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議論紛紛,特別是支持水野次郎的人,更是看着山本百合子緊皺眉頭,姜帆擡頭看了一眼山本百合子,有點不太明白山本百合子爲什麼屬意秋山立夫。
剛纔那老傢伙在有人提議水野次郎時,老氣橫秋的模樣,姜帆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從能力上看水野次郎也更適合理事長的職位,理事長這種事務雜亂的職位,不是老資格適合擔任的。
山本百合子不可能徇私,那到底是什麼理由讓山本百合子選擇秋山立夫?
“既然如此,秋山先生共得14……”
“等等。”
中年男子正要宣佈結果,一名支持水野次郎的人打斷了中年男子的話,看了一眼山本百合子道:“我倒是覺得山本小姐剛纔有些話說的沒錯。
山本小姐是我們這裡最年輕的分會長,擔任時間也不長,能記得各分會的會長名字就不錯了,還談什麼瞭解。
既然山本百合子小姐還不瞭解各分會情況,各分會長能力情況,像開始那樣沉默倒是最好的選擇,一定要提議一個人選,似乎該無效吧?”
“是啊,是啊,既然都對候選人不瞭解,那投票就該無效。”另一些人道。
姜帆看着這些人笑了一下,偏過頭對山本百合子道:“你不是說神會很團結嗎?我怎麼感覺不到。”
“爭論和團結從來不衝突,你看到的是他們在爲理事長一職爭執,其實是在爲理念爭執,同爲帝國崛起,但方式可能不一樣,這就需要爭論。”山本百合子回道,但是並沒有搭理其他人對自己的職責,似乎投不投票山本百合子都無所謂。
“野田君,說山本小姐年紀輕資歷淺。怎麼山本小姐投票前不說,現在卻說?如果山本小姐投票水野先生,是不是你們就會覺得山本小姐年紀大了?”一名支持秋山立夫的男子坐在椅子上,眼睛望着天花板說道,立刻引起一片笑聲。
“松田君,我們只是就事論事,你這樣陰陽怪氣的說話。說給誰聽?”支持水野次郎的人立即反駁。
“是誰先陰陽怪氣的說話,山本小姐出任分會長時間再短,那也是分會長,你們說她投票無效,難道是覺得山本小姐不適合做分會長嗎?那你大可以向會長彈劾她,何必在這裡無端指責?懦夫。”
“你說誰懦夫。”
秋山立夫支持者的話立即激怒一名水野次郎的保鏢。一名抱着一把劍的武士踏前一步,憤怒地看着說話之人。
“行了。”主席臺上的中年男子怒喝一聲:“既然山本小姐是分會長,就有資格投票,她的投票是有效的,但是……山本小姐,可否說一下你投票秋山立夫先生出任理事長的原因。”
中年男子望向山本百合子。
山本百合子看了其他人一眼,淡然道:“大家都知道神會發展到今天。實力雖然依然強大,但是比起二十年前,要弱很多,百合子很遺憾晚生二十年。
神會衰落原因大家也瞭解,像我這樣的日笨年輕一代,對國仇家恨不少已經淡漠,沉浸在經濟富饒帶來的安樂中,青年社的強大。正好說明這一點。
在座的都是百合子的前輩,對我們年輕一輩的墮落應該也是痛心疾首,既然如此,百合子心裡想着還是支持老一輩的神會骨幹,或許對神會更有好處,所以選擇了秋山老先生。
百合子沒有覺得水野先生不適合理事長職位,正如諸位所說。百合子還年輕,擔任分會長時間也不長,對在座諸位都不太瞭解,包括水野先生。所以,見諒。”
山本百合子向衆人鞠了一躬。
“諸位,聽了山本小姐的解釋,還有什麼意見嗎?”中年男子環視一遍。
衆人沉默,秋山立夫的支持者就等着秋山立夫當選了,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道:“我不同意秋山先生擔任理事長職位,沒有其他原因,我認爲山本小姐投票無效。
這不止是資歷問題,更是能力和德行問題,山本小姐出任分會長時間不長,管理卻一片混亂,就她個人來說,擔任分會長是不合格的,既然不合格,她的投票就是無效。”
“野田君,你說話分輕重。”中年男子冷聲道,看了一眼山本百合子,山本百合子低着頭沒有說話,表情淡然。
野田哼了一聲道:“我只是實話實說,山本小姐擔任分會長時間不長,卻已經得罪三口組,稻田會,佳吉會三大黑幫團體,我們神會力量是大,可不是用於內耗的,隨便得罪黑幫組織,難道神會成了她山本小姐的私人勢力嗎?”
