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牧也覺得問出這句話很傻，卻耐不住錦衣衛那部電影裡，青龍使用的兵器實在是太帥了。
看着場下一羣錦衣衛同僚下屬錯愕的表情，李牧也就知道答案了。
“回指揮使，錦衣衛一般都是使用的繡春刀，還有一些奇門兵器，至於指揮使所說的那個大明十四勢，屬下等真的不曾得知。”
田爾耕拱手恭敬的說道：“如果指揮使從哪裡聽到過，還請大人明示，錦衣衛上下必定會爲指揮使取回來。”
“沒有就算了，本座也就是這麼一問，諸位不必當真。”李牧擺了擺手，看着說話的田爾耕問道：“不知，這位同僚是哪位大人？”
“爵爺，這位正是上任指揮使田爾耕啊。”沒等田爾耕說話，好好坐着的魏忠賢聽到李牧的問話，趕緊笑着介紹道。
“田大人自覺無法擔任指揮使重任，昨晚便請辭了指揮使一職，甘願降級留用，爲錦衣衛效犬馬之力。”
李牧沒有想到場下單膝跪地的錦衣衛官員，竟然還有上任指揮使田爾耕，着實有些意外。
按照官場上的慣例，降職是要調離原來的單位，另行任命。
怎麼田爾耕卻還留在了錦衣衛系統裡。
魏忠賢說完話，明顯看到了李牧皺了皺眉頭，作爲一個經常揣摩心思的太監，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
“爵爺明鑑，錦衣衛官員一般不會往他處調任，只能錦衣衛內部調掉，別無他法。”魏忠賢出聲解釋道。
“哦。”讓魏忠賢這麼一解釋李牧也想明白了。
畢竟錦衣衛是特殊機構，同文官武將都不是太合得來，纔是錦衣衛的立足根本。
如果錦衣衛與文官武將來往甚密，想來大明曆屆皇帝，也不會賦予錦衣衛如此大的權力。
錦衣衛存在就是作爲皇帝的鷹犬，替皇帝監察天下。
場間的田爾耕聽到李牧只是回了一聲，再也沒有了下文，不免心急了起來，開口道：“大人，爾耕雖然卸下了指揮使一職，但絕無半點不忿之心，乃是卑職心甘情願所爲的。”
說完，田爾耕重重的低頭說道：“還請指揮使大人明鑑。”
“好了，本座也沒有說什麼，用不着擔心。”李牧看着表忠心的田爾耕，再看看一直單膝跪地的錦衣衛官員們。
李牧擺了擺手道：“都起來吧。”
“謝指揮使大人。”一衆錦衣衛官員恭聲後站起身來。
“田大人，麻煩一下幫本座把佩刀取下來，那可是削鐵如泥的寶刀啊。”李牧看着站起身來的田爾耕吩咐道。
剛剛站起身來的錦衣衛官員們，聽到李牧的話，不免都看向了田爾耕，就連一直坐着的魏忠賢也是一臉的緊張。
站起來的田爾耕，沒有想到李牧會說這句話，稍加思索道：“卑職尊令。”
說完，田爾耕徑直向着那把插在木門上的橫刀走去，沒有任何的猶豫，就握住了刀柄用力向外拔。
沒有想象中的困難，整個刀身雖然雕琢着繁瑣的花紋，卻也光滑異常，很輕鬆的，田爾耕就將橫刀從木門上拔了出來。
手中握着這把橫刀，田爾耕不免看了一眼，作爲一個經常用刀的人，從刀刃上他就可以斷定這是一把非凡品。
很可能真的削鐵如泥。
取下橫刀的田爾耕慢慢的向着李牧走去，眼光始終看着手中的刀，彷彿所有的心思都置身於此了。
連周圍同僚們一直注視着他的目光都沒有察覺到，魏忠賢看到從眼前走過去的田爾耕，再看看李牧嘴角的微笑。
忍不住咳嗽了起來：“咳，咳...。”
直到看見田爾耕回過神來，魏忠賢才姍姍的笑道：“對不住，雜家最近偶感風寒，一直未好，讓諸位見笑了。”
回過神來的田爾耕心中一冷，才發現，這正廳之中只有他手裡有刀，其他人身上沒有兵器隨身。
表面上李牧也是沒有的，他的刀在田爾耕手裡。
發現手中拿着一個燙手山芋的田爾耕，趕緊向前走了幾步，恭敬的來到李牧的面前，雙手奉上了手中的橫刀。
“大人，您的寶刀。”
李牧沒有接過來，而是問道：“怎麼，田大人很喜歡這把寶刀？”
“卑職不敢。”田爾耕沒有正面回答李牧的問題。
“哈哈哈，這可不行。”李牧大笑的看着眼前恭敬的田爾耕說道：“這刀現在可不能贈予田大人，等將來有機會本座一定爲田大人找一把更好的。”
說着，李牧從田爾耕手上取下了橫刀，只不過刀刃是從手掌上划過去的，刀刃很快。
雖然沒有用力，掌心上也劃出了一道口子，鮮血隨之流了出來。
李牧看着流出來的鮮血，對田爾耕抱歉的說道：“田大人實在抱歉，是本座一時不慎失手了。”
“卑職，願爲大人流乾每一滴血。”田爾耕瞬間恭敬的單膝跪地。
“起來吧，跟在本座下面不會讓你吃虧的。”李牧淡淡的說道。
看着退下的田爾耕，李牧不再進一步試探了，至少現在他是一條好狗，用起來與魏忠賢一樣會很方便。
至於田爾耕是不是真心投靠的，就像李牧從來不在乎魏忠賢的真心一樣，對於他來說身邊不管養的是忠狗，還是一匹餓狼都無所謂。
只要認真辦事，在他面前乖巧就好，對於擔不擔心兩人背叛，完全可以忽略這一點。
李牧有自信在他們背叛的時候，一刀結果了背叛者的生命，再換一批忠心的人補上空缺。
這就是對自身實力的信心。
看着安靜下來的錦衣衛指揮使司正廳，李牧吩咐道：“從現在開始，通知大明境內所有千戶百戶所，除有任務在身者與潛伏密探，所有錦衣衛在職人員，在兩個月內抵達京城。”
“違令者殺！逾期不達者殺！”
李牧下達了他上任錦衣衛指揮使第一道命令，也是錦衣衛史上最龐大的一個命令。
“卑職謹遵指揮使大人令！”聽到李牧的命令後，所有錦衣衛官員皆恭聲道，語氣中帶着莫名的欣喜。
“還有，吩咐下去錦衣衛內部成立鷹衛，專司皇宮守衛，人員將有本座安排，錦衣衛不得插手。”李牧再一次說道。
“卑職等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