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可沒有幾個國家有能力養得起航母。尤其是先進的航母。沒有配備艦載機，沒有配套的導彈，甚至沒有足夠先進的護航艦隊，這玩意兒買回去能夠幹什麼？”劉素學把烏克蘭黑海造船廠的那些沒有建造完成的航母完全說得一文不值。
“哪怕是拆開之後賣廢鐵，也根本賣不出來什麼價格。更加不要說別的，沒有建造完成，拖回去之後就得自己進行建造。有能力建造的不會買，想要買的卻又沒有能力建造。要知道，我們的客戶，大多數都是中東的國家。他們對於航母並不感興趣……”劉素學說的是事實。
航母這東西，完全就是燒錢的。
而且他們從蘇聯搞的這些武器裝備，基本上就是出現在伊拉克跟伊朗。當然，還有阿富汗，不過這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呢？
在阿富汗作戰的蘇聯士兵，不是烏克蘭士兵。
“我們現在很頭痛，那麼龐大的武器裝備。這價格可以商量！當然，這得附帶一些別的條件。”科維洛奇對着劉素學說道。
劉素學看着他，皺起了眉頭。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跟他們一起商量之後的決定？”劉素學問道。
科維洛奇也是皺起眉頭問道，“這裡面有什麼區別嗎？”
“區別很大，如果是大家共同的決定，這就好操作很多，畢竟到時候，你們就是一個獨立到國家，蘇聯留在你們境內的一切，都是你們的資產。國家決定，所有的一切就非常容易了，我們只需要幫助你們尋找買家，從中牽線搭橋，就沒有什麼問題了，收取一定的佣金，風險也是非常小的。”劉素學嚴肅地說道。
而後，對着科維洛奇說道，“如果是你個人，那麼，就得按照之前的模式，甚至更加複雜。畢竟，烏克蘭最高軍事長官是克拉夫丘克，你上面還有別的軍事長官。一旦被他們知道，我們可能就會血本無歸……”
這一幫子人，沒有幾個是好東西。
這些年，他們也都是撈了不少錢，劉素學完全就是在用錢來喂他們，現在這些貨果然變得瘋狂起來。
“你放心吧，沒有什麼問題。我們可以調集輪船幫你們運輸到格魯吉亞的巴統市，或者走西部方向，我們的運輸線路可以幫你們運輸到黑山共和國的佈德瓦港，你們可以從那邊裝船運走，當然，走這條線，你們就得支付更多的運費，不划算。”顯然，科維洛奇還是在幫着劉素學考慮成本問題。
如果走西部方向，將會從烏克蘭裝船，然後運輸到羅馬尼亞，或者從烏克蘭直接通過陸路運輸到羅馬尼亞，然後再從羅馬尼亞通過塞爾維亞進入黑山共和國。
“不行，黑山共和國正在打仗。我們的裝備去了，根本就走不了。同時，的通過羅馬尼亞，塞爾維亞等國家，這個成本將會增長三倍，這麼高的成本，根本就賣不出去！”
劉素學搖頭說道。
這些陸軍使用的重型裝備，確實能夠撈上一票。
問題是運輸線路實在是太過遙遠。
“通過格魯吉亞進入亞美尼亞然後再進入伊朗的線路也太長了，成本太高。我們只能通過土耳其海峽進入到地中海……”劉素學直接否定了兩條線路。
科維洛奇有些着急地說道，“不管走哪條線，這都得儘快把這些裝備運走，留下來，就會被全面清查……”
“這是你個人行爲？”劉素學嘴角一抽。
爲了錢，這些蘇聯的高層官員，膽子挺大的。
大的讓他都是沒有想到。
“不是。他們都知道。如果你想要，就得儘快，除了t80不能動，其他的都沒有問題……”
“價格呢？”劉素學有些動心了。
對方這樣迫切地想要把這些裝備賣出去，顯然是不準備留下太多，也是不準備讓俄羅斯訛詐他們。
“你先看看貨色再做決定。我調集了一架飛機，陪你去看看你可以賣的東西。現在大部分都是堆在了倉庫裡面。我們沒有足夠的資金去購買石油讓這些東西動起來！”沒有了蘇聯的財政撥款，石油天然氣都得從俄羅斯購買的烏克蘭，能夠養活這些龐大的鋼鐵怪獸也是怪事情。
劉素學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跟着出去了。
消息他暗示手下的人反饋回國內，詢問劉一九的意見。
蘇聯的武器裝備，一旦賣出去，將會對他們的一些計劃產生影響。
