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她本來只是隨意的一個說話,卻是沒有想到,這句話竟然被陳瑞欣耳尖給聽到了,陳瑞欣本來平時就是囂張習慣了的,她可不分什麼場合不場合的,只要她心情不爽,就是天王老子,她都照樣能不甩,頓時偏過頭來,說道:“莫應雪,你是不是總愛跟我過不去?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我沒家教,難道你就很有家教了嗎?”
“你……”
莫應雪想要發火,但是想着自己如今的國安局警員的形象,也不屑於與這種小太妹一般見識,反倒是這個陳瑞欣卻弄越有脾氣,看見莫應雪被自己吃了憋,心裡有些洋洋得意,頓時就準備要再說點什麼的時候,一旁的孫佩德看見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畢竟現在要處理的事情可是李陽的問題,而不是讓這陳瑞欣在這裡瞎摻乎,頓時說道:“瑞欣,不準胡鬧。”
又生怕這陳瑞欣不停自己勸,所以孫佩德索性偏過頭去,對莫應雪抱歉的說道:“莫警官,不好意思,瑞欣脾氣有些執拗了點,還請多包含。”
“呵呵,沒事,我也不喜歡跟她一般見識,更何況,我今天來又不是和她吵架的,沒那份兒閒心。”
莫應雪冷冷的笑了一聲,也不再多說什麼,而是轉過頭去的時候,卻是恰到好處的和此刻正盯着她看的李陽對上,本來現在兩個人的距離就比較近,尤其是剛剛李陽聽到了莫應雪最後說的那一句話,好像是別有深意,頓時臉上露出了一絲顯得極爲詭異的笑容,不由微微朝着她的方向,湊近了一些,壓低了嗓音的說道:“莫非,你今天來這裡,是爲了看我的麼?還是……想要問問我們那個約會,什麼時候開始?”
“去死!”莫應雪頓時氣惱的喝了一句。
雖然說她的聲音已經儘量的喝得很低了,但是現在她本來就因爲之前陳瑞欣,弄得心情有些不太痛快,現在又被李陽調戲,儘管從她的內心上來講,覺得這傢伙當初不是信誓旦旦說要和自己約會的麼,怎麼現在就沒信了,她內心上,雖然對李陽並不是太感冒,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只要每次響起李陽捨身爲自己抵擋自己的時候,她的心,就會砰砰的跳動個不停,她在內心裡面不斷的思索,要是當時換成其他的人話,會有人願意拿自己的生命來冒險麼?
答案是沒有。
甚至於連老爸,她都有些懷疑。
但是李陽卻是這麼做了。
她現在感覺心裡好亂,自己對李陽,到底是個怎麼樣的感覺,自己跟他……到底?
她不知道,也不想去揣測。
一切順其自然吧。
而因爲她聲音雖然比較低,但是畢竟這個房間並不是太大,所以隔音效果不算太好,她這兩個字馬上就被所有人聽到了,當聽到這個高高在上,彷彿什麼東西都不放在眼裡的美麗女警花,竟然跟李陽打情罵俏的說出‘去死’兩個字,不由一陣錯愕,這,這是怎麼回事?
剛剛,剛剛看那個叫陳瑞欣的女孩子似乎和李陽有一腿啊,不管是言談舉止還是什麼的,都很曖昧,但是現在,爲什麼李陽又會跟這個女警花搞到一塊兒去了?
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難道是腳踏兩隻船,所以就導致這個女孩和女警花兩個人不合麼?
這可真的是邪了門兒了,這李陽有什麼好的,怎麼會讓兩個女人爲他爭風吃醋的?
他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沒看出來啊,他居然有這樣的本事。
尤其是秋夢兒,本來之前就因爲陳瑞欣這件事情,而對李陽有所誤會了,但是現在又突然冒出來了一個莫應雪,天哪,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之前自己還懷疑可能是自己的錯覺,李陽這樣一個人,應該不會到處去沾花惹草的,但是現在,卻是容不得自己不相信。
至於周楚燕,坦白說,本來李陽只不過是她的學生,只要她認真學習,不搗亂的話,自己不應該去過問他的私生活的,但是現在,突然出現這樣兩個漂亮女孩,而且身世背景都不錯,不禁有些疑惑起來,這李陽還真是一個花花公子啊,有這麼大的靠山不說,現在和這兩女孩的關係都很曖昧,唉,這小子,不知道悠着點兒啊。
這誰要是做了他的女朋友,不得成天喝醋啊?
