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碰撞的聲音在客廳裡響了起來,楚家今天的氣氛很熱烈。外出經年的兒子忽然回了家,而且還帶着一個漂亮的女朋友。楚母甚至都覺得,這麼多年,或許就今天是她最高興的日子。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唯恐遲遲歸。
母親對於孩子的愛,永遠都是沒有理由,沒有原因的。這種感情不會因爲時間而消磨,不會因爲歲月而腐朽。這些年來,楚行空的事情就是楚母嘴裡最常提起的,每當想起兒子一人在外面拼搏奮鬥,她都會覺得心痛。進而就開始怨怪楚父,兩口子感情很好,楚父總有辦法讓楚母的火氣漸漸地消失,就如同楚行空今天回來的時候見到的這一幕,兩人之間可不單單隻有今天上演過,這幾年來,這是經常上演的戲碼。
而楚行空坐在家裡,方纔感覺到一顆心真正的安定了下來。有些時候,一種感動,一種無可名狀的喜悅,就能夠讓人爲之奮鬥,爲之付出性命也要守護。楚行空知道,這就是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愛人,自己的平靜……
在餐桌上,楚父楚母對董卿雪的家庭情況也慢慢的瞭解了一些。雖然有些擔心兒子和那些有錢人會不會和得來,不過看董卿雪和楚行空的樣子,似乎並沒有特別在意這些。而且從話語之中,也明白了,現在董卿雪纔是她家裡的話事人,這就讓兩位老人很驚訝了。這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竟然還是一個公司的大老闆?不管怎麼想,都覺得似乎很難以相信。
晚餐在愉快的氣氛中慢慢結束了,吃晚飯之後,楚母端上了水果,然後就開始給楚行空收拾屋子。過了一會,楚行空正看電視呢,楚母神神秘秘的朝他招手。
楚行空愣了一下,連忙站了起來,走過去問道:“怎麼了?”
“你們倆進行到哪一步了?晚上怎麼住啊?”楚母臉上帶着一絲八卦的問道。
“額……沒事,一個房間就好了。”楚行空臉色有些發紅的說道。而之所以這麼說,楚行空絕對不是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他們兩個人在那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一直都是同牀共枕,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所以,楚行空這麼說的時候,其實心裡並沒有什麼壓力。
不過聽到楚母的耳中,頓時嘿嘿一笑道:“小子,本事不小啊,行了,我知道了。不過年輕人,得注意一點,別太操勞了。悠着點……”楚母說完了瞪了兒子一眼,轉身又走了。
楚行空張了張嘴,想解釋什麼,最後還是把要說的話吞了回去,解釋等於掩飾,掩飾等於不老實,不老實等於欠收拾……
看到楚行空神神秘秘的樣子,董卿雪的好奇心倒是被勾引起來了,一見楚行空回來了,連忙小聲問道:“幹嘛啊?怎麼了?”
“哦,問你晚上睡哪。”楚行空不太在意的道。
“哦。”董卿雪也沒太在意,但是下一秒,她就坐直了身子,用很少的聲音,但是很緊張的語氣問道:“那你怎麼說的?”
“和我睡一起啊,怎麼了?你激動什麼?”楚行空不解的看着董卿雪。
董卿雪聞言頓時臉色一紅,怒道:“你,你怎麼能這麼說啊?”
“這很正常啊?又不是第一次,你這麼激動幹什麼啊?”楚行空更加不解了。
“你,你這個白癡。”董卿雪氣的狠狠地踩了楚行空一腳。
“咳咳!”楚父適時的咳嗽聲響了起來,讓兩個差點產生內部矛盾的年輕人立刻消停了起來。董卿雪有些緊張了看了楚父一眼,心裡祈禱剛纔的話可別人伯父聽到,不然的話,純潔女孩的印象立刻破滅啊。
不知道是不是祈禱的作用,楚父的臉色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三個人一直靜靜地看電視。等楚父收拾好房間回來的時候,一家人又開始聊天,時間就這樣慢慢地倒了晚上十點多。楚父楚母兩個的作息規律都很正常,此時見時間差不多了就準備去睡了。
楚行空起身相送楚母趁着董卿雪沒看見的功夫,用一種極爲迅速的伸手朝楚行空手裡塞了一個東西,然後面色平靜的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楚行空還沒來得及看那是什麼東西呢,就聽楚父道:“那個,年輕人,悠着點啊。”然後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面無表情的回房間去了。
“悠……悠着點?”董卿雪還在疑惑這個悠着點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楚行空這邊已經攤開了手,手上的東西四方四角是一個包裝簡單封存嚴密的油紙包裝。
在包裝紙的裡面是一個圈圈狀的物品,楚行空盯着這東西看了半天,然後發現這上面還有字跡,然後輕輕的讀道:“杜蕾斯保險……咳咳……”還沒讀完,連忙一陣咳嗽,手忙腳亂的將這手裡的東西塞到了身後,害怕被董卿雪發現。
董卿雪卻已經被楚行空的詭異舉動給驚擾到了,轉頭奇怪的看着楚行空。
楚行空連忙搖頭道:“什麼都沒有。”
董卿雪白眼一翻:“我問你了嗎?你就什麼都沒有?”
“額,真的,真的什麼都沒有!”楚行空連忙擺手,他是有點慌了,這一擺手,頓時手裡的東西就出現在了董卿雪的面前。
董卿雪雙眼一掃,頓時腳下一個進步,就衝到了楚行空的面前。楚行空這幾個月日子雖然過得安逸,但是伸手並沒有退步,此時見董卿雪來勢兇猛,當下身形一轉,側步一滑,立刻到了另外一邊,卻沒想到他進步了,董卿雪也沒有閒着,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呢,手裡忽然一輕,東西已經被搶走了。
“啊啊啊,那個,那不是……”楚行空頓時要解釋。
“楚行空……你這個大色狼!你去死吧!”董卿雪卻已經不聽楚行空的解釋了,拿起抱枕,狠狠地敲打這個色心不死的混賬東西……
主臥室內,楚父和楚母躺在牀上,聽着外面的動靜,微微的嘆了口氣道:“哎,年輕人啊。”
楚母點頭,附和着:“是啊,悠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