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文從死亡女神手上，接住一塊雞蛋大的赤紅色晶體，感覺沉甸甸的，比同等體積的黃金還要沉。
據她所言，這取自恆星死亡時最核心的精華，一顆就能在換取十個八個恆星系。
因爲不是所有死亡恆星，都能挖出這般的東西，物以稀爲貴。更別說這樣的恆星精華，最利於精神力的傳導，用處很大。
李修文按照死亡女神說的方法，催動超人血統力量到恆星精華上。
咻！
雞蛋大的晶體高速飛行，衝破殿頂來到萬米高空，宛如最璀璨的紅色煙花，哪怕在大白天都沒有失去半點色彩。
“星君，那是什麼？”
咸亨皇帝朱慈烺，放下手裡的奏摺，眼中露出好奇之色。
“仙術網絡。”
李修文隨口答道。
他用精神力感受到京師的空中，多了一張無形的大網，囊括了方圓百里的地域。
這就是原始形態的仙術網絡，也是他用來收取信仰力的工具。
只要在網絡籠罩範圍內，任何人心無雜念的禱告半小時，就能獲得一文錢。多次禱告並不能獲得更多。
這一文錢自然不能用來購買現實物品，但可以買李修文放在仙術網絡的法術。
之前撒遍全城的治療術，能夠治療身體的小毛病，諸如痢疾、傷寒、發燒等等，三文錢便能購買一次使用權。
如此這般，李修文和百姓之間的關係就是單純的交易，並不需要負責更多，完全不用像神祗那樣受到信徒的反制。
“你覺得這個方案怎麼樣？”
李修文面露得色，向死亡女神問道。
“一般般，無法收穫資深信徒、聖徒，得到的信仰力也不多。”
死亡女神搖着頭說，“還要小心仙術網絡失控，麻煩的緊。相對於信仰神祗大肆收集信仰力，這就像是脫褲子放屁一樣。”
“你說了那麼多缺點，我都不在乎，因爲信仰毒害降低到最小。”
李修文渾然不在意的說，面上泛起濃濃的喜色。
啪！
咸亨皇帝的手劇烈抖了一下，精緻的茶杯摔在地上，成爲碎片，極度震驚的說：“星君，我能感覺到一張巨大無比的無形漁網，這是？”
“說什麼胡話呢，無形的網又怎麼會被你發現。”
前皇帝崇禎陰陽怪氣的說了句，面上殘留憤然之色。
從皇帝變成庶人，哪怕還能住在皇宮中，身份卻從主人換成客人，落差極大。
就拿現在身邊服侍的太監王承恩來說，司禮監秉筆太監一職被撤去，成爲沒有品級的宦官。
“仔細感受後再說。”
李修文拋出一句，堵得崇禎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原先的安排是把崇禎放到皇宮外邊，讓這位長於深宮的前皇帝，老老實實做個普通人，嘗下民間疾苦。
崇禎親政十七年以來，各項政策都是在壓榨民力，諸如遼餉、練餉、廢除礦監等等，從中漁利的是官員士紳。
一分銀子的遼餉經過官吏之手，壓到普通百姓頭上就是一兩銀子，這不是官逼民反還是什麼。
如今只是奪去崇禎治國的權利，讓他做個平民，是非常開恩了。
但是新皇帝咸亨，寧願交出龍椅也不願讓崇禎離開皇宮，孝道上做的不錯。
“星君，您將治療術放到仙術網上？天下百姓這下有福了！”
咸亨皇帝的思維觸碰到無形的大網後，雙眼瞪得溜圓，神色激動的說道，“這一法術，不知道會救下多少萬的人。”
“沒你說的那樣神奇，健康人只需要足衣足食就能抵禦大部分疾病，吃不飽穿不暖纔是最大的人命殺手。”
李修文微微搖頭，並沒有居功。
成人禱告半小時，三天才能兌換一次治療術，花費三文精神銅錢。
李修文很良心的收取五成作爲利潤，兩成用來維持仙術網，最後三成返還給禱告人。
如此一來，治療效果可想而知。這治療術也就能治好身上的小毛病，慢性病、大病、骨折之類的重傷是不管用的。
……
京師西直門外，連綿十幾裡的大順軍營
順軍從西一路打來，繳獲的帳篷不少，但並不夠讓十幾萬士兵全都住進，只有中高級軍官纔有資格住帳篷。
底層士兵和流民一樣，在地上挖個地洞，上面搭個草棚，勉強度過早春的寒冷。
幸好冬天早已過去，不然還不知道有多少士兵，會被冰冷的冬天凍死。
營地中心的巨大華麗的黃色帳篷，就是如今順軍中樞，牛金星、李巖等人齊聚一塊，商討未來。
帳篷最中央，立着一座栩栩如生的人形石雕，有位英氣勃勃的婦人高桂英，一臉陰沉的坐在旁邊。
高桂英是李自成夫人，皇帝丈夫成了雕像，心中着實不快。
她快速說道：“軍中糧食快要吃完了，爲什麼還要留在京師，返回山西不成麼！。俺就不信，那個大同星君還會追到西邊去。”
一干大順核心高官俱都沉默，沒人說話，整座大帳裡的氣氛變得凝滯起來。
“撤回西邊，還需要商議商議。”
軍師宋獻策看到這不是辦法，開口打破沉默。
“哼，我看你們都怕了，擔心不告而別會被那啥星君變成石雕，是也不是？”
高桂英鼻腔裡噴出一股粗氣，聲色俱厲，近乎指責的說，“哪有將人變成石雕的神仙星君，他肯定是妖人之流，你們卻被嚇破膽。”
“高皇后，慎言！”
李巖、牛金星等人紛紛勸道，小心的看了頭頂上方一眼。
這是第四次爭吵了，順軍高層分做兩派，一派以高桂英爲主，打算返回西邊老巢；一邊則是主張留在京師，主要成員是李巖宋獻策等文人。
軍中大將劉宗敏、郝搖旗等人態度曖昧，沒有明確表態，但誰都無法忽視他們的意見。
忽然，李巖睜大眼睛，面露驚容：“你們發現了嗎，天上多了一張無形的大網，上面還有一門叫做治療術的法術。”
“哎呀，這是難以想象的神蹟啊。”
“肯定是星君製造的，這是打算讓百姓遠離疾病？真是憐憫百姓啊。”
“我覺得大夥留在京師比較好，近水樓臺先得月啊，或許我們也有學會法術的仙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