園冷着臉,有些疑惑的問道:“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風輕歌劍眉一挑,看着對面的老頭,她的嘴角向上揚起,輕聲笑道:“應該沒有,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廚子,哪能被執法者記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