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姜帆看到好幾架戰機掠過，華夏的空軍應該早鎖定了客機，只是因爲飛機上有人質纔沒動，飛機一出事，立刻趕了過去。
姜帆不得不保持低空飛行，幾乎是貼着海面，否則被軍機發現了，一個導彈把自己打下來怎麼辦。
……
小溪體育場更衣室內。
“教練，似乎出乎您的預料，灰熊隊面對我們，竟然主力全出，首發是他們最強的十一個人，這些人征戰整個賽季，灰熊的教練似乎也沒有讓他們喘口氣的意思。”更衣室內，韓威對張曉瑞說道。
這不是韓威抱怨張曉瑞聊錯，實際上換任何教練，包括他們這些球員，也沒想到灰熊會在一場與他們是否奪冠毫無關係的比賽中，武力全開。
任何理智的教練，在這種比賽都只會上替補，讓他們的主力得以休整，張曉瑞預料的絕對有道理。
可是現在沒人知道灰熊教練抽什麼風，將前面幾場比賽立下汗馬功勞的灰熊主力全部首發，好像是要和瘋牛淘汰賽血拼一般。
“你想說什麼？”張曉瑞問韓威。
韓威皺着眉道：“灰熊作爲華乙最強的球隊，後衛線非常頑固，我一個人恐怕攻不破他們的防線。
上一次我們對天機的比賽我仔細看了，毫不誇張的說，曹操的迴旋球相當於世界級，雖然速度慢點，盤球帶球技術差點，但是隻要有他在。只要他進入灰熊禁區，我傳球給他必能破門。”
韓威並非對自己沒信心，也不是怕了灰熊後衛，作爲曾經灰熊的華超主力，灰熊所謂的頑固後防線，韓威一點沒瞧得起，跟垃圾沒有任何區別。
可是足球是團體運動，韓威作爲前鋒，光自己一個人能行嗎？沒有邊鋒影鋒策應，沒有中衛控制中場。甚至壓根沒人給自己傳球。
自己就算是神仙。也沒法衝開對方的防線。
韓威這樣對張曉瑞說，只是對瘋牛負責，如果沒有把握還拍胸脯保證，會害死一個球隊的。
“曹操今天沒辦法來比賽了。”張曉瑞說道。
“教練。我向你保證。只要我與曹操形成雙箭頭。灰熊大門必破無疑，如果不破，我明年的薪水都不要了。”韓威大聲道。
韓威一直爲上次的比賽耿耿於懷。這次怎麼都要拿出成績回報瘋牛，所以這場比賽必須要贏。
可是自己一個人實在沒有把握，韓威只要求多一個姜帆，就保證擊敗灰熊，已經是最低的條件。
“好了，曹操的事就不用想了。”張曉瑞提高了聲音，他何嘗不想姜帆來參加比賽，姜帆雖然技術臭，但比起瘋牛其他草根足球愛好者，要好的多了，何況上次姜帆射出的迴旋球的確非常有水準。
別說灰熊這樣的華乙，就算放在華超甚至世界強隊，門將也未必撲得住。
可是，張曉瑞已經聽林愛如說了姜帆的事，可能警方對姜帆的通緝令都要到了，要不是林愛如和林向北聯手阻攔，恐怕通緝令已經遍佈華夏。
“教練，曹操離開瘋牛了嗎？”一旁揉着腿的張鐵問道，腿上有很大一塊傷疤，剛剛長出的新肉，又有點破皮。
“張鐵，你還是看看你的傷能不能堅持吧，這場比賽曹操不會參加，以後，可能永遠也不會參加了。”張曉瑞沉着臉說道。
“誰說我不會參加的，怎麼也踢完這一場比賽。”
姜帆突然從更衣室門口冒出來，室內所有人都驚了一下。
從海上回來，姜帆就打消了離開燕京的想法，他已經想到辦法對付顧家，如果顧家已經發出通緝令，他就不踢這場比賽。
既然沒發，姜帆樂得踢這場比賽，掙一點仇恨幣的同時，應該會對自己的計劃有助益。
看着滿面微笑站在門口的姜帆，張鐵李波一下子衝上抱住姜帆，李波狠狠給了姜帆一拳：“你小子跑哪去了？教練說你永遠不會回來了，我還以爲你趨炎附勢，去投豪門球隊了呢。”
