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仁的手段很有效。
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演講之後,幾乎全部的能力者都選擇了加入負教,甚至連少數後勤人員都跟着動搖了。
尤其是在墨仁的刻意操作下,第一批離開的能力者們已經吃飽喝足,穿戴着新裝備回來亮了一波相,在第一批能力者們的開導和勸說下,所有內心動搖的逆鱗成員們都選擇了加入負教,只有一部分後勤人員仍舊固執的拒絕着,甚至敵視着墨仁。
“看來,你們是不打算加入負教了。”
當所有那些願意加入負教的逆鱗成員離開之後,墨仁微微的搖了搖頭,開始對下方那些對自己十分敵視的逆鱗成員說了起來:“你們不打算加入負教的這件事讓我很遺憾,所以我宣佈,你們被解僱了。”
“譁!”
聽到墨仁的話語之後,場下再次陷入了一片譁然之中。
不過面對這些炸了鍋的後勤人員,墨仁卻對此根本就不以爲意,他甚至都沒有用能力去壓制這些人的話語,只是自顧自的平靜說道:“我不會想辦法將你們囚禁在逆鱗之中,不過考慮到逆鱗作爲隱秘機構的特殊性,所以你們需要簽訂一份保密協議,在這之後你們就可以離開了,你們將不再是逆鱗的一員,也不能提起關於逆鱗的任何信息。”
“我不服!”
在聽到了墨仁的這個決定之後,很多後勤人員都是極不服氣的:“你沒權利解僱我們!我們是逆鱗不可或缺的成員!”
“哦?”
墨仁聽着下方這些逆鱗後勤成員的說法,隨後說道:“我現在是逆鱗唯一的首腦,所以我還真有這個權利,你們不過就是一羣連能力都沒有的普通人罷了,負教之中有太多比你們更加優秀的人才了,對於你們的離開我根本就不在乎,你們所積累的那些信息資料也好,工作特長也罷,都不能成爲你們威脅我的資本,因爲這些東西在我眼裡一文不值……”
說到這裡,墨仁的氣勢也跟着一起擴張了出去,將所有這些逆鱗後勤成員全部死死的壓制住,隨後居高臨下的對他們說道:“現在,你們可以離開這裡去籤協議了。”
“……”
逆鱗的後勤成員們臉上帶着極爲不甘的表情,但在墨仁的氣勢壓制之下,卻又連一句反抗的話都說不出來。
最終,當第一個人徹底失望,轉身離開了王座之間後,這些逆鱗的後勤成員們終於開始陸陸續續的轉身離開了,離開了灰色王座,跟着帶領他們的負教成員前往了簽訂協議的地方。
而至於墨仁,也最終徹底的統合了整個逆鱗,成爲了逆鱗真正意義上的首領。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在逆鱗的後勤成員全部離開之後,程天命語氣有些低沉的對墨仁問道。
程天命現在的心情確實很低落,剛剛那些後勤成員在離開之前,全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希望自己能站出來爲他們說一句話,但因爲跟墨仁簽訂的協議,他卻沒辦法爲這羣真正的戰士們說上一句公道話,以至於這些期待的目光全部變成了徹底的失望。
程天命幾乎是看着他們一個個加入逆鱗的,此刻被這種失望的目光注視着,他的內心是真的很不好受。
“先重新分編逆鱗,然後解決世家的問題。”
墨仁的語氣仍舊一如既往的平靜:“再之後,我會派遣使者前往冰聯,讓他們對出動能力者攻擊天夏的這件事割地賠款,否則我就將血洗並利用負教取代冰聯的政權。”
“你這已經是戰爭了。”
程天命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全世界的能力者組織都會與你爲敵的。”
“那就殺光他們。”
墨仁的語氣中透着一種冰冷的殺意:“我正好還嫌這些異能器不夠用呢,他們如果願意親自過來送死的話,我會很開心的把他們的政權同樣血洗並取代。”
“這也是你計劃中的一環,對嗎?”
程天命雖然是在提問,但語氣卻是十分肯定的。
“沒錯。”
墨仁緩緩的點了點頭:“想要創造出我想要的世界,統治全世界只是第一步而已。”
“你會成爲史書上被唾棄的千古第一暴君。”
程天命微微的搖了搖頭。
“我不在乎。”墨仁冷漠的回答道:“暴君也好,惡魔也罷,我只需要達成我的目的就足夠了。”
“好吧。”
程天命的表情中透露着一絲無奈,但他卻也沒有多說些什麼了。
“你先回天夏去吧,這裡現在有我就足夠了。”
見到程天命一臉的無奈,墨仁也不打算讓他在負教這裡多做停留了,雖然灰色聖殿屬於負教的內教,遠遠沒有外教來得那麼野蠻兇殘,但是這裡終究也是負教,各種使用負幣的地方也很多,爲了防止程天命到時候再到處悲天憫人,墨仁還是打算讓他先行離開比較好:“你回去之後,向那些家族下達最後通牒,如果仍有冥頑不靈的傢伙,就留着等我回去處理。”
說罷,墨仁從灰色王座上站起身來,準備離開王座之間。
“等等。”
就在這個時候,程天命卻突然叫住了墨仁。
“嗯?”
