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生差點沒有笑噴,問道:“訛詐你?你有什麼好訛詐的?”
艾拖惡狠狠的望着白鶴生,說道:“別以爲我是傻瓜!什麼窖藏400年的酒?什麼歷史?都是胡說八道!我早就應該想到,徐超當時把酒放在我那裡,就沒安好心!”
徐超笑了:“聽你這口氣,就好象天下所有人都欠你一樣,什麼事情都是你的道理了!”
艾拖怒道:“什麼叫我以爲?本來就是!”
夢琪實在看不下去了,說:“艾拖,人家還沒要你賠呢,你在這裡嚷嚷什麼?再說了,你還說那些謊話是緩解壓力,你怎麼不給人說你在南濟市這邊求人辦事,給人送酒?”
賈琳琳也說:“就是啊!好事全是你的,壞事全是別人的,什麼道理?”
“我不給你們這些蠢貨說!”
艾拖掙着疼痛難忍的腿站起來,說:“慧穎,我們走!”
慧穎想動,但是夢琪卻是一把拉住了慧穎,逼問艾拖:“你以爲我們家慧穎就是傻子嗎?一句謊言背後,那就是無數的謊言,你給慧穎說的那些什麼鬼話裡面有幾句真的?”
艾拖陰沉沉的說:“這是我跟慧穎之間的事情,你不要管!”
海露皺着眉頭說:“按說你們兩個人現在這個關係,我們管多了的確不好,應該是把事情交給你們自己處理,不過,慧穎終歸是我們同學,你如果欺騙她,我們是萬萬不可能幹看下去的。”
艾拖吼道:“我哪裡騙過她?你問問她,我還說明年我跟她準備結婚的!”
“真的?”
徐超無奈的笑笑,虛空調出隱形的淘寶店賬本,找了一顆“真話”寶彈出來,扔給於筱楠,對艾拖說:“你如果敢確定你以前對慧穎所說的所有話都是真的,那就把這顆藥吃掉。”
艾拖怒道:“你們想幹什麼?合夥欺負人嗎?告訴你們,我有很多朋友,隨隨便便找一個朋友出來,就能把你們團滅!”
白鶴生笑了,說:“不扯這些沒用的,徐先生的話說的很清楚了,如果你真正的問心無愧的話,就把這顆藥吃掉吧。說一千句一萬句,不如你做一件事情出來,讓我們大家也能相信你們一回。”
艾拖恨得咬牙切齒的,逼問慧穎說:“你到底是不是我女朋友?你這些同學這麼欺負我,你就沒句話嗎?”
“我……”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慧穎已經流下了無聲的眼淚,輕聲說道:“艾拖,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你說的很多東西,我知道是有水份的,只是因爲我們的感情,我不願意讓自己太明白罷了。現如今,既然是大家都想知道你說的一些東西是真是假,你爲什麼就不能給大家一個明確的態度?我不要你說的全部都是真話,我只是想,只是想知道一些真相,你就不能告訴我嗎?”
“神經病!”
艾拖怒火中燒,掙扎着準備出門,說道:“我自己的事情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不用你管!”
徐超一擺手:“喂他吃藥!一定吃下去!”
於筱楠和毛亞東集體出手,一人把住艾拖一邊,這邊毛亞東一隻巴掌輕輕的拍在了艾拖的胸口之上,逼得氣悶的艾拖一下張開了嘴巴,於筱楠趁機將手裡的那顆“真話”寶彈塞進了艾拖的嘴裡,順手一拍艾拖的喉嚨。
後來吃痛的艾拖喉嚨一收,那顆“真話”寶彈就順着他的喉嚨劃入了胃裡。
艾拖十分恐懼,驚恐的望着於筱楠和毛亞東,問道:“你們給我吃了什麼?你們到底想幹什麼?你們……”
徐超淡淡一笑,問道:“告訴我,爲什麼你不願意吃我給你的藥,表明一下態度?”
艾拖掙扎兩下,到底沒掙過訓練有素的於筱楠和毛亞東,老老實實的跌坐在了沙發上,沮喪地說:“誰知道你給我吃的什麼東西,萬一是毒藥怎麼辦?我們家三代單傳,就我一個男孩子,家裡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我身上,我萬一死了怎麼辦?”
他說完這句話神情就變得十分古怪了,因爲他自己內心深處非常的清楚,自己並不想和徐超說這些――他本來是想大罵徐超一頓的,誰知道居然說了這樣一大通。
更讓他感覺恐怖的是,徐超接着問道:“那我現在告訴你,我給你吃的這個東西是無毒無害的,你就算是再多吃幾個,也不會有問題。你能告訴我,爲什麼你不願意吃嗎?”
艾拖說:“我害怕,我聽出來剛纔那個什麼唐先生說的什麼意思了,你也是給他要救的那個人吃了什麼藥,他才那麼倒黴,我不想也變成那樣,我……我怎麼了?我怎麼會說這些,我……”
“說說心裡話不好嗎?”
徐超笑了,說:“整天活在自己的謊言裡面很累的,你的謊言說出來,也會帶給其他人很多傷害。與其如此,不如把真話都說出來,也讓別人心裡明白明白。”
“我……我不想說真話,我一說真話,很多事情就完了,我得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的……”
艾拖痛苦不堪的抱着自己的頭,使勁搖晃着,說:“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能說這些,我……”
他自己恐懼不堪,海露、慧穎、夢琪和賈琳琳等人也是十分疑惑。
海露就問徐超:“他這是怎麼了?按說這些話,他的確說不出來啊,說出來的話,不就什麼都露餡了嗎?”
徐超笑嘻嘻的說:“說說實話也挺好的啊,他以前說謊,這會讓他說說實話,大家不就什麼都明白了嗎?”
他扭頭望着慧穎,說道:“我感覺他說謊說的最多的人就是你了吧,你現在不妨問問他一些問題,看看是不是和以前一樣?免得糊里糊塗的,一直都被矇在鼓裡。”
“……”
慧穎猶豫了一下,問徐超:“我問他的話,他會說實話?”
徐超點點頭:“至少現在這一會兒,他不會說謊。我剛纔給他吃的就是真話藥。你沒看他這麼痛苦嗎,就是因爲很多話他其實不想說,只是由不得他了。”
慧穎望着艾拖,眼神複雜,心情只怕同樣是沉重不堪。
說艾拖一直活在自己的謊言裡,慧穎又何嘗不是活在艾拖的謊言之中。
當謊言的僞裝揭開之後,又是怎樣殘酷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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