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闆,這跟說好的不一樣,我們是合作伙伴,我希望你能夠誠信一點,把這些東西給我們。”易山咬牙說道。
右手猛地一拍算盤,何掌櫃冷聲笑道:“誠信?誠信值多少錢,你們這一個個散兵團也想成爲傭兵,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看你們是在做夢。這兵器你們要買就買,不買就走。”
“實在不行的話,這樣,我們能先賒賬嗎,等我們從迷霧森林回來後,再把這剩下的錢補給你,你看如何?”易山不由地咬牙說道,這是最後的讓步了,總不能讓這些兄弟們去死吧?
彷彿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何掌櫃的把算盤一敲,怒聲道:“狗屎,你們去了迷霧森林還能活着回來嗎?我要是把兵器賒給你們,那就送了陪葬禮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沒魔核就走,別在這裡擋着我的生意!”
王勃更是惱怒,他那強壯的胳膊朝着櫃檯上狠狠地一砸,冷聲道:“易山,管他做什麼,先讓我教訓他一頓,坐地起價,我呸,什麼東西!”
“來啊,你來打我啊,我倒要看看你這傭兵有多大的膽子!”何掌櫃倒是什麼都不怕,這城鎮中有人監視着,只要王勃動手,受益的人就是他。
眼看着何掌櫃這個樣,王勃更是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狠狠地瞪着何掌櫃,真不知道當時爲什麼要跟這樣的勢力小人合作!
“沒有兵器,這可怎麼辦,我們這二十幾個人,總不可能赤手空拳,帶着一些遲鈍的兵器上去吧?”易山也是眉頭緊皺,無可奈何的朝着風輕歌看去。
而此刻的風輕歌,卻是單手拖着下巴,看着對面的人,那小攤擺着,不過是一些普通的麪條,卻是收取了天價的銀子,走過路過的人,偏偏有嘴饞的,過去吃上一碗再走。那燒刀子酒,加上幾盤牛肉,吃飽了去森林,酒水壯膽。
“小冰子,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盯着別人的攤子看什麼啊,你說怎麼辦,總不能我們兩人一把兵器吧?”李海這邊都快急死了,然而風輕歌卻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讓他更是無語萬分。
腦中的靈光乍現開來,風輕歌不禁打了一個響指笑道:“我有辦法了,東西也可以用魔核換的吧?”
“當然了,你要做什麼……該不會是打算……”看到風輕歌眼眸深處的目光,李海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顫。
日上三杆,那鐵匠鋪外面圍繞着一羣的散兵,臨時搭建着的攤子,周圍的東西還是去其他地方買來的。無數路過的人只是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他們一眼,有的快步走開,有的則是停留在那。
麪粉……
水……
蛋黃……
那一一準備好的東西呈現在眼前,風輕歌將衣袖挽起,嘴角向上輕輕一勾,但見她的左手輕輕一沉,在一堆麪粉裡面劃分了一塊出來,左手還未收回,微微一抖,四周的麪粉都隨着她的動作朝着兩邊而去,很自然的形成一個圓形。
“咔……”右手中的雞蛋落下,正好落在那圓形的木板上面,風輕歌的雙手向上提起,就好像是鷹爪一般,五指併攏收回在身邊,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下一刻,她的右腳猛地朝着地面上一踏,腰身的力道兀然轉開,帶動着手臂,全身一震,就好像是出海的蛟龍一般,手起手落間,那案板上的麪粉隨着她的動作旋轉開來。
水滴入麪粉之中,她那一雙好似白玉般的雙手在案板上揉捏開着,手腕都能呈現出三百六十度的旋轉,就好像是沒有骨頭一般,她手中的麪粉隨着手指轉動開來,麪粉朝着四周撕裂着,居然主動劃出了一道圓圈。
要是有識貨的人在這裡,一定會大吃一驚,風輕歌這一招正是煉獄九重手之一,而所使用的揉捏方式,則是暗融了太極的柔勁,完美的揉捏着麪粉,使得麪粉的勁道更加的有嚼勁。
手中的圓球不斷地轉動着,隨着她的動作而起,迴盪在風輕歌的雙手之間。
“我去,快看快看,這是怎麼做到的!”
“好厲害,居然有人這麼玩麪粉的,第一次看到耶!”
“這什麼東西,做個麪糰而已,弄得這麼滑稽幹嘛?”
不明真相的圍觀羣衆瞪着眼前的這一幕,一個個下巴都快掉落在地面上了。
有的人更是拍手叫好,連忙從口袋裡掏出一枚魔核丟在了地面上,算是打賞給風輕歌的錢。
“這把我們當成藝的了啊!”李海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場景,連忙彎腰把魔核撿了起來,喜笑顏開的說道:“這樣,其實也蠻不錯的呢。”
連忙敲鑼打鼓着,四周的散兵團都歡呼着,爲風輕歌加油,圍觀的人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就捧個人場,反正不看不看白不看嘛!
此刻的風輕歌根本沒有注意到四周的一切,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這麪糰之上,她雙手一沉,手中的暗勁激發開來,那麪糰猛然朝着空中飛出,右手一握,反手提住身後的燒火棍,只聽到“嗖”的一聲,那飛出的麪粉已經被燒火棍打了回來,就好像是保齡球一般,啪唧一下跌落在案板上。
單手按着燒火棍的一端,風輕歌的手腕東晃動開來,那圓乎乎的一團麪粉在她的抖動之下變得細長無比,隨手一捏,那一團麪粉落下,不過眨眼的瞬間,原本的麪糰化爲幾十份麪糰,落在案板之上。
端起蒸籠,風輕歌快速的將饅頭放了進去,只需要在這蒸籠裡蒸上一會兒,裡面的饅頭就好了。
拍着自己的雙手,風輕歌詫異的看着四周的衆人,嘴角向上輕輕一勾,輕聲笑道:“風家秘製的小饅頭,一枚魔核一個,味道純正,絕不摻假,保證你吃了一個想兩個。”
“切!”這句話說出,那些看熱鬧的人唾了一口,甩手就走。哪裡見過饅頭有這麼貴的,一枚魔核一個,那還不如去搶呢?
原本看着熱鬧的何掌櫃,也不屑的哼了一聲,繼續拍打着自己手中的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