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是比試的第二日下午時分,還在比試場地的人數估摸着也就千人左右,然而此時卻有不下一半的人圍在一起,興致勃勃盯着眼前的場景。
周飛揚是那個鬱悶啊,明明自己只是想湊個熱鬧,看看笑話而已,哪成想到自己卻成了笑話。
他臉色發黑,看着眼前被衆人團團圍住的數百人,竟然全他媽是他極樂島的子弟!
那一臉欣喜,差點淚流滿面的男子正是一個隊伍的領頭人,名叫周宇,是一名很是厲害的子弟。不僅如此,在他身旁的一名男子同樣是另一隻隊伍的領頭人,周大光。
兩隻隊伍人數加起來也超過百人,卻不成想竟被其他島嶼之人圍住。
“你們自己說,到底幹了啥傷天害理,天怒人怨的事情?”周飛揚確實有些生氣了,堂堂極樂島的子弟隊伍竟然被人給圍住了,真是丟臉啊!
“少島主,你可得爲我們做主啊!”周宇直接哭喪個臉,大吼大叫起來,一副我纔是受害者,楚楚可憐的樣子。
“冤枉啊少島主!我們什麼壞事都沒做,一切都是按比試規矩來的,可是他們,他們...”身材魁偉,面色看起來憨厚的周大光一伸手指着圍住他們的人羣,眼中露出悲憤之色,那叫一個冤枉悲慘喲。
周飛揚一皺眉,看着四周臉上明顯不自然的其餘島嶼人羣,他覺得此事不簡單,恐怕是另有蹊蹺啊!
目光有些陰晦的環視了一下四周人羣,有的人對上他的目光,似乎是心虛的埋下頭。然有些人竟是一副理直氣壯的與之對視,絲毫不懼,甚至還露出嘲諷之色。
周飛揚嘴角勾起一絲笑容,聲音略微低沉,道:“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一點也不忌諱,毫不在意周圍將近五百的其他島嶼之人。
有了周飛揚撐腰,周宇的膽子大上不少,連忙回道:“少島主,你有所不知啊,這些人簡直,簡直不要臉!”
周圍人一聽,面色頓時黑了下來,尼瑪的,罵誰呢?有脾氣火爆之人當場就翻臉了。
“個娘希匹的!你小子罵誰呢?”
“你纔不要臉,你全家都不要臉!”
“有種再罵一句試試?信不信勞資弄死你?!”
這些人可謂是囂張到天際,也許是因爲人多勢衆的緣故,他們並沒有給周飛揚多少面子。
“你看,你看啊少島主!他們...”被衆多人反擊,周宇給氣的滿臉通紅,連連叫苦。
周飛揚冰冷的目光掃視周圍人羣一圈,接着說道:“別說那些沒用的,撿重點來講!”
“哦好。”見周飛揚似乎有些生氣,周宇縮了縮脖子,也不再廢話,開口說道:“原本我們按照比試規矩,在島上搶令牌來着。”
“一天時間內,我們也搶了不少。”說到這,周宇明顯有些得意。
“可是哪裡想到,在今日下午的時候,我們隊伍卻被好些個島嶼的隊伍聯手狙擊。我看不是他們對手,就帶人跑走,然後便遇見了大光他們。”
“沒想到啊沒想到,大光他們竟然也被人追擊。我們兩隊匯合在一起,於是便有現在這種情況。”
周宇說的很快,也很是簡潔明瞭,周飛揚很快便抓住重點:“那麼,這些人追你們的原因是什麼?”
“所以說這就是他們不要臉的地方,他們見單獨不是我們的對手,故而所有島嶼的人聯合起來。他們是想將我極樂島的人全部一網打盡,趕盡殺絕,搶了我們的令牌,將我們盡數淘汰啊!”
周宇的神色有些振奮,看的出來很是激動,而其身後的極樂島衆子弟也是一個個怒視着周圍人羣,眼睛噴火。
“不僅如此,他們出手毫不留情。我們有好些兄弟都被打成了重傷,若不是跑的快的話,估計連命都沒了。”周大光也緊接着說道。
瞭解事情的前因後果,周飛揚臉色也徹底陰沉了下來,這些人還真給周宇說對了,不要嗶臉!
周飛揚是知道其他島嶼人聯合追擊搶奪他極樂島之人的意思,歸根結底就只要一個原因,那便是他極樂島的人太強了!
強到第二輪比試中除了地境供奉的隊伍,也只有寥寥幾個隊伍是他們的對手。以至於其他隊伍遇見極樂島的隊伍,都會被搶了令牌。
所以這些人竟然聯起手來,一起對極樂島的子弟出手。我一個隊伍不是你們的對手,那麼便兩個隊伍,三個隊伍,十個隊伍呢?勢必要將他極樂島的子弟全都淘汰。
周飛揚很氣,非常生氣,這些人簡直是欺人太甚嘛。
“哦對了,我們還有兩隊隊伍呢?”
周飛揚突然想到一件事,他極樂島除了小姑帶的地境供奉隊,他這邊的十人外。其餘人總共分成了四隻隊伍,如今周宇和周大光的隊伍在這,那麼其他兩隻呢?
“少島主,我所在的隊伍已經被其他島嶼的聯合軍給搶了!”極樂島子弟中有人當即便回道。
“我之前的隊伍也是。”另有一人也快速的回答。
“那這麼說,我極樂島現在還在參加比試的就我們這些人咯?”周飛揚深吸一口氣,極力的忍着怒氣,沉聲問道。
“不出意外的話,好像真是這樣。”周宇小心翼翼的回道到。他看出來周飛揚此時已經處在火山爆發的邊緣,不過他心中卻很是興奮,這說明周飛揚是要出手,替他們報仇了嘿!
是可忍孰不可忍,周飛揚使了一個眼色,就見他身邊的九人不動聲色的朝着圍住他們人羣的外邊走去。
周飛揚轉身,眼神極其冰冷,更有淡淡的金色光芒閃過,其原本漆黑的瞳孔在這一刻竟然成了金色,可見此時周飛揚內心是有多麼的憤怒。
“你們,可有什麼話說?”然而他的語氣卻是很平淡,竟是讓人察覺不到一絲憤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