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一時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兩個正在思考着瘋狂計劃的人。過了好久之後,左清荷首先清醒過來,搖頭道:“這件事情恐怕不行。”
“爲什麼?”楚行空微微一愣,擡起頭問道。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整個龍城多大,整個龍城多少行會,一家獨大必然會成爲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到時候這是什麼?只要拔出了這一家大行會的存在,就是一個天大的功勞,一個功績,這樣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能幹啊。”左清荷沉吟着說道。
楚行空聞言心頭也是一震,這個世界上最不能夠招惹的是什麼?國家!國家機器的龐大和可怕,是任何私人勢力都無法望其項背的。
三家行會在一起可能還不會特別引人注目,平衡遊戲嗎,現在都喜歡這麼玩。但是變成了一家,那和誰平衡去?等他們目無餘子的時候,恐怕就是真正無法無天的開始。那個時候,任何人都救不了這個組織了。
楚行空心念閃動之間,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可操作性不大。不過隨即念頭一轉,問道:“你有沒有什麼,很值得信任,但是沒有人知道你們關係的手下?”
左清荷點了點頭道:“有,只是這樣做,可以嗎?你這是在冒險啊!”
“是啊,冒險,人生本身就是一場冒險嘛。”楚行空笑了笑道:“既然必須要平衡,那就給個平衡。其實只要黑道安寧,發生火拼的事情越來越少,治安越來越好,沒有誰會願意招惹黑道上的人物的。畢竟,黑道上不怕死的人還是不少的。”
左清荷這一次沉吟了片刻之後,終於是點了點頭道:“那我知道了。”
兩人這次的話題到這裡,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左清荷就被楚行空安置在了這家酒店裡。然後他獨自一人出了門,直奔三岔口而來。
……三岔口
剛從計程車上下來,楚行空就感覺到空氣中充斥着一種緊張的氣氛。這種感覺是一種氣,一種名爲殺氣的氣。
空氣中充滿了殺氣,可以看得出來,昨天晚上在這裡打的真的很熱鬧。
楚行空轉了轉頭,在周圍看了兩眼之後,直接來到了旁邊的一家酒吧。現在還是下午,酒吧還沒開門,楚行空倒是沒有理會這些,上去一腳將大門踹開。
咣噹……
一聲巨響之後,酒吧裡立刻傳來一連串的呵斥聲!
“誰啊?大白天的找死是嗎?”
“操,弄死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哪來的白癡,大白天的不讓人睡覺?”
說什麼的有,不一會的功夫,就有一羣漢子,手裡拎着鐵棍和片刀,殺氣騰騰的朝着楚行空就過來了。
楚行空緩步走進了酒吧,然後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任由那些人虎視眈眈的看着,卻根本沒有什麼緊張的意思。
“你是什麼人?”一見楚行空這樣的派頭,那邊的人反而有點摸不準了,開始小心起來。
楚行空看了他一眼道:“昨天晚上來這裡的人,現在在哪?”
“什麼人?”那人一愣,看着楚行空的眼神也有些變了。
楚行空雙眼一眯,冷笑一聲道:“好一個飛鷹門,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們。原來普通人裡也有你們的人。”
“什麼飛鷹門?你說什麼呢?”那爲首的一個聞言臉色微微一變,說話的時候,腳步竟然開始不自禁的朝後退。
楚行空冷笑一聲,再不說話,腳下一點,身形忽然一閃,轉眼之間就已經到了那人的身後,伸手一把朝着他的脖頸抓去。
那人大吃一驚,身形猛的一縮,然後朝地面一竄,隨即雙臂一振,腳下一點,就要跳起。
楚行空的手卻是如影隨形,在那人張開雙臂想要跳得時候,楚行空已經一把抓住了那人的後脖頸,目光冰冷的朝着四下看了一眼,然後說道:“告訴飛鷹門的人,我給他們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內,從哪裡來,滾回哪裡去,不然的話……死!”
話音剛落,只聽咔嚓一聲響,楚行空手中用力,竟然生生的捏碎了手上那人的脖頸,然後隨手將屍體扔在地上,轉身大步就出了門。
這一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於上前阻攔。這人明顯就是過來殺人威脅的,沒有逼供,沒有問話,甚至連對方的身份到底是不是飛鷹門的都不知道,就直接殺人,然後放下威脅的話語,直接走人。
等楚行空離開之後,酒吧裡的其他打手,頓時一個個只覺得渾身有些發軟,竟然撲通撲通的坐倒了好幾個。
其中有一個似乎響起了什麼,連忙高聲叫道:“快快快,打電話給李管事。”
其他人一聽,頓時就有人從口袋裡掏出電話,打了過去。
“喂!”電話那頭傳來沉穩的聲音,但是等聽完這邊說起剛纔事情的經過之後,那個聲音就是冷哼一聲:“沒用的東西,立刻組織人手,把這個人找出來,不要讓他活着離開三岔口!”
……
楚行空不知道有人已經針對他下達了命令,從酒吧出來之後,他到沒有直接離開三岔口。而是在街上溜達了起來,溜溜達達的,不一會,又找到了一家酒吧,然後一腳踹開大門,然後丁玲咣噹,楚行空走了出來……
這樣的事情就這樣進行着,楚行空在打死了是個飛鷹門的打手之後,終於被一羣飛鷹門的人給堵住了。
這裡是楚行空正想去的第十家酒吧門口,這些酒吧楚行空當然不是隨便進的,這全都是從左清荷那裡拿到的她原本的場子資料,這些場子現在全都是飛鷹門的人守着,楚行空自然是一找一個準。
而看着眼前的這些飛鷹門高手,楚行空終於笑了起來:“我還以爲你們還得等一會才能出現呢,沒想到行動比我想的要快啊。”
對方人數不少,將近二十個人,這些人一個個的打眼一看就和普通人不一樣,身上穿着黑緞子衣服,腰上扎着步腰帶,衣服左胸口上全都繡着一個金色的飛鷹。只是鷹眼各不相同,大多數都是普通的黑色,只有一個是白色的鷹眼。
聽到楚行空的話,那個白色鷹眼走了出來,雙眼一眯,打量了楚行空一下,冷聲道:“就是你再砸我們的場子?”
“是我啊,你是想報仇嗎?那就來吧,廢什麼話?其實砸場子本來就不是我的目的,我的目的就是弄死你們這些人,免得飛鷹門把我的話當成放屁!”楚行空解釋了一句之後,忽然腳下一點,身體猛地竄起,整個人如同雄鷹一樣,朝着人羣就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