後面的韓威劉偉也笑。
張鐵嗔了李波一眼：“你說話怎麼那麼難聽，曹大哥是那種人麼？我還以爲你死了呢。”
張鐵對姜帆笑道，卻很快變成一臉苦相，胸口被姜帆擂了一拳。
“咦？你怎麼胸口中拳，腳先歪了？你還會穴位轉移嗎？”
姜帆看到張鐵腿一軟，差點絆倒在地，有些詫異，除非自己會隔山打牛，不然張鐵不是這個倒法。
“他腿受傷了。”李波說道。
“受傷了還上場？不怕留下永久傷痕啊？”姜帆撈起張鐵的褲子，實際上早用法術力量看到了張鐵的傷，好大一塊磨破的疤，不知道怎麼弄出來的。
“這小子這幾天訓練拼命，韓威一個大腳吊射，他沒撲住，自己卻滑出去幾米遠，就成這樣子了。”一旁李波道。
韓威在後面摸了一下鼻子，他知道張鐵的水平，也不想用全力，可是張鐵非說要練到能攔住當初華超第一前鋒的球，自己不得不順從了他。
“我沒問題的。”張鐵道。
“我給你看看，不就是比個球麼，用得着這麼拼命。”
姜帆對張鐵不以爲然，手按在張鐵腿上，另一隻手擋住其他人視線，開始轉移仇恨值。
“這場比賽我們不能輸的，林社長不是說這場比賽輸了，我們球隊就要解散嗎？”張鐵老實地坐在一旁，讓姜帆給他看腿，不過他沒想姜帆給他治傷。
林愛如和張曉瑞早給他醫藥費看了醫生，一時半會好不了。
“就算爲球隊也不必這麼拼命吧？你這麼重的傷，還參加劇烈運動。如果留下什麼後遺症，毀的可是一輩子。”一旁李波說道。
“其實……”張鐵臉色有些慚愧，低聲道：“我不是爲球隊。”
看到姜帆和李波等人看自己，張鐵道：“我南疆老家那邊遭了旱災，鄉親們生活都很苦，我爸媽是靠養豬供我妹妹上學的，紅苕洋芋減產，估計明年妹妹的學費都沒有。
我好不容易找到現在這個踢球的工作，社長和教練都對我很好，要是球隊解散了。我的工作就丟了。我不能丟這份工作的。”
張鐵臉上有些感傷，他小學都沒畢業，以前就是個建築工人，被張曉瑞發現挖掘出來。要不是瘋牛。他現在依然是個建築工人。
張鐵深知自己的苦。當然希望妹妹能繼續上學，同時家裡遭旱災日子也不好過，自己的工資還得補貼家用。
何況在瘋牛張鐵找到歸屬感。張鐵真的不想球隊解散，再回去當建築工人的日子。
瘋牛好幾個球員都和張鐵差不多，家裡經濟困難，被張曉瑞挖掘出來，現在聽了張鐵的話，雖然他們老家沒有遭災，也感同身受。
他們都不想瘋牛解散。
李波拍拍張鐵肩膀：“放心吧，我們一起努力，一定能幹掉灰熊。”
“沒錯。”劉偉等球員也附和。
張鐵點點頭，很感激隊友的理解，特別是韓威李波和劉偉，他們都是華超出來的，一直忠心於瘋牛，沒對自己這些私心說什麼，讓張鐵感覺很窩心。
這時姜帆站起身來，拍拍手道：“好了。”
“什麼好了？”張鐵愣了一下。
“站起來試試。”姜帆道。
張鐵站起來，動了一步，立刻大爲奇怪，馬上拉開自己的褲腿，周圍所有人都驚呆了，張鐵受創很大的一塊傷，竟然奇蹟般的癒合了，一點疤痕都沒留下，健康的不得了。
張曉瑞也奇蹟般地看了看姜帆，這倒好，有了姜帆在，以後球隊都不需要隊醫了，而且再也不擔心傷病減員了。
衆所周知，足球員受傷減員是非常厲害的，許多時候就因爲主力受傷，導致球隊失去核心，接連大敗。
重要球員受傷，不但影響教練佈置戰略，也影響球隊士氣，如果能克服這個，那無疑對球隊有無比巨大的助益。
只是張曉瑞不明白，姜帆又會武功，醫術又這麼神奇，幹嘛跑來踢球？要說興趣，看姜帆訓練那麼懶散，也不像有興趣的樣子。
真是360行，行行出奇葩。
