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輪也有個規矩,那便是隻要令牌被搶走,便要離開,去往安全區,也就是島上各個島主待的石墩旁邊。
所以越到後面人也就越少,當然後面還能留下的人全是厲害之人。這種人分兩類,一類是出手搶了別人的令牌從而留下,另一類便是並沒有怎麼出手卻無人敢惹的。
周飛揚他們十人便是屬於第二類,別看他們隊伍人數最少,可是還留下的人誰都知道他們是最好不惹的對隊伍之一。
時間已經到了第二日的下午,第二輪比試中還留下的人估計就剩三分之一的樣子,千人左右。當然現在還能留在此地的,盡數每個島的主要戰力。
也許是種不成文的規定,每個島的地境供奉之類的並沒有和子弟們混在一起,而是另開戰場,在島上的其他地方爭奪令牌,所以相對來說這一輪比試還算公平。
人數一少,島上就不是很熱鬧了,氣氛也更加凝重起來,隊伍與隊伍之間的警惕心也大大的提升,他們也都知道,還留下沒被淘汰的隊伍都不好惹。
所以好多隊伍並未再出手,而是互相觀望着。如今要出搶奪令牌的話,必須是一擊必勝那種,不然若是拼個你死我活的,讓別人漁翁得利就得不償失咯。
周飛揚帶着九人一狗在島上到處亂晃,打着秋風,比試已到第二天,除了前一天被一羣人不開眼的人威脅得到的百來枚令牌,他們並未有啥收穫。
當然周飛揚是一點也不急的,這不還有一天時間麼,他的打算是在第三日的時候才發力,一舉打垮所有的隊伍,直接將令牌搶過來便是。
他不急,不代表隊伍中人不急,堂弟周深跟在其身後,一臉的愁容,他硬是不知道周飛揚是咋想的,眼看着比試已經快要過去三分之一的時間了,他竟然連一點出手搶奪令牌的意向都沒有。
“哥啊!你可別再到處晃了,到底有啥打算就告訴我們唄,不然我們着急啊!”周深一把拉着周飛揚,咋咋呼呼的吼道。
隊伍中其他人也是連連電點頭,看得出來,他們心中也很是不解。
卻見周飛揚淡淡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莫急啊!這不是纔到第二天麼。明日,明日便是你們大展身手的時候。”
說完再次朝着前方走去,周深等人無奈,只能跟在其身上。
一路上,也能遇見其他的隊伍,人數不一,然而有一點的是,所見的隊伍人羣都是帶着傷或者身上有一股煞氣,一見就知道戰鬥了不知多少回。
哪像周飛揚他們,衣着鮮亮,輕鬆自在。
有的隊伍一看就知道是哪個島之人,比如有一隊全是身穿紫色衣衫,明眼人都知道這是紫陽島的隊伍。而有些隊伍不是一襲黑衣就是一身灰衣,根本看不出是哪個島之人,反正知道他們很是厲害便是。
在周飛揚看他們的同時,這些隊伍也是看周飛揚幾人。有識趣或者是受傷不小的隊伍當即便扭頭就走,不想與周飛揚他們打照面;也有對之不屑的隊伍,冷冷一笑,就這樣抱着膀子看他們。
周飛揚卻是不管他們,自顧自的帶着人繼續晃悠,他是想找極樂島的隊伍,可是轉了這麼久都沒有發現一對。
‘不會吧?難道盡數全兵覆滅了不成?沒有這麼不中用吧?’
周飛揚有些鬱悶,他之前的幾個月好歹也是給極樂島衆子弟留下了大量的好東西,爲的便是這第二輪的比試能拿個好成績,可這麼久了,竟然沒發現一隊他們島的隊伍。
“我去!真玩完了?”周飛揚一時間感到頭大,也有些無可奈何,看來此次比試的重任只能交給他們十人去完成了。
“咦?哥,你快看!大混戰啊!嘖嘖~”這時,一旁的周深突然傳來聲音,似乎被什麼給吸引住了。
聞言周飛揚擡眼望去,只見就在他們不遠處,裡裡外外正圍着不少人,他大概估算了下,竟是不下五百人。
也就是說此時還在比試的隊伍中有大半人都在此咯,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然讓大半人都聚集在此。
周飛揚當即便來了興趣:“走,看看去,這麼熱鬧的場景,怎能少得了我周某人!”
他一邊朝着那邊走去,一邊暗中觀察。周飛揚發現這裡的人竟然不是來着同一個島,有身穿紫袍的紫陽島之人;有一隊全是女子的隊伍,很明顯是天羅島人,也有穿黑袍灰衣的其他島嶼之人。
而這些人竟是有同樣一個目的,便是圍住站在最中間的隊伍。周飛揚一時間好奇不已,不知道被圍住的隊伍到底幹了啥傷天害理之事,竟然惹起了衆怒。
來到人羣邊上,周飛揚努力的朝着最中間擠去,他想看看被圍的是哪個島之人,邊擠嘴中還叭叭的說個不停。
“來讓讓啊!讓周爺我也看看熱鬧嘛~”
“你們也真是的,有這麼好玩兒的事情也不叫周爺我一聲,不夠意思啊!”
人羣被他擠的有些惱怒,有人當即便想出聲罵人,甚至還想出手來着,可是一見是周飛揚,便忍住了。
此時,所有人都發現了周飛揚,紛紛看向他,眼中露出不明之色。是戲謔,是嘲笑,是譏諷,是有意思?
“奇怪了嘿!幹嘛都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是我的到來讓你們蓬蓽生輝了嗎?是我的到來讓你們自愧不如了嗎?”見所有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周飛揚二仗摸不着頭腦。
“再這樣看,我會不好意思的哦!”
終於,周飛揚幾人擠到了最中間位置,他擡頭一看,一眼便見到一人正眼淚汪汪的盯着自己。
周飛揚愣住了,其餘九人愣住了。
隨後周飛揚臉色便開始變黑,如黑炭一般,忍不住就罵出聲:“我靠!怎麼是你們?”此刻,他也終於明白周圍人是啥表情了,那分明是想看自己的笑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