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隨口而出的話，說的很是自然，但是讓衆位大佬的臉色變得不好看起來。
海關的人員顯然被敵特糖衣炮彈給收買了！
當然，軍方同樣也幹了一些事情，不過都是不通過海關的。
“行了，叔，說正事呢！”劉一九有些無語，雖然他也對於這種事情非常反感，不過沒有閒心爲這樣的事情去鬧心。“幾位老闆，這位是劉素學同志，賣烏克蘭天鵝以及火雞等東西的老闆……這位是龍先生，這位是……”
劉一九開口，緩解了雙方的尷尬，雖然在這周圍，不會擔心有間諜，但是誰都不敢確保。
連海關負責人都能夠被劉素學二十萬給收買了呢。
“確實啊，咱們做生意的人，只爲求財。幾位老闆，不知道你們要多少天鵝，多少火雞。還有天鵝蛋跟火雞蛋等……”劉素學擡手對着幾位軍方大佬示意請坐，並且給他們一一倒茶，一邊做的時候一邊說。
不過滿口卻是黑話，讓幾位大佬愣神看着劉一九。
劉一九有些無語。
這事情難道還需要解釋？
當即對着他們張嘴，無聲地說出圖-160，等到他們點頭之後，才作罷。
圖-160綽號就是白天鵝，而火雞就更加好解釋了，圖-22m，綽號逆火轟炸機。
“你們談，我出去抽根菸。”見到雙方已經可以無誤地交流，劉一九頓時就準備抽身離開。這種事情，他在裡面插手多了並不是什麼好事情，劉素學幫着自己要好處，他沒法拒絕，而且也沒法坑國家。
所以，離開，讓他們自己談這纔是最好的。
“你別走！這業務你們也避免不了呢……”龍耀華知道劉一九要幹什麼，當即就阻止了他離開，開玩笑，這還得他們九院出一部分錢呢。
他都跑了，要是不出錢，怎麼能行？
“跟我有什麼關係？”劉一九有些無語，你們談就是了，非得拉着自己，這不是把自己給架在火上烤麼！
這裡並不是適合說話的地方，龍耀華當即就拉着劉一九出門，在外面院子裡面看到周圍最近的人也離他們有十多米遠，當即把嘴湊到劉一九耳邊，以僅能兩人聽見的聲音說道，“老鄧沒有告訴你跟尼普多桑的關係，這秘密可能會永遠成爲秘密。而且，這些飛機回來，都得納入到藍軍的編制中，由軍委直轄，不歸屬空軍指揮。”
“這跟我沒有什麼關係吧！”劉一九還真沒有想到。
尤其是老爺子準備讓他跟尼普多桑那邊的關係成爲秘密。
這倒是讓他非常感動。
既然感動了，就更加不能去參與到這事情之中了。
“首長，有些事情我在那邊反而不好談，你知道他的要求就能夠清楚了。一邊是國家，另外一邊是我孩子……如果你們真覺得九院應該出錢，你們談好了，到時候開口就是了。”
“你這是掩耳盜鈴啊！”
“……”
劉一九沒有說話，不過龍耀華倒是沒有強求。
留下劉一九在外面抽菸，自己回到房間裡面去。
房間中的三人正在聊國內的發展，見到他進來，直接打住了。
“目前我們能夠確定的是16只天鵝，23只火雞，蛋不少，也沒有數具體的數量……”劉素學直接就進入了正題。
三位軍方大佬頓時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在烏克蘭究竟有着多大的能量？
相識看着對方的三人，都從眼神中看到了震驚。
“老劉，要不，咱們就別用暗語了。這裡面也不可能有監聽設備，外面也沒有人，周圍都是我們的人守着。顯然你們在這之前就安排好了……”
“這要感謝你們的海關人員啊！”劉素學再次笑着說道。
海關是肥得流油的部門。
“咱們還說說正事吧，圖-160跟圖-22，我們都是需要的……”懶得再去說海關人員貪腐的問題，這畢竟不是什麼好事情，李向陽也不去考慮保密的問題，如果這海關裡面都有着國外的間諜，那麼中國的國防安全，還真的是讓人擔憂的問題了。
