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並沒有陽光明媚,反而天氣陰森森的,外面小雨下的稀里嘩啦。
在這樣的天氣,楚行空是最喜歡睡覺的,但可惜,今天他還真不能睡。昨天晚上莫名其妙的看到那個奇怪的人之後,他就看是擔心身邊朋友的安全了。好在季丹彤並沒有事,讓楚行空虛驚了一場。
不過饒是如此,楚行空也不敢太過大意,畢竟他的朋友可不僅僅只是季丹彤一個。
從牀上爬了起來,天氣有點涼了。不過對於楚行空來說,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區區寒意對他而言,根本就可以直接視而不見。
走出房間,楚行空洗了把臉,就開始做飯。飯還沒做好,季丹彤就抱着肩膀走出了房間,道:“一場秋雨一場涼,暖氣不給力啊。”
楚行空笑了笑道:“那就換個空調吧,起來得正好,吃飯吧。”
“哇,真幸福啊。”季丹彤笑道:“早上起啦就有現成的早飯啊,我說你這樣的新三好男人,一定很搶手吧,我都有點想追你了。”
“咳咳……”楚行空被雷的直咳嗽,瞪了季丹彤一眼,道:“趕緊吃飯,吃完了我還得出去呢。”
“這種天氣,出去幹嘛啊?”季丹彤慵懶的伸了個懶腰,輕衣薄裙的單薄睡衣,在這伸展之間體態玲瓏盡展無疑。
楚行空看得忍不住就嚥了口口水,連忙將眼睛挪開,現在他感覺自己的定力已經不如剛開始的時候好了。難道是因爲失去了純潔?
“有點事,得出去一趟。”楚行空吶吶的說了一句,就不說話了。
季丹彤也不好追根問題,兩人雖然住在一起,但並不是那種特別特別親密的朋友。而且,就算是夫妻兩口子,都會有一點小秘密呢,追根問題什麼的最討人厭了。
當下無話,兩人吃完早餐之後,就交給季丹彤收拾,楚行空拿了外套就出了門。
外面的雨一直在下,只是雨並不大,稀稀拉拉的,空氣潮溼之中,也帶着一股子清新的感覺。
楚行空找到自己的車,驅車而行。方將,竟然是天鷹山!
在楚行空的字典裡,有很多字,也有很多詞。但是從來都沒有一個詞叫“勾心鬥角”,對於楚行空來說,一切計謀都是沒有必要的,他不會因爲朋友被威脅了安全,就會妥協的想辦法,委曲求全。也不會施展詭計,算計別人。
對於楚行空來說,他對待敵人的辦法,永遠只有一個。你威脅我,我打殺你!你對我不利,我打殺你。你要殺我,我還打殺你!
這就是楚行空的風格,這種風格的最本源在於……省事!
直來直去,不用動腦子,楚行空是非常不喜歡動腦子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在高考的時候落榜了。
經過上次一戰之後,楚行空殺了飛鷹門將盡滿門。整個飛鷹門,只剩下了一羣老傢伙。這幫老傢伙還不安分,那就全都殺了。上次楚行空之所以留下這些老傢伙,是因爲那個時候,楚行空還沒有殺死他們的能力。但是現在,煉精化氣已經進入了中期,全身的真氣全部轉化爲了法力,並且轉職完成,成爲了真正的刀修。
他的實力,已經不是提升了一點半點那麼簡單,他相信,這次飛鷹門不管有什麼樣的高手,都不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威脅的。
但是饒是如此,當楚行空來到飛鷹門的大門口的時候,卻仍是吃了一驚。
門口竟然人來人往,尤其是各種車輛,幾近絡繹不絕。
楚行空心中有點發愣,隨便跟着一輛車就開進了飛鷹門。這裡面的佈置倒是很簡單,黑色和白色,還有不少人送來花圈都放在最中間那棟別墅的門口了。
楚行空雙眼微微一眯,有點想不明白了。這飛鷹門這樣做很顯然是在開追悼會啊。他們現在最先做的竟然不是追殺自己,而是開追悼會?難道在他們的眼裡,自己根本就是無足輕重的小人物?
楚行空有些奇怪,按理說,他殺了這麼多的飛鷹門人,飛鷹門是不可能這麼想他的。
當下楚行空不動聲色的跟在別人的身後,走進了大廳。
大廳的中央放着一個大桌子,桌子上擺着上百幅照片,包括牆上都掛着,密密麻麻的,讓人一看,就覺得觸目驚心。
所有人都沉默着,沒有說話。楚行空同樣如此,大廳中唯一的聲音,就是在桌子旁邊那些女人和孩子的哭泣聲。嚶嚶哭聲,叫人心酸。
楚行空看着那些女人和孩子,心中有些抱歉。這些女人和孩子,應該就是自己殺死的那些人中,有些人的老婆和兒女。現在他們的老公被自己打死了,他們卻孤兒寡母。這是他楚行空造的孽,卻又是不能不造的孽。
畢竟,楚行空不殺人,就要被人殺。那到時候跪在旁邊當做答禮家屬的,就是他楚行空的父親和母親!這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永遠都是如此,適者生存,弱肉強食,便是這世界永遠不變的森林法則!
楚行空握了握拳頭,隨着別人在那些照片前鞠了個躬,然後又看了看那些孤兒寡母,忽然想到,自己現在身上的這些錢,何不用來幫助這些人?雖然自己殺了他們的老公丈夫,父親。雖然那是因爲他們的老公丈夫和父親要殺自己,但這些女人和孩子並沒有錯啊。他們幹什麼要承受這樣的苦啊?既然他們的痛苦是自己造成的,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都應該自己來彌補這一切。
心中想着這些,楚行空忽然覺得腦中清明一陣,念頭竟然似乎通達了不少,大腦清明,全身都涌現出一絲淡淡的法力,竟然是頗有進境。
楚行空心中一動,微微的點了點頭,心中明白了,原來到了煉精化氣的中期,不僅僅是打坐練功,就算是想明白一些問題,理清楚這人間的各種事情,都能夠讓自己明心見性,更進一步。
就在楚行空想通這一點之後,忽然,一羣人從後面走了出來。這羣人年歲頗大,沒有一個在五十歲以下的,楚行空打眼就看到了一個熟人……袁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