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葫蘆32歲生日，爆更31章紀念逝去的31年青春，求祝福！）
屠森跟別的領導不一樣，或許是爲了標新立異，也或許是爲了其他，頭上的白髮根本就沒有染。
如果不是運十的事情，劉一九對於他這樣的人還是非常尊重的，因爲屠森是中國民航事業的奠基人之一，對於中國民航，尤其是對中國民航開闢國際線路規劃以及國際通航談判的做出了非常巨大的貢獻。
但是，現在他站到了國產大飛機的對立面，劉一九自然是不可能因爲佩服就讓運十一直無證在空中飛行下去。
“那你瞭解的是怎麼樣的呢？或者這中間還有什麼貓膩不成？”劉一九對於他沒有絲毫的好感。“麥道在中國進展不順，你們民航總局沒有什麼成績，難道就阻止運十的市場化麼？”
“小同志，你不要在這裡血口噴人！”一名老頭被劉一九這話給氣得臉都漲紅了。
劉一九根本就沒有理會他，“如果說運十的資料缺失，或者性能無法滿足名航要求，我們沒有意見，但是想要用這樣的手段，沒用。反正運十飛行了這麼多年也沒有適航許可證，我不介意再生產幾十架在國內的天空中飛行。只是不知道，這些飛機如果全部不貴民航總局管，而在進行載客，民航總局如何處？”
對於不要臉的人，只有更加不要臉才能贏得他。
劉一九原本是極其純潔老實的人，在一幫子軍方大佬，尤其是李雲龍的薰陶下，不要臉的功夫自稱中國第二，李雲龍都不敢稱第一。何況，國際談判中，爲了己方的利益，也沒有誰在意臉皮這會事情。
當然，中國的其他官員除外。
“你覺得我們沒法處罰？”屠森咬着牙看着眼前這個年輕人。
“軍機歸屬民航管？那你咋不把咱們的戰鬥機都給禁飛了？他們可沒有按照你們的航線飛行啊！”劉一九針鋒相對地說道。
運十現在屬於軍機。
所以，民航總局管不着。
不然，也不可能無證飛行這麼多年。
並且，劉一九說的也是事實，運十一直在進行載人飛行，雖然大多數都是九院下屬單位的內部職工，不過還是有數量不少的其他單位乘坐九院的運十。國內航線並不是非常充足，根本就沒有幾架大飛機。
“要想獲得適航許可也沒有問題，麥道提出要終止合同的事情是你們引起的，你們解決了他們，我們就給你們頒發試航許可！”屠森不想跟劉一九這種不要臉的年輕人糾纏下去，提出瞭解決辦法。
劉一九說的，確實是有道理的。
因爲中國的各種制度，實在是有着太多的漏洞可行了。
運十一直都是停靠在軍用機場裡面，而且根本就不會按照固定的航線飛行，這事情他們向軍方抗議過，可是軍方在這事情上面絲毫都不含糊，告告訴他們，這是軍方的技術驗證機，同時，轉運軍事物資……
民航總局憑什麼管？
在國內，軍用機場的數量遠比民用機場的數量多。如果劉一九真的發瘋，跟民航總局叫板起來，以九院的經濟實力，生產幾十上百架的飛機在全國到處開闢航線，這將會對中國民航事業造成多大的打擊他們都是清楚的。
而麥道之所以這個時候提出這點，就是逼着民航總局繼續去爲難九院，九院的客機只要沒有試航許可，就無法在市場上出現，中國的衆多航空公司，只能採購麥道或者從國外引進飛機，中國的飛機更加不能出口。
因爲沒有國籍登記，飛到別的國家空域，完全就能夠被打下來。
“簡直是笑話，他們自己培訓技術工人不行，做事不努力，導致進度緩慢，明顯違約了，你們倒好，不去找他們理論賠償，反而跟我們扯淡，讓我們去解決跟我們無關的事情，這可能嗎？”劉一九看着屠森，輕蔑地笑了笑。“屠局長，不知道你從麥道公司手中拿到了多少的好處，才這樣不遺餘力地幫助他們打擊我們國內的航空產業的發展？當初主導運十下馬的，你是主要的人吧？運十真的是波音707的測繪仿製品？”
因爲技術力量的事情去跟麥道談？
這對九院沒有絲毫的好處，不管是贏了還是輸了，只是把九院貶低了，反而會失去不少的好處。
屠森這種方法的提出，實在是沒有絲毫的道理。
聽到劉一九的這話，屠森頓時就被氣得一個踉蹌，從當年的運十下馬的時候，國內就有傳言說他是得到了麥道公司的巨大好處，所以纔會不遺餘力地支持運十下馬，引進麥道飛機在中國生產，並且進行市場調研開發新的符合市場的大飛機。
這個謠言，一度讓他停職，後來調查清楚，他沒有任何的受賄行爲才復職的。
