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博也是一臉的無語,手中的碧落黃泉弓對準了身後的人,一箭射了出去,卻連個坑都沒打出來。 還能怎麼辦,現在不跑,還等着被這活死人直接砸死嗎?
“我想到了,若水若水,她不是專門對付活死人的嗎,快,若水,出來啊,救命啊,你可愛的風逆快堅持不住了!”怒吼一聲,風逆扛着風凌雲,一腳落下,整個人騰身而起,單手摸着摺扇,朝着身後丟了出去。
那可以割斷活死人脖子的扇子,擊打在他那堅、硬的胸口上,連骨架都被打散了。
“我去你大……”後面的一個字還沒有說出來,那兇猛的鐵木已經揮出,兇猛的砸在風逆的胸口上。
倒飛出去的身影撞在牆壁上,一口殷紅的鮮血噴了出去,整個牆壁都倒塌了。
“風逆!”賀蘭博的臉色大變,手中的碧落黃泉弓一轉,拉着弓弦對準了前方的活死人,他緊咬着嘴脣,體內的星力自動運轉,那些藍色的弓箭在弓弦上羅列着,猛然射出。幾十道的九幽穿雲箭迸發開去,乒乒乓乓打在活死人的身上,那巨大的身影被這強悍的力道逼得退後幾步。
“咳咳,他大爺的,是個硬角色。”倒在石頭下的身影擦着嘴角的血液,掀開身體上的石頭,將一身灰塵的風凌雲抱了出來,甩着頭髮上的碎石頭,淡淡的說道:“老爺子,你先在這裡等着,我一會兒過來。”
“逆兒……”顫巍巍的伸出手來,風凌雲拽住風逆的衣服,搖着頭看着五臟已經受傷的風逆,不要拼,現在丟下他走啊,不要跟這樣的怪物強拼!
嘴角向上一勾,風逆伸出大拇指來笑道:“老爺子你放心吧,我沒事的,風二狗都把您交給我照顧了,我肯定不能讓她失望的,對不對?你放心,我是打不死的小強,身爲朝陽宗門的弟子,怎麼會這麼容易的死呢。”
“我去你大爺的風逆,你有時間在那裡瞎比比,還不如過來幫忙啊!”一腳踏在牆壁上,賀蘭博那身影扭轉開來,手中的穿雲箭從不同的方位射出,直接把眼前的活死人逼退到牆腳的位置。
風逆也不耽誤,迅速衝到前方,右手一招,那捲軸已經懸空出現在他的身邊。
“……這個時候你拿你的山河社稷圖有什麼用啊,用刀劍啊!”賀蘭博的嘴角狠狠的一抽,落地的瞬間就朝着風逆的屁股上拍去。
只不過風逆沒有躲閃,淺淺的笑容浮現在他的嘴角,他左手張開,就好像是拖着卷軸一樣,右手放在卷軸上面,淡淡的說道:“賀蘭,山河社稷圖除了知曉天下之事外,還有其他的作用。一般來說,我不能在其他人面前展露,但,你是我兄弟,我信你不會說出去的。”
說什麼說啊,現在又不是讓你裝的時候了,這個時候山河社稷圖能做什麼用啊,你小子故意的吧,說不定一會兒跑得比兔子還快啊!賀蘭博帶着鄙夷的目光朝着風逆看去,眼瞅着前方的活死人就要撲了過來,他已經拉開了弓弦,時刻準備着了。
然而站立着的風逆,並沒有如他想象中那般,直接轉身逃跑,反而還站在那裡,繼續等待着什麼。手中的弓弦顫抖着,賀蘭博臉頰上的汗水不斷地流淌下來,箭頭早已經對準了對面的活死人,牙關一咬就打算射出手中的九幽穿雲箭。
“擋着做什麼,一邊去,給我點空間啊!”不過,那伸出的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不等賀蘭博有下一步動作,風逆手中的畫軸就好似波浪一般抖動起來,他單手握着一邊畫軸,右手落在畫軸上方,猛然張開朝着前方揮出。
“你幹嘛?”賀蘭博腳下一個趔趄,看着風逆對着前面揮了前天手也沒什麼動靜,他只是一臉無語的問道:“喂,哥們,有效果嗎,你在這裡亂舞什麼呢,嘿,看我看我。”
“別鬧呢。”放在畫軸上方的手指輕輕一彈,陽光下,那透明的絲線早已經射出,牽制住了對面的活死人。但活死人是怎樣的存在,連九幽穿雲箭都無法在他身上留下痕跡,更何況眼下的一根銀絲呢?
賀蘭博卻驚訝的發現,在這銀絲的束縛下,扛着鐵木的活死人根本進不了一分,全身的肌肉都被銀絲綁着,活動一分,這銀絲就會牽扯得更加厲害。
就好像是撫琴一般,風逆的手指落在銀絲上,手指輕用力,只聽見“嗡”的一聲,整個銀絲都顫抖了起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立刻斷開。“捆縛術完成,接下來,賀蘭,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吧。”
“亂舞……”嘴角向上一勾,風逆輕聲一笑,修長的手指落在畫軸上,輕鬆的在裡面緩緩一探,一抹柔和的白光從他的手中升騰開來,那縮小版本的刀劍浮現着,隨着他的動作開始顫抖。
對面的活死人還在掙扎着,全身的肉都被銀絲勒得凸顯了出來,那猙獰的面孔還在發力繼續着。不過風逆卻沒有給他太多的機會了。放在空中的右手微微一頓,所有的刀劍都在他身後凝聚起來,修長的手指在空中虛彈的瞬間,所有的刀劍全部轉變,“刷”的朝着前方落下,那數百把的刀劍猶如離弦之箭般,狠狠的劃過活死人的身體,被一刀,都帶出鏗鏘有力的金屬碰撞聲,卻沒辦法進一步的深入。
“能不能行啊,你這耍帥半天了,也沒看到效果啊!不過這山河社稷圖還真是寶貝啊,裡面塞了多少東西?”就好像是一個儲物空間,能把所有的東西都裝入到畫軸裡,賀蘭博完全沒有見過還有這樣的畫軸,一雙眼都離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