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鬼星宗門內,那虛無的身影跨過一具具屍體,環視着這落敗的景象,心更不是滋味,雖然鬼星宗門人人得而誅之,但這屍橫遍野的模樣,卻不是他風逆想看到的。 ( . . m)
跨過這些灰暗的色彩,風逆的步伐不由地一頓,難得在這裡看到了還沒有被燒燬的房屋,跟那些房屋不一樣的是,這建築居然是用堅固的石頭砌成,從這裡看過去,跟圓柱形一樣,微微敞開的石門裡,黑色的身影一晃而過。
黑眸不由地緊縮,風逆不由地吸了一口冷氣,虛無的身影立刻朝着石門邊看去,那前方的黑色身影,屹立在房間裡,簡單的房間裡只有高高低低的石臺,擺放着屍體還冒着寒氣,而那穿着黑色勁衣的韓冰,圍巾微遮面,那長髮披在肩頭,一抹冷光乍現,手的藥瓶徒然一翻,他警惕的朝着旁邊搖曳的燈光看了一眼,隨後目光鎖住風逆的方位,疑惑的看着門口的位置。
“韓冰……爲什麼,你會在這裡?”對眼前的人接觸不算太多,但現在的這一幕也足夠讓風逆震驚了。韓冰不是跟風二狗一起的嗎,現在怎麼會在鬼星宗門!
站立着的人微微蹙眉,隨後才冷聲道:“是我感應錯了嗎,沒人……”
“你感應錯什麼了,宗主給了咱們十天時間,你現在還不快抓緊,磨磨唧唧的耽擱着,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做好。”擡着活死人放在石臺,馬躍哼道,這一次宗門的損失實在是太重,根本沒辦法在十天內做好一切的吧。
應了一聲,韓冰收回自己的目光,看着眼前極像雪極的活死人,他揭開右手的藥瓶,將綠色的光芒倒入活死人,右手快速的點在活死人的大穴,那一顆黑色的藥丸塞入到雪極的口,黑色的戾氣環繞在他的手掌,注入到雪極的身體裡。
雙手的青筋猛然凸出,睡着的雪極睜開雙眼,那雙手扣住石臺,看着身前的韓冰,他喘着粗氣說道:“韓冰,你們纔回來。宗主的家人,我,我保不住了。”
“你已經死了。”淡漠的看了一眼的石臺的人,韓冰伸手按住他的眉頭,黑色的氣息點過,他直起身子,看着最前方擺放着的的三具屍身,那劍眉不由地緊皺。
坐起身來,雪極嘗試着摸了摸自己的身體,那鐵一般的的身體早已經沒了溫暖的氣息,雖然跟平時的身子沒有什麼不同的,但是,再也沒有了跳動着的心率,再也沒有自己的感覺了。握了握拳頭,雪極不由地擡頭看着韓冰,注視着眼前的韓冰。
那冷漠的氣息撲來,他感受着韓冰的氣息,冷聲道:“韓冰你……爲什麼,這個房間裡,都沒有了生氣。你,怎麼……”
“心臟已碎,我也跟你一樣,用活死人的軀殼寄身着,不過,我是自己的身體。”韓冰的情緒沒有任何的波動,依舊平靜如水。
聽到這裡,馬躍冷哼道:“你在宗門裡是不知道,韓冰違反宗主之命,放慕蒼雲跟風輕歌入了軒轅家族,所以宗主毀了他唯一生還的心臟。當年宗主救下韓冰的時候,他心臟受傷,要不是宗主幫他,他早死了。我也沒想到,你居然會爲了一個風輕歌,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風輕歌?那個雲國三皇子的人?韓冰,你出動請示出宗門,難道……”臉色一沉,雪極立刻站起身來,他雙眼一闔,怒聲道:“你居然在一開始打算好了,你知道我們要出手對付風輕歌,所以纔在她的身邊,打着什麼研究活死人弱點的話,留在她身邊幫她?韓冰,你可真夠行的。”
“沒有。”淡漠的轉過身去,韓冰站在三具屍體的前方。
看着那陌生又熟悉的面孔,風逆完全看不懂眼前的人了,韓冰,到底是什麼身份。鬼星宗門裡面,能跟馬躍與雪極這樣說話的,恐怕整個宗門下沒幾個吧。而且……韓冰出手非常的熟練,黑衣,圍巾遮面……
“是鬼星宗門那個,從未在世面露過臉的,護法?”心一顫,風逆後退了兩步,從未想到韓冰的身份,居然會是鬼星宗門的護法!怪不得,從韓冰進入他們隊伍之後,鬼星宗門出手得更加頻繁,而且對他們的動向非常瞭解,這樣看來,是他們,有一個鬼星宗門的人。
“沒有?韓冰你……宗主的家人,還在?”回頭看着石臺的三人,雪極不由地吸了一口冷氣,那雙手不由地緊捏,想到那被毀了的屍體,他更多的是,自責。
微微搖頭,韓冰揹着雙手,冷淡的說道:“不在了,肉身已經被毀了,作爲招魂的媒介已經沒有了,我能做的,只是造出三個相同的肉身傀儡而已。朝陽宗門趁着我們不在,摧毀宗門,焚燒了媒介,我……無能爲力。”
“無能爲力?真的沒辦法復活了嗎?這,這是宗主唯一的心願,爲什麼,百里莫,你爲什麼要趁人之危,毀了宗主最後的希望!”一拳頭,狠狠的砸在石臺,卻沒有一點的疼痛,雪極緊咬着牙齒,那雙眼幾乎都要呲裂開來了。
“師傅?”心頭狠狠一顫,風逆猛地擡起頭看着眼前的人。
馬躍的臉色也黑了下來,冷冷的說道:“還不是因爲我們都去圍剿慕蒼雲他們了,宗門只剩下了一個雪極。百里莫攜帶宗門其他六大長老共同進攻,我們纔會損失慘重。哪怕是再多一個人,也容不得他們胡來!”
“夠了,事情已經過去不要再提了。”韓冰怒聲道,無論怎麼後悔,都沒辦法改變這個結果了。還差最後一點,重生之法能研究出來了,可是,所有的心血,都毀於一旦。不僅是鬼星,他也容忍不了,自己的結果被毀成如今的模樣!
不可能,師傅帶領其他六大長老,趁着鬼星宗門勢力薄弱時進攻,這種行爲如此不恥,怎麼會是朝陽宗門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