不管怎麼樣，都沒有人當着他的面說出這個事情。
現在有不少其他人在場，很多都是他的下屬，本來他們就對民航總局要求在給運十飛機發適航證的事情上如此處理就非常懷疑，現在劉一九把這事情當面捅破，如何不令他生氣。
“你這簡直就是血口噴人！我是否得到了麥道公司的好處，國家已經調查清楚，還了我的清白，我的名聲豈容你小子在這裡隨意污衊？”屠森再好的涵養，都是無法容忍。
劉一九絲毫都不在意他是一個老人。
因爲，他是爲了自己國家的大飛機事業，“是否污衊，你自己清楚，所有人也清楚。運十原本下馬，咱們無話可說，國家沒錢，這是不爭的事實，財經小組拒絕給錢，哪怕是你都沒有辦法。然而，運十從我們接手這麼多年，不斷地改進，從原本的一架樣機，到現在五架，第六架即將組裝完成，每一架都是有着不小的技術改進，而這些飛機，累計飛行上萬個小時的時間，數千個架次，沒有絲毫的安全隱患，而且，我們的所有設計，全部都是按照西方國家的技術標準進行設計，飛行數據以及各種實驗資料都提供給了你們，開始就說沒有問題，現在突然不發證，還要我們把那些自己辭職的工人還給上海大飛機廠，我們要想拿證，就得去跟麥道的人談，是他們發證呢，還是你們民航總局發證？這樣的事情，中間沒有貓膩？剛纔你們適航司的人多說了，上級交代，他們也沒有辦法。屠森，你敢說你沒有拿麥道的好處？你沒有拿，你那些移居美國的孩子也是沒有拿絲毫好處的？”
徹底撕破了臉，劉一九什麼都不會顧及。
屠森的子女都在美國，這一點知道的人不少。
而且，還是在麥道公司跟中國民航還在談判的時候出國的。
這事情，誰都沒法說什麼，因爲不算是把柄，很多的領導人子女都出去了。
但是，這樣的事情誰都不會公開說出來，在影響到國家利益的事情上面，這樣的事情，更是會誘導人們向着那個方向去想。
那時候就是黃泥巴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怎麼？不說了？你不說讓我來說唄。就是因爲獲得了麥道的好處，所以你纔不遺餘力地阻止我們國家的航空工業發展，在之前，你就在公開場合發表了不管運十多麼先進，民航總局都不會採購任何一架運十！這話你說過吧？當初好像你的子女剛剛出國吧？他們在國外生活的很不錯啊，出賣國家利益，阻止國家航空產業發展，就爲了換取你子女在資本主義國家的優渥生活？他們在美國好像可以不用工作吧？美國政府會有這樣好心？要不，你讓他們幫助我們國家那些尚未脫離貧困，還在溫飽線掙扎的人民？”
劉一九的這些話，句句都是戳在了屠森的心窩子上。
當初他說了那話之後就極其後悔，因爲運十下馬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他說這話只不過告訴那些還在聯名上書的人們，運十沒有出路，讓他們死心，現在卻被劉一九用來攻擊他。
民航總局的人非常清楚運十這些年的情況，劉一九越說，讓他們心中越是相信這事情。
所有人看屠森的眼光都變得有些懷疑了。
這事情實在是太多的疑點了。
更有人知道，屠森一直都不想給運十發放適航證，這次也是迫於軍方高層的壓力，加上曾經支持他的紫陽真人退下去了，不得不同意的。
即使這樣，一開始也是有吩咐，讓審覈的人慢慢來，任何的資料都不要遺漏，不需要開綠燈，按照規章制度走，這個流程下來，起碼也得一兩年，到時候麥道的訂單不會受到絲毫的影響。
“你……”屠森的臉漲的越來越紅，整個人身體都開始搖晃，劉一九身邊的賀成民拉了拉劉一九，讓他不要說了，劉一九卻根本就沒有理會
“你說你，損失國家的巨大利益，甚至損失我們子孫的利益，來爲你家子女謀求外國的福利，你對得起那些爲新中國犧牲的革命先烈？你對得起嘔心瀝血臨死前都說要大力發展中國自己的航空產業的周總理？你對得起……要是我，自己就去死了，你特麼的還賴在這個位置上面，爲了更好地禍害國家給你的美國爹服務？”
“噗……”屠森一口老血噴了劉一九一臉，雙眼一逼，就這樣直愣愣地向着後方倒下，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