“比賽馬上開始了，剛纔已經講過我們的戰略，曹操現在回來，我調整一下……”
張曉瑞講了一下對付灰熊的戰略，本來以爲灰熊不會出主力，這個戰略幾乎完全之前擬定的戰略，倉促而就。
加上姜帆現在纔回來，張曉瑞爲姜帆做出調整，就更倉促了。
“韓威，剛纔你可是說了的，有曹操在，你就一定贏的。”李波對韓威道。
韓威沉靜地吐出兩個字：“必贏。”
雙方球隊進場，姜帆和韓威身穿紅色球衣排在灰熊第一列，後面跟着李波劉偉張鐵等人，另一方灰熊穿着黑色球衣出場。
“天下足球，瘋牛最牛。”
瘋牛隊一出來，瘋牛的球迷立刻站起來歡呼，一個紅色的方塊，一些紅點鑲嵌在上萬的球迷當中，雖然看上去稀少，但是喊出來的聲音卻不小。
這次的球迷比上次在天機體育場的球迷多了一點，有近千人，雖然還是很少，但至少證明瘋牛贏球，也在贏回球迷。
“我愛鄭琦，灰熊第一。”
這裡畢竟是灰熊的主場，灰熊的球迷比瘋牛多了兩三倍，聲音一喊出來，立刻淹沒了瘋牛球迷的聲音，無論瘋牛球迷怎麼扯破嗓子也沒用。
灰熊的中衛鄭琦向灰熊球迷舉手示意。
沒錯，灰熊最強的球員就是鄭琦，鄭琦作爲灰熊的前腰，是灰熊整個球隊的靈魂人物，梳理中場，爲前鋒傳球助攻，自己遠射補射和直接搶斷射門，當需要回防的時候能夠迅速回防，將灰熊後場堵的風雨不透。
正因爲有鄭琦在，灰熊才能牢牢把持中場，以至於與灰熊的對戰，總是灰熊攻對方守，立於不敗之地。
當然，球場最多的依然是中立球迷，而且這次觀看比賽的球迷比上次天機體育場多得多，原因不是這場比賽多好看，也不完全是瘋牛的昔日王牌名聲。
只因爲今天早上還進行了一場比賽，橫大對擼能的比賽，這兩隻華夏最強的球隊，擁有華夏所有球隊最多的球迷，特別是橫大，自從奪得亞冠，已經被全華夏球迷覬覦了厚望。
他們的鐵桿球迷，比其他球隊鐵桿球迷加起來的總和還多。
而今天早上的比賽，實際上既不是擼能的主場，也不是橫大的主場，兩方的主要球迷區，河東和粵東，球迷不遠千里而來。
在燕京聚集了這麼多球迷，許多球迷不想看一場比賽就走，加上都聽說過瘋牛昔日的輝煌，而且上一場比賽瘋牛奇蹟般的取勝，許多橫大和擼能的球迷就順便來看看。
ct5直播間。
早上，橫大3:0痛快淋漓地擊敗了擼能，沒有拖泥帶水，順利取得華超冠軍，華超賽季圓滿結束。
ct5也沒什麼播的，正好瘋牛比賽，和上次一樣，順便轉播。
“觀衆朋友們，現在正在爲你直播的是巴蜀瘋牛對燕京灰熊的比賽，比賽雙方正在進場，我們看見了，之前有消息說瘋牛不會出場的曹操，也就是上次粵西比賽創造迴旋球的球員不會出場。
但是我們看到，曹操身穿一身紅色球衣，與瘋牛前鋒，也是曾經的華夏第一前鋒韓威並列出場。
經過上次與天機隊的比賽，我們是否能再次期待瘋牛這支昔日王牌球隊創造奇蹟？現在我們問一下張指導，張指導，你對這場比賽怎麼看呢？”
“咳咳，這場比賽其實我還是期待的，不是期待比賽結果，我也不會想看一支王牌球隊就此沒落，這多少有些悲情，我是不願意看到的，就我來說，更希望瘋牛能再造輝煌，這是華夏足球的幸運。
當然，在橫大崛起的今天，瘋牛再想崛起已經很難，沒落雖然殘忍，但足球有時候就是這樣殘忍……言歸正傳，我期待的是上一場比賽瘋牛球員創造的迴旋球。
當時比賽的時候我還沒怎麼看清楚，回家之後我把那個鏡頭回放了好幾遍，發現足球軌跡非常詭異，角度非常刁鑽，這是一個世界級的進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