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您怎麼知道?”秦遠峰吃了一驚,沒想到他的話讓鄭高爽嚇了一跳,差點跳了起來。
“聽說過。”秦遠峰揮了揮手,壓下心中的波瀾,貌似隨意地說。
他確實是吃了一驚,不做娛樂業,他並沒有怎麼關心娛樂界,導致手下籤有張國容,王妃,KISS組合,都沒有發力。一是確實市場還不是讓她們紅的時候。二是他自己這方面也不算太上心。
他不是神,沒有集團管理經驗,腦中雖然有這些殊途同歸的想法,但是實際做起來,卻天差地別,他還需要慢慢實踐,只有平定了這一方,他的藍圖才能徹底掀開。
不過……就算他因爲這些原因不關注娛樂業,但是周惠敏的名字,卻讓他漸行漸遠的另一個自己,心中發出了一聲喟然長嘆。
如果說,90年代的樂壇,影壇,有誰堪稱80後少年郎的夢中情人,周惠敏必定算一個。
當初的玉女派掌門人,她的代表作也許不多,但是卻能在不少電影電視歌曲中看到她的身影,以她清純甜美的氣質迅速俘獲了一大批少男的心,成爲90年代一顆閃耀的紅星。
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完全不經意的情況下,聽聞到她的消息,而且是一個完全對不上的場合。
周惠敏啊……他嘴角微微翹了翹,越做越大的自己,怎麼能忘記現在正是香港電影最後輝煌的年代?正是香港電影電視大舉流入大陸的年代?
既然遇上了,也是你命數到了。給你這個機會,能否抓住,看你自己吧。
他隨意地想了想,並沒有覺得哪裡不合適,對於他來說,現在就算頂級紅星,在他看來也不過如此。藝人都是棋子,只有資本,纔是棋手。
“告訴她,1月2號之前必須到,可以帶上自己的團隊。如果她信不過秦皇朝的話。”
“哪裡那裡。秦執事太過言重。我回去立刻通知VIVIAN,她一定非常希望和秦執事這樣的大企業合作。”
紙醉金迷,推杯換盞。鄭高爽恭敬地離開之後,秦遠峰重新回到了他的主場,這艘豪華遊輪,不僅僅有酒宴,更有散發淡香的賭場,這種場合誰還會在意錢?這一天,成爲了秦遠峰穿越以來最奢靡的一天。
當夕陽西沉,所有人才離開了遊輪,秦遠峰也是一樣,回到東京酒店之後,已經有一個人等了他很久。
“秦董,很抱歉再次打攪。”艾瑟莉換了個髮型,頭髮微卷,一身合身的女式西裝,胸口上一朵白色的花,黑色眼鏡,整個人的氣質呈現的是一種精明女性的氣質,再非之前的引路人。
“再次抱歉,我並沒有資格參與您的慶功宴。”艾瑟莉微微鞠躬,右手扣左胸,輕聲道:“但是有件事,我作爲您的引路人,務必要提醒您一下。”
“在您正式成爲會員之後,您需要一名傳話者。共濟會身份特殊,知道我們情況的各國政府都不太歡迎,卻不得不歡迎。因爲我們所到之處,代表着大把的美元。但是這種接觸,是否需要表明您的身份,如果需要,怎麼表明,我相信您自己是不太適合出面的。噢,容我調整措辭,我的意思是,您的身份沒必要和合作的下級會員親自會面。”
“這種時候,您是否會需要一位代理人?”艾瑟莉擡起頭來,目光炯炯:“如果您需要,我是否可以毛遂自薦?”
她的眼光,掩藏着無法遮蔽的野心。女人,要進入兄弟會,要認識執事之上的人,只有這個途徑!
這次能作爲一名破格提拔的正式會員引路人,不知道多少姐妹羨慕着她!她怎麼能放過這種向上爬的機會?
秦遠峰略有些吃驚地看着她,真沒想到,這個女人在恭敬的外表下,居然還藏着自己的野心。
“我不怕有野心的下屬。”他指了指對面的咖啡廳,艾瑟莉立刻一個近乎九十度的鞠躬,做了個請的手勢。他接着說:“我只怕沒能力的下屬。”
坐下,點了咖啡,他居高臨下地看着艾瑟莉:“現在,告訴我,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挑選你?”
“我相信,能做引路人的女人,都不是繡花枕頭。除了你,還有許許多多有才能的引路人,我問過土屋先生,引路人,名譽會員和正式會員的比率是三十比一,你……”他點了根菸:“又有什麼自信讓我挑選你?”