劉一九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也是被雷的不輕。
原本他就知道歷史上這些蘇聯高官膽子足夠大，足夠肥，甚至有消息說蘇聯還有不少的蘑菇彈都在解體的時候失蹤了，但是官方上，誰都不敢把這個拿出來說事兒。
卻沒有想到，烏克蘭的高官們正在積極對出售他們的蘇聯裝備，雖然都是一些落後的t72，t62等，t64跟最先進的t80，他們不敢賣，即使這樣，也是讓他目瞪口呆。
在烏克蘭的這些重型裝備，大多數都是現役裝備啊！
蘇聯內部，究竟得有多腐敗，才能幹出這樣的事情？
“他們那些重型裝備，應該得按噸賣吧？”劉一九嘆息了一口氣，“如此有意思的事情，可惜我沒法親眼見證啊！”
劉一九很想去親眼見見這些膽大包天的蘇聯軍官們。
歷史傳說，那畢竟是傳說。
親眼看看，才能瞭解內情不是？
殷憲平沒有理會劉一九，通過秘密線路回覆劉素學那邊，只有一句話——少爺建議論噸議價。
劉一九絕對不會知道，這個世界上，蘇聯解體的時候，烏克蘭國內甚至是其他有着龐大蘇聯重型武器部隊的蘇聯加盟共和國，賣武器裝備的時候，不是按照每一輛多少錢，而是論噸來賣，是從他這裡開始的。
劉素學坐在科維洛奇調集的專機上面，一邊從科維洛奇口中套關於烏克蘭高層的情報，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瞎聊着。
雖然只能搞到t72以及t62這樣的坦克，就連裝備了數十年的t64對方都不賣，很多都是庫存，他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何況，火箭炮，反坦克炮，落後的導彈，都是在出售的行列裡面。
科維洛奇給劉素學提供了一份龐大的武器清單，這上面，都是可以賣的。
反正對於劉素學的那些客戶來說，這些武器足夠先進了。
到達的第一站，就是靠近黑海的敖德薩。
這裡有着一個龐大的商港，附近駐紮着一個師的陸軍部隊，同時還有不少的海軍航空兵部隊。
畢竟對面就是土耳其，這是跟北約國家穿一條褲子的邪惡國家。
扼守着土耳其海峽，黑海艦隊如果想要從黑海出去，進到地中海里面，首先就得橫穿出去。
美國在土耳其的駐軍也是不少的，雙方都是在邊境上陳兵。
龐大的軍營裡面，放哨的士兵有氣無力地依靠在哨位上面，很多的士兵甚至沒有穿軍裝在裡面溜達。
看到將軍的軍車，放哨的士兵才努力地把腰挺起來。
“如果這個時候爆發戰爭，北約軍隊打進來，你們徹底完蛋了！”劉素學真的沒有想到，曾經讓整個世界顫抖的蘇聯紅軍，甚至比中國解放軍還悍不畏死，紀律嚴肅的蘇聯紅軍，在這個時候，居然這個尿性。
在他旁邊的科維洛奇將軍卻絲毫都不尷尬，“我們這裡不是第一線。而且，大家都知道，根本打不起來。”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看到這樣的情況，蘇聯解體，也是註定了。
不過他知道，在歐洲防線上面的蘇聯軍隊，絕對不會如此鬆懈的。
爛的，估計也就是自己看到的這地方。
車子直接穿過軍營，向着武備庫的方向而去，曾經讓世界顫抖的蘇聯鋼鐵洪流，在這個時候，亂七八糟地擺放在軍營的角落裡面。無所事事的蘇聯大兵們，則是躺在坦克上面曬太陽，有的則是坐在坦克頂部喝酒。
“這些，你都可以運走，一共278輛t72。後面倉庫裡面還有大約三百輛t62……”
“這些太過落後了，伊朗跟伊拉克的軍隊根本就看不上！”
劉素學搖頭，尤其是打開後面的倉庫，看到裡面就那樣胡亂堆放的各種重炮什麼的，更是有些不屑。
“可賣到非洲，任何一個國家得到這些，都將會是獲得碾壓整個非洲的絕對優勢！”見到對方不滿意，科維洛奇急忙出主意。
“對於非洲，這些太過先進了。他們用t34就足夠了，t54就是主流裝備……”顯然，這裡面沒有t54。
“我們可以按照重量賣，一萬美元一噸！”
劉素學絕對沒有想到，對方主動提出按照重量賣。
一萬美元一噸！
真特麼的便宜啊。
“一萬美元一噸？將軍，你不是開玩笑吧？要知道，這些玩意兒，基本上就是廢鐵！廢鐵！有一萬美元一噸的廢鐵？”劉素學跳了起來。
臉上的表情極其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