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芬離開圖書館後先是回去痛痛快快睡了一覺。
等到第二天早上他醒來時，寢室裡面的三個人正在小聲的討論。
“喂。你聽說了沒？”諾夫壓低聲音道，似乎怕把史蒂芬吵醒，這三個人都有點畏懼史蒂芬。
“聽說了。有個新晉學徒一口氣報考了二十一門測試。”
“他難道就不怕死嗎？”
“要知道考覈都是由正式巫師來負責的，萬一沒通過的話那可就慘了。”
“可不是。”
“你們知道不？我聽說去年有個傢伙去報考植物學，結果把血腥曼陀羅的特性記錯了，只拿到了c+的成績了。那個負責考覈的正式巫師認爲他在愚弄自己浪費時間，然後把那個可憐的學徒變成了蟾蜍，整整過了三天才解除，那傢伙連續吃了三天的蟲子，聽說後來差點崩潰了。”
“天啊！”
“那個傢伙一口氣報考了二十一門，至少要有三個以上的巫師來給他考覈，要是太多都沒過的話，你們說他是不是死定了？”
“應該能過一些吧？”
“不過想要逃避懲罰的話，好像是必須全部都通過吧？要不然肯定是有懲戒的！”
“對了。”
“你們下注了沒？”
“沒。”
“我下注了。一枚金德勒。賭他不可能通過五門以上。”
………………
雖然五環高塔執行的開放式教育，可是學科考覈都是有硬指標的，必須是b-以上的成績纔算是合格，如果不合格的話巫師有權力對學徒進行一些懲罰。事實上，這種考覈的目的就是告訴學徒們要麼不考要麼就必須考及格。任何正式巫師的時間都很寶貴，而在學院內所有考覈都必須由正式巫師來負責，申請考覈後成績太差會被認爲是在愚弄他們，往往這類人下場都比較悽慘，最嚴重的甚至有人被變成了石頭。
“一個連自己能力都認不清的蠢貨必須受到懲罰！與其讓他死在外面丟臉，倒不如讓他變成石頭警示後人！”一位負責考覈的高階巫師這麼說過。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
五環高塔就保留了這樣的傳統，申請考覈很容易，通過後也容易獲得助學金，但萬一沒過就自求多福吧。
巫師們雖然很少奪走學徒的性命，可是懲罰的手段卻是千奇百怪。
甚至，這還是他們惡趣味的娛樂之一！
不用懷疑。
巫師們惡趣味的很多，哪怕是五環高塔這類比較友善的學院，正式巫師裡面也有很多的變態。
史蒂芬沒有理會這些小傢伙。
不過看到他醒來後另外三個人頓時不說話了，全部各自看各自的書，他們都害怕史蒂芬。
“時間快到了。”
史蒂芬看了看時間，直接出門朝教學樓那邊走去。
今天教學樓這邊可以說是人山人海，史蒂芬根本不知道他一口氣申請二十一門考覈到底引起了多少的轟動，甚至就連常年在高塔裡面進行研究的議會三席都聽說了這個瘋狂的傢伙。如果史蒂芬成功的話，那麼他將刷新五環高塔最近三百五十年的歷史記錄，成爲第六個一口氣完成二十一門基礎考覈的巫師學徒。而前面那些個成功的巫師學徒，後來全都變成了偉大的傳奇巫師，甚至還有一個成爲了傳說中的人物！
當然，如果他失敗的話。
哪怕只是失敗了一門，他都會被認爲是狂妄自大不自量力的小丑！
“前面發生什麼了？爲什麼這麼熱鬧？”
因爲門口的人太多史蒂芬甚至都擠不進去，他拍了拍前面的大個子肩膀道：“你們怎麼全部都擠在這裡？後面的人都進不去了！”
“你不知道？”大個子回頭看了史蒂芬一眼，倒也沒有生氣，只是有點鄙視，態度很興奮道：“有個不自量力的傢伙居然一口氣報考了二十一門考覈，我們現在都在等他接下來的死法呢！”
“我壓了五枚金德勒賭他能夠考過五門以上，希望這個傢伙敢這麼做多少有點能力吧！”
“對了。”
“我還得再壓五枚金德勒賭他會被負責考覈的巫師變成皮皮精，這次植物學的考覈巫師是莉安娜導師，她最喜歡把人變成皮皮精了！”
開賭的盤口各異。
但幾乎沒人認爲一個新晉學徒可以通過二十一門考覈，因爲這其中涉及的知識量實在是太龐大了，就算是正式巫師也很難做到。
那個大個子很快往外面擠，史蒂芬本來是打算直接進去的。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念頭一轉幹脆跟着大個子朝開盤口的位置走去。
“你也要下注嗎？”大個人回頭看了一眼，友好道：“你好！我叫約克！二級巫師學徒！你要打算下注的話，我勸你最好跟着我一起壓，今年植物學的考覈非常難，莉安娜導師把考覈的難度提升了好多，已經有三個申請考覈的學徒被她變成皮皮精了。”
“跟着我壓準沒錯！”
下注的盤口在花園區，附近有許多人，好多學徒都圍在附近研究賠率，就連那些醉心研究的正式巫師都跑出來了，史蒂芬看到不少灰袍巫師在下注。
很快。
前面的人就下注離開，史蒂芬看了一眼，負責人是一個五級學徒，距離正式巫師只差最後一步。
“你要下哪個？目前下注能通過五門以上十門以下的最多！賠率是1.5！”眼前的五級學徒道。
史蒂芬看了一眼旁邊的盤口，問道：“下注二十一門全部通過的賠率是多少？”
“啊？”眼前的高級學徒吃驚地看了一眼，那眼神就彷彿是看一個送錢的傻逼，但還是保持着職業素養道：“二十一門全部通過在學院歷史上只出現過五次，目前的賠率是1:1000。”
史蒂芬想了想，接着又問道：“那如果下注二十一門全部通過，並且成績還全部都是a+呢？”
眼前的高級學徒一聽頓時冷汗都下來了，結結巴巴道：“抱歉。目前沒有這個盤口。”
什麼鬼！
五環高塔建立三千多年以來，還沒聽說過有人能一口氣通過二十一門考覈最後還全部拿到了a+，要知道一口氣申請的考覈數量越多，負責考覈的巫師要求就越嚴格。
正常情況下，普通考覈都是由灰袍巫師負責。
可是今天負責考覈的最起碼都是藍袍巫師，甚至不排除有議會三席的弟子來負責。
全部a+？
他真不知道是該用異想天開還是用白日做夢來形容，反正他是有點被嚇到了。
“可惜了。”
史蒂芬搖頭嘆了一口氣，居然沒有這個盤口，但他還是拿出來一枚魔石拍在了桌子上道：“那好。我就壓二十一門考覈全部通過，一枚魔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