龍耀華跟尤成峰兩人有些詫異地看着他，不知道他爲何直接就說出了這樣的話。
“開條件吧，能夠給我們多少？”
劉素學的眼神有那麼一剎那的失神，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圖-160，可以給你們10架，圖-22m2十架，m3可以給六架。這樣跟你們國內現在擁有的，完全可以建設一個龐大的空中轟炸梯隊。”
“我們全部要m3，不要m2。”雖然不知道圖-22這款中程戰略轟炸機的m2跟m3具體區別有哪些，但是顯然m3是更加先進的改進型號。
或許航程能夠更遠。
“我們只要圖-160，圖-22m可以不要。”尤成峰提醒着。
國內九院跟秦飛等飛機設計院所在開始搞這樣的轟炸機，並且成立了飛機設計總院。
如果國內再增加16架，跟國內已經擁有的十架，加起來就有着26架的數量，這會讓國內對於中程戰略轟炸機的需求數量銳減，對於國內的轟炸機項目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這一點，劉一九自己應該非常清楚。
現在劉一九卻不在這裡，倒是讓他們有些爲難了。
“不，這個也得要！”李向陽斬釘切鐵地說道。“說吧，要得到這些以及配套的巡航導彈，我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三十億美元。”劉素學毫不客氣地說道。“相比實際價值，這個價格並不算高。”
三十億美元，相對於這樣龐大數量的遠程戰略轟炸機來說，實在是太過低廉了。
黑衛前後在這裡面投入的也不到十億美元。
而且還是16架圖-160以及23架圖-22m2/3，現在直接就把所有的成本轉嫁到中國方面，並且還有着數倍的利潤。
“這個價格實在是太高了。我們可以用其他的某些東西支付，比如，以後的相關配件等！”李向陽也知道，這個價格其實非常低了，不過漫天要價，就地還錢。
不能對方要多少就給多少。
“不講價。而且，我們不需要相關配件，從烏克蘭搞到配件，對於我們來說非常容易，甚至，價格將會遠遠低於中國的製造成本。”劉素學搖了搖頭，如果跟劉一九面對面談這個，還真沒法要這樣高的價格。
雖然這些裝備的實際價值遠遠高於這點錢。
甚至，還有幾百枚巡航導彈。
“其實，真正值錢的不是這些飛機跟導彈，而是數百名相關的技術人員。這些都是打包的價格。”
劉素學這真的是良心價了。
當然，也就只有中國是最爲合適的買家。
“如果我們不要，你們養得起這樣多的戰略轟炸機嗎？一旦國際上知道了，你們將會成爲整個世界的公敵！”
李向陽淡淡地說道。
對方只能跟中國進行合作。
“而且，你們還需要我們在後面的航程中提供各種支援，這些都是需要冒着非常大的風險，同時，還得需要很高的成本的。美國跟蘇聯的軍用衛星能夠對全球任何一個角落進行監視！”李向陽絕對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這些話說的合情合理。
而且，對方甚至不好拒絕。
一旦中國不予以配合，這些飛機根本就沒有可能飛到尼普多桑。
蘇聯空中加油機本身就沒有太多的數量，烏克蘭佈置的數量更是不多。
中國同樣沒有空中加油機，但是對方選擇的線路，就需要中國支持，不管中國是否提供空中加油機進行空中加油，或者是直接在機場裡面提供足夠多的燃油。
提供燃油的時候，那些來自蘇聯的加油機肯定得從中國別的機場裡面起飛。
這就需要調集非常大的人力物力來配合才能保密。
“這樣說來，咱們沒得談了？”劉素學眉頭一挑，看着李向陽冷冷地說道。“如果沒有誠心，那麼，這些飛機，我們將會另外尋找客戶。”
對於軍方大佬的這種態度，劉素學很是不滿意。