艾瑟莉的目光已經完全正式了起來:“容我再次自我介紹一下。”
“我的名字,秦執事應該已經知道。但是您可能不知道。我以二十三歲的年紀,讀完了哈佛大學金融系博士,以及斯坦福大學心理學博士的課程,並且以優異成績取得畢業/證書。金融系,心理學系,得分均在九十分以上。今年我二十七歲,已經在全球五百強企業中的兩家工作兩年。分別是西門子公司,以及惠普公司。”
二十三歲?秦遠峰擡了擡眉,真沒看出來,她還有一肚子的學問。
“如果我說不夠?”
“那麼……”艾瑟莉微微一笑:“最後一個優勢,我很漂亮。”
秦遠峰不禁爲之失笑:“還有?”
“還有我的底牌。”艾瑟莉笑的更加嫵媚:“我做過絕育手術。”
很漂亮的不孕美女?
秦遠峰笑着喝了口端來的咖啡,真是個會運用自身優勢的女人,每一分都發揮到了極限。
“就是你了。”
“容我再多嘴一句。”艾瑟莉甜甜笑着:“您是爲了我前一條,或者是後兩條選定的我?雖然我現在無比興奮,但是我想知道我以後該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第一條。”秦遠峰微微收斂了笑容,放下了咖啡杯:“做好你份內的事,跟着我就行了。”
“明白!”艾瑟莉站了起來,深深鞠躬:“另外,我必須再次說,我非常,非常地感謝秦董,給了我這個機會!”
東京的一切事情結束,秦遠峰並沒有太多留戀,第二天就踏上了去上海的飛機。
是否一到節日就會新生懈怠?秦遠峰不知道別人會不會,但是他絕對會!
尤其是在雲和山的彼端預算沒有出來,投資計劃沒有到位的時候,怎麼覺得除了數錢沒什麼別的事情呢?
當彼得潘和傑克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秦皇朝的偉大創始人,無產階級導師……不對,資產階級小將,秦皇朝的掌舵者,新任共濟會執事秦遠峰同志,桌子上擺了一把散亂的美元,正在一張一張地數着。
“你病了。”傑克仰天長嘆,將一疊美元都收了起來:“病得很嚴重。”
“有藥嗎?”秦遠峰眼睜睜地看着對方將不知道一萬還是幾萬收走,麻利而且極其熟練地放進自己口袋,眉頭跳了跳:“這個病叫無聊。”
“有,砒/霜一包,要嗎?”
“謝謝你的好意。”
三人說笑了一陣,傑克坐了下來,點了根雪茄,抽了一口,愜意地說:“其實也不怪你,年底結算利益,分賬,秦皇朝利潤如此可觀,整個公司一片歡騰。作爲創造人的你,成就感,愉悅感一起衝上心頭。再加上雲和山的彼端正在籌劃,立項,百事待興。難免會讓人有種浮生偷得半日閒的感覺。”
“是啊……”秦遠峰頭枕在手上,翹着二郎腿看着天花板:“你過來做什麼?”
“讓你不那麼閒。”傑克毫不留情地把一疊資料丟在桌子上:“這是剛出爐的第一步預算,單單是雲和山的彼端宣傳計劃。噢……噢,不,你不用看,讓我告訴你。”
“首先,十八盤,南天門要改造,這就要最少一兩個月的時間,因爲這是小改動。但是麻煩不在這裡,在之上的天街和碧霞祠,天街可以動大手筆。但是南天門和天街之間的銜接,這又要幾個月。最後是玉皇頂,你有沒有想過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雲海玉盤我查過,這是特殊的天氣現象。也就是說,你的雲頂天宮不僅要資金和地利,還要天時。”
“即便這些都成功了,運用投影技術,你的‘本體’在哪?投影,投哪裡的影?你需要在周圍全部都有殿宇纔可以投影……”
秦遠峰舉起手製止了他:“賓果。你說的很對。所以我決定在周圍都建上宮殿。當然,只是一面宮殿,製造這種海市蜃樓的感覺,不需要真正的殿宇。”
傑克聳了聳肩:“既然你都想好了,那麼容我告訴你最後的數字。第一步的預算,高達五千萬美金。什麼值錢?高科技最值錢。佛光,南天門消失,到最後的投影,不是不可以做,爲什麼沒人做?是因爲入不敷出。你這麼做,我們肯定虧本。”
“但是我更看重後續雲和山的盈利。”秦遠峰收回看天花板的目光:“還有事?”
“沒什麼大事了。最後一件,馬上要到元旦節,91年即將過去。秦董,你應該在公司組織一下什麼。畢竟公司還有大約四分之一的外籍員工。”
“行。”秦遠峰點了點頭:“舉行一次元旦聚餐,我到時候會親自發言。準備好投影儀,包幾間不錯的酒店。準備好紅包。另外……”
他搓着發青的下巴:“另外……讓張國容,BEYOND樂隊,KISS樂隊,參加公司元旦聚會。”
“告訴他們……壓了他們這麼多年,這次,都拿出自己所有的精神來。是時候讓他們唱響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