不知道怎麼的,周楚燕的內心裡,竟然是隱隱有些酸酸的感覺。
自己不過是他的老師而已,但是現在看到這一幕,卻是有些心裡不太痛快,不知道自己再想什麼。
這時,看着衆人因爲自己剛纔說出來的那番話,導致所有人都看着自己,莫應雪不禁有些尷尬,頓時低下頭去,低聲的對着李陽說道:“李陽,你找死麼?在這樣的場合跟我說這樣的話,你死定了!”
“呵呵,是麼?”李陽卻是微微一笑,他可不在乎別人說什麼,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做自己覺得對的事情,怎麼會去搭理別人的想法,反倒是,感覺每次調戲莫應雪,不過是隨便的一兩句,就能夠氣的她半死,心裡別提有多帶勁了,頓時嘿嘿笑道:“不急,不急,等我把這件事情解決了,就來和你約會。嗯,我想想啊,什麼時候好呢,……要不,就這週六吧,今天週三,還有三天時間,就這麼決定了哦?”
“你……”
“好了,我知道你等不及了,但是再急,也得讓我忙過來嘛。”
李陽嘿嘿的怪笑兩聲,也不再多說什麼,而是直起身來,感覺現在事情應該要好好的解決下了,畢竟現在老媽可還在這兒,要是不好好的解決掉的話,不知道老媽接下來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而陳瑞欣也是在孫佩德招呼下,沒有再有任何過多的言語,繼續剛纔的話題,說道:“孫總裁,黃隊,我剛剛說的那些,只不過是事情的一個方面。
另外一個更爲重要的是,當我已經拿出了證據,也就是當天我爲了以防萬一,所以在農貿市場安裝了攝像機,將當時這張裕遷是怎麼教訓我兄弟的事情,給全程的錄製了下來,本來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但是這張裕遷卻仗着自己家有權有勢,讓副校長同樣強制性的開除我,你說,這世界上哪有這樣的道理?難道這天下,就真的是有錢人的天下?你們說說,這件事情,是不是很沒天理?”
“原來是這樣……”
當李陽一口氣將這些事情全部說出來了之後,黃隊和孫佩德兩個人頓時恍然大悟過來。
原來是因爲這件事情,好辦!
黃隊本來是想要去解決的,但是孫佩德卻是拉住了黃隊,說道:“再如何說,李陽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這件事情就不勞煩你了,我來解決就是,動我恩人,那不就相當與動我麼?”
“呃,那,那好吧。”黃隊一怔,旋即笑了笑,便不在多說什麼。
孫佩德拉着李陽,走到了衆人中間,一邊走的時候,還一邊安慰道:“李陽,你放心,這事情我來解決,一定讓你滿意。”
“嗯,但願如此。”李陽微微點頭,看了張裕遷還有那個非要開除自己不可的副校長一眼,說道:“嗯,我的做事手段你是很明白的,向來比較趕緊利落,不喜歡落下任何後患。”
“行,我明白。”
孫佩德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後看到桌子上的攝像機,問道:“這就是那視頻?”
“是,是的。”那副校長趕緊點頭應道。
“哦?你就應該是李陽說的那位副校長把?”這孫佩德極善於察言觀色,看見這副校長坐着的位置,很明顯,在這裡,學校領導中,就是他最大。
這副校長不置可否,想要說點什麼,但孫佩德卻是冷哼一聲,完全不搭理他,而是徑自的打開攝像機,放來看了一遍,當黃隊他們看見畫面裡的一幕的時候,不由微微皺眉。
片刻,當看完後,孫佩德便問道:“校長,這件事情,擺明了是對方冤枉,你爲何還要執意要開除李陽呢?”
“呃,我,這,我……”
那副校長支支吾吾的,顯然不知道應該要怎麼應對,一旁的那中年男子看他頂部過去,就想要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黃隊卻是忽然走上前來,一把拉住那西裝各領的男子,說道:“沒有問你,坐好!”
黃隊本來就是軍人出身,比較的直接,而且力氣也很大,立刻就把那中年男子給摔了回去,頓時嚇得不輕,也不敢有任何造次,而是身子微微顫抖着的,不敢擡頭去看。
所有人看見這黃隊一出手,還有孫佩德的逼問,顯然是要動真格的了,頓時誠惶誠恐,感覺這回遇見了大麻煩,卻誰也不敢輕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