即使討價還價這是正常的事情，他並沒有漫天要價，對方卻是落地還錢了。
如果不是劉一九，他甚至根本就不會想要把這些飛機提供給中國。
配套的核心技術圖紙，數百名核心的技術骨幹，這些的價值就遠遠超過這個價格了。
對方居然直接用威脅的，那麼，還談個什麼勁兒？
龍耀華見到談判剛剛開始就面臨崩潰，趕緊阻止了，“劉先生，這價格卻是不是我們能夠承受的，雖然我知道你們也是爲了國家考慮，希望祖國的國防事業更上一層樓，並且你們在這裡面投入也是非常大的……爲了咱們雙方都有一個滿意的結果，所以我希望咱們能夠就這個價格的問題進行更多的磋商……”
“你們覺得給多少合適？”龍耀華的面子，劉素學還是得賣的。
劉一九離開，就是爲了避嫌，同時他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這事情也不能太過便宜國家。
任何東西，要想得到，肯定會有一定的付出。
不能老是想着什麼好事情。
“十五億美元，你看如何？我們每年的軍費有多少，你應該有個大概的數。即使這個錢，也都得從我們別的項目或者開支上面挪用出來。根據我們的國防策略，對於這些遠程轟炸機的需求並不迫切。”龍耀華見到李向陽又要開口，趕緊阻止了他，同時還價了。
如果你不是李向陽一開始威脅，突然甚至會還價十億美元。
“十五億美元？我們投入的資金都不止這樣一點。要想把這些飛機以及相關的核心技術圖紙，甚至還有技術人員都給弄出烏克蘭，我們在這裡面投入的可絕對不止這樣一點。整個烏克蘭上上下下都得打點到！”劉素學搖了搖頭，“我們之所以給出這個價格，就沒有想過討價還價的。”
“我知道你們投入的多，但是你們手中還有六架圖-160，以及7架圖-22跟數量更多的空中加油機……”
“這麼說來，你們是覺得我們應該承擔所有的成本？以破爛的價格把這個無償奉獻給國家？”劉素學的臉色變得不好看起來。“對於我們來說，國家的重要性，遠遠不如金錢！雖然，從一開始就是爲了國家而執行這個計劃。在我們需要的時候，軍方沒有提供任何的配合，這一點，我想就沒有必要再說什麼了吧？”
劉素學不是不愛國，而是覺得愛國不能讓他們沒有了絲毫的好處。
“咱們軍方沒有足夠的錢……”尤成峰有些無奈。
對方這是擺明了不願意便宜了。
“沒錢？軍方的秘密經費，在日本資本市場裡面翻了好幾倍了吧？九院的數百億美元經費，也是屬於軍方吧？如果給三十億美元，中國能夠製造出來這樣數量的遠程戰略轟炸機跟配套的巡航導彈？還有數百名經驗豐富的技術骨幹。只要願意，基礎齊全，完全能夠很快就把這些仿製出來……”劉素學撇了撇嘴。
三位軍方大佬頓時就傻眼了。
軍方的秘密經費，那可是極其隱秘的。
而龍耀華則是想着這事情是不是劉一九給透露出去的。
“不用猜測了，現在美國人已經開始盯着這事情了。不過他們吃肉，別的國家跟着喝口湯，只要不是太過分，他們也不會多說什麼的。只不過，你們的資金，最好是儘快抽回來！”
在日本資本市場裡面，現在美國人確實已經注意到了來自中國的龐大資金。
九院投入的數量多，軍方的資金以及尼普多桑的資金都是跟着九院的資金後面在行動。
所以，很容易就被注意到了。
現在劉素學提出這個，遠比劉一九自己提出來要合適得多的。
“那些錢都是不能隨意動用的。我們可以支付20億美元！”龍耀華不打算去談關於日本資本市場上面的事情。
這個得下來之後先問問劉一九具體情況。
劉一九這小子，連坑國家也不手軟啊！
究竟是劉一九跟劉素學商量的，還是劉素學自己的意思。
“30億美元，一分錢都不能少！”劉素學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