山本百合子緊皺眉頭,姜帆在一旁道:“這傢伙有毛病吧?是我得罪的,關你什麼事?”
“在這裡,你得罪的就是我得罪的,別說話。”山本百合子制止了姜帆說話,靜靜地聽着。
“除此之外,據我說知,山本小姐的屬下還有人加入了青年社。”
野田一句話,衆人立刻竊竊私語,看得出來,神會對青年社極其厭惡,紛紛看向山本百合子。
姜帆看了山本百合子一眼,如果她需要,自己可以馬上站出來澄清,山本百合子一隻手按在姜帆膝蓋上,臉上平靜地笑着道:“野田君對我的分會調查的倒是很仔細,看來是擔心百合子年紀輕把分會帶壞了,百合子謝過了。
不過這種事以後就不勞野田君費心,本會加入青年社的成員是向上面報備過的,目的是掌握青年社動向,能夠更好的控制青年社,如果有懷疑,野田君可以加深調查力度,否則不要輕易信口雌黃。”
“你……”野田一怒,旋即鎮靜下來,笑着道:“山本小姐,你是向誰報備的?是你父親吧?真是好笑,你這分會長得來的原因就是靠你父親,居然有什麼事情也只是向你父親請示,你當神會是你山本家開的嗎?”
山本百合子手突然一緊,抓住了姜帆大腿上的肉,姜帆以痛,急忙用真氣抵擋,由得山本百合子抓了。
過了幾秒鐘,放在大腿上的手緩緩鬆開,山本百合子輕出一口氣,對野田道:“如果野田君對我就任分會長有什麼意見,也可以向會長稟告。”
“少拿會長嚇唬我。”
野田怒聲而起,指着山本百合子道:“山本小姐剛纔說神會比起二十年前大幅沒落,說是什麼青年人忘記家仇國恨,我看未必如此。
不得不承認,山本五十五將軍是帝國英雄,但是如果就因爲如此,山本家就可以一直在神會,在帝國掌握大權,那就是禍國殃民。
正是因爲許多不思檢點的老一輩神會骨幹,如山本一木先生一樣,將重要職位分配子女,所以才導致神會變得腐朽,這纔是神會沒落的真正原因。
這也就是我支持水野先生擔任理事長的原因,神會應該啓用更多年輕人,以老傳老,不但神會前途一片黑暗,就連帝國也日月無輝,黯淡無光。”
野田擲地有聲,帶着憤怒,看起來這其實代表很多人的想法,這些人基本上都是支持水野的人。
“要說年輕,恐怕這裡最年輕的就是我們會長了。”正在所有人安靜之時,姜帆突然出聲,頓時吸引所有人目光。
“你是誰,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支持水野的人正自惱怒,聽到姜帆插話,立刻斥責。
姜帆微微一笑,坐在椅子上道:“本來我也覺得我沒資格插話的,可是剛纔水野先生後面的那位保鏢都插話了,我突然覺得我也有資格,難道我誤會了。”
“你說什麼?”水野次郎後面的帶劍保鏢出列,怒視姜帆。
“別生氣,我不過就是推舉一下我們山本會長擔任理事長,沒有得罪任何人的意思。”姜帆淡笑道。
“別亂說話,這裡不是開玩笑的地方。”山本百合子小聲對姜帆道。
姜帆搖搖頭,傳音入密道:“百合子,我很失望,我以爲神會很團結的,可是竟然分成了兩派,互相攻伐,這樣如何復興帝國?”
“你不懂,表面上爭論的是理事長職位,實際上是原則問題。”山本百合子頓了一下,對姜帆道:“實話告訴你吧,秋山立夫代表的東區的傳統神會力量,水野次郎代表的西區的新生力量。
兩派都是爲復興帝國,但是東區的人主張反鎂反華,西區的人更多的想借助鎂國,以鎂國爲盾,進而吞併東亞,西區新生代日笨人都更傾向於親鎂。
這種事不可能拿到現在這個場合來說,但是理事長一職非同小可,這個人的人選基本上決定了以後神會的性質,所以兩方都不會輕易妥協。
看起來失控的爭論,但還控制在理性之中,你不要胡亂攪合,否則顯得不識大體。”
姜帆點點頭,終於知道山本百合子爲什麼支持秋山立夫。
山本百合子和山本一木一樣,要征服的是華夏,要報仇雪恨的是鎂國,與鎂國妥協只是時事所逼,但無疑刻不在想着怎麼報二戰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