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孤家寡人?”張勳又一次迷茫了,楚行空擺手道:“你不用上班嗎?這都什麼時候了,趕緊上班去?”
“今天休假。”張勳一臉黑線的怒聲道,這小子趕人的企圖很明顯,難道他想在自己純潔的家裡和這個美女進行某些深層次的交流?太無恥了!
左清荷此時卻道:“沒關係,反正也是這麼過來的。這些年其實也有點累了,休息休息也好,而且,不是有你嗎?你不會讓我什麼都沒有的對吧。”
“一定一定,不會讓你什麼都沒有的,至不濟這小子也得陪着你。”張勳又插嘴。
楚行空嘴角一跳一跳的,拉着左清荷就站了起來,道:“這裡是非法呆了,我們趕緊走吧。”
“哦。”左清荷從善如流,然後溫柔的對張勳笑了笑。
“靠,你們要去哪啊?在玩會吧,嫂子,你還沒告訴我,什麼時候給我介紹那個美女啊。”張勳追在後面,放聲呼喊。
“過兩天就給你介紹,別擔心。”左清荷還回頭安慰了一下張勳。
楚行空的臉色更黑,拉着左清荷一溜小跑就下了樓,然後出了門打了輛車,就來到了一家酒店門口。
兩人下車,送上身份證,開了一間套房。再一次坐在沙發上,沒有了張勳在一邊的嘮嘮叨叨,楚行空明顯鬆弛了不少。
“那個是你朋友啊,真有趣呢。”左清荷抿嘴笑道。
楚行空翻了個白眼道:“那是我從小長到大的好朋友,不過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我不想把他牽扯進任何危險之中,話說回來,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
“這話不是應該我問你嗎?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左清荷笑吟吟的說道,似乎真的一點都沒有爲自己擔心過。
楚行空沉吟了片刻道:“你剛纔說他們一夜之間掃了你所有的場子,也就是說,現在你的場子裡全是他們的人?他們這是什麼意思?想要插手道上的事情了嗎?”
“這我不清楚,不過很有可能。”說到這裡,左清荷也終於嚴肅了起來,皺眉道:“這些人都不是一般人,我雖然也有點小手段,但是和他們一比就什麼都不是了。如果他們真的想要插手道上的事情,以後恐怕就沒有我們這些人什麼事了。”
楚行空點了點頭,雙眼閉起,仰着脖子靠在沙發上。左清荷看楚行空的樣子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也不打擾,自己起身,去冰箱裡找了找,發現了有啤酒,就隨便拿了兩罐喝了起來。
過了一會,楚行空這才擡起頭來,問左清荷:“龍城除了三岔口的黑道勢力之外,還有別的什麼黑道上的勢力嗎?”
“當然有,三岔口雖然出名,但那隻不過是因爲龍城最大的三個黑道勢力在那裡交叉了。但並不是說,那裡就是黑道最多的地方。我們三家的勢力合在一起能夠籠罩整個龍城,但是夾縫之下總是會有小堂口誕生的,這些寄生在三家大行會的小堂口,我們一般也不會去剷除。不過這些人上不了什麼大場面,也不算重要的勢力。如果說,還有什麼能夠真正影響龍城黑道的話,恐怕就是隱藏在龍城裡的那些高手了。”左清荷對這些事情還是門清的,當下就給楚行空說了起來。
這一下,楚行空方纔知道,龍城並不如他想象的那麼簡單。小堂口成千上萬不說,還有一些足夠影響黑道局勢的世家,門派。門派就好像是飛鷹門這樣的存在,世家就高貴的多,也隱秘的多,旁人知道的不是很多,他們現在一般都是在做公司的生意。
這種說法讓楚行空一下子想到了董卿雪,董家看來也算是世家的一種。置於門派,這麼多年以來,都是控制和滲透黑道組織的,他們的力量很強大,如果真的想要控制黑道,那並不在話下。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們似乎不能在這個世界上亂來。所以這些門派對黑道的掌控力度雖然很強,但是從來沒有真正的成爲幫派首領。
楚行空又一次思考了起來,過了一會才道:“這件事情要做,而且要做就要做到最大。我要你成爲龍城黑道第一人,你願意嗎?”
楚行空的樣子少有的嚴肅,左清荷微微一愣,皺眉道:“這是什麼意思?”
“我要掃蕩龍城所有的世界,門派,飛鷹門只是第一個。我要讓所有的門派和世家全都低頭,讓你成爲真正意義上的龍城第一人。”楚行空那個笑着說道。
左清荷瞳孔微微一縮,她不是一個甘於平凡的女人,要不然也不會成爲三岔口的三個老大之一了。其實在另外兩個老大莫名被殺的時候,左清荷就有過取得他們勢力的想法,只是當時風頭太勁,她也不好做大動作。等到現在風頭漸漸平息下來了,沒想到飛鷹門卻插手進來。
左清荷眉頭微微皺着,思索着,最後問楚行空:“你是想做龍城黑道的隱形皇帝?”
“隱形皇帝?”楚行空倒是一愣,他發現左清荷把問題像深刻了,這事情他還真沒想過。不過左清荷這樣一提,楚行空的腦子頓時一片開闊。是啊,隱形皇帝,幕後皇帝,多好的詞彙啊,黑道帝皇,多酷啊。
黑道是什麼樣的,楚行空這些年來也真的是見識過了。雖然很不喜歡,但是不可否認,在這個世界上有光明就一定有黑暗。如果黑暗是必須存在的,無法從這個社會抹去的話,那就讓我來主宰黑暗!
想想這些詞,楚行空那個就覺得有點興奮。他還沒有學會真正隱藏自己的情緒,所以左清荷一瞬間就察覺到了楚行空臉上的興奮。左清荷多聰明?腦子一轉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當下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對方本來沒這麼想,卻被自己一提醒,一下子想到了。
那自己這算是在做什麼?幫自己找一個幕後老大嗎?
一想到這裡,左清荷卻也不由得沉吟了起來,眼前的楚行空是這樣的深不可測,如果他真的有能力爲自己保駕護航,那自己是不是也能夠高枕無憂呢?一念及此,左清荷不由得深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