墨仁轉過頭看了程天命一眼:“怎麼了,你還有什麼事嗎?”
“你……”
程天命突然猶豫了一下,隨後纔開口對墨仁詢問了起來:“你應該…還沒有殺死白帝和地獄犬吧?”
“你看到了?”
墨仁知道程天命的能力,所以倒也不吃驚。
“我能跟你商量一件事嗎?”
程天命沒有否認墨仁的質疑,只是有些猶豫的問了一句。
“說吧。”
聽到程天命這麼說,墨仁估計這件事肯定是跟地獄犬和白帝有關係,但程天命這傢伙怎麼說也是人老成精,顯然是不會做那些無用勸說的,所以墨仁還真有點好奇他會跟自己說些什麼。
“你知道我的能力對吧?”
程天命沒有直接提到地獄犬和白帝,反而是直接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的雙眼能看到事物的概率,這是我家先祖從地宮中偶然獲取到的力量,這種力量的性質比起古代或是血脈系的能力,其實更傾向於信徒的力量,甚至答案者也將其稱之爲橙之力,你明白嗎?”
“嗯,我知道。”
墨仁點了點頭,這些東西自己還是清楚的。
“我知道你可以繼承所有信徒的力量。”程天命說道:“我能看到你的身上的綠,灰,紅,藍這四種顏色,這意味着你應該還沒有掌握到橙之力,那麼我願意以這種力量作爲籌碼,換回地獄犬和白帝這兩人的性命。”
“哦?”
聽到程天命這麼說,墨仁的興趣也被明顯的吸引起來了。
雖說地獄犬和白帝這兩人可以煉製出兩個異能器,但首先這兩個異能器對墨仁的增幅就不怎麼大,比起信徒之力而言顯然是要差上好幾個等級的,此刻程天命居然願意將橙之力交給自己,以換取這兩個人的性命,這交易倒也不是不能做。
墨仁對白帝本來就沒有什麼敵意,而地獄犬這傢伙雖然與墨仁結仇在先,但也被墨仁吊起來錘很久了,在之前的戰鬥中也是率先主動投降的,講的話也都很真誠,看起來並不是那種真的罪大惡極的人,如果不是心主的干涉,可能也不至於淪落到現在的這種地步,所以就這樣將他放了也不是不行。
反正,這兩個傢伙加在一起也不是自己的對手,就算放出來感覺也不會給自己造成太大的威脅。
“橙之力並不像其他信徒那樣可以相互傳播,這份力量源自於程家的血統,而所有的血統都會集中我們程家人的這一雙眼睛上面。”
見到墨仁陷入了思考,程天命也是主動的說了起來:“我看過我們家族在過去年代的一些記載,這份力量是可以作爲饋贈交給其他人的,程家曾經就將這份力量饋贈給了兩個對程家有恩的人,我今天同樣也可以分給你一隻眼睛,只要你願意放了地獄犬和白帝。”
“讓我想想。”
墨仁一邊說着,一邊直接從存儲空間撈出了一把負幣,隨後只見他將負幣往地面上一撒,直接就構建起了獻祭法陣:“告訴我,我能否用這種方式獲得橙之力。”
“嘿嘿嘿嘿……”
隨着濃重灰霧的涌動,獻祭法陣之中傳來了邪神那毛骨悚然的低沉笑聲。
“那老頭的雙眼之中寄宿着橙的力量,你只要得到他的眼睛,當然就可以獲得那份力量,不過這份力量會以怎樣的方式施加於你就不一定了,不過不管怎樣你都會因此而變得更加強大,嘿嘿嘿嘿嘿……”
“這樣麼?”
聽到了邪神的說法之後,墨仁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嘿嘿嘿嘿,當然了。”
邪神一邊陰冷的笑着,一邊回答了墨仁。
“很好。”
墨仁得到了答案之後也不猶豫,直接一揮手就遣散了獻祭法陣,隨後對一旁的程天命說道:“你的這個交易很好,我答應了。”
“唉,你對力量的執着已經超過了太多東西……”
程天命再一次的嘆了口氣:“除了你的親人之外,我看不到有什麼東西在你心裡比力量更加重要,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儘管你答應了我的請求,但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因此而變成力量的傀儡。”
“力量是我找回他們的唯一手段。”
墨仁冷冷的搖了搖頭,否定了程天命的說法。
“好吧。”
程天命的臉上再次掛上了一幅無奈的神色,似乎是在替墨仁惋惜,又似乎是在替這個世界惋惜。
“你將力量轉移給我的話,你自己會失去這份力量麼?或者需要舉行什麼儀式?”
墨仁沒有理會程天命的無奈神色,而是隻將自己在意的問題問了出來。
“將力量轉移給你的話,是需要你來到程家舉行一場儀式的,而我理所應當的會失去一隻眼睛,同時實力應該也會降低,對概率的觀測和干涉應該都沒有以前那樣得心應手了。”程天命緩緩的說道:“不過對於你的話,我也不清楚你會獲得怎樣的變化,就像是邪神說的那樣……”
“嗯?”
聽到了程天命的說法之後,墨仁有點在意的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程天命說道:“這個我覺得你應該去問問答案者,他在千年前的那個年代就被稱之爲知曉一切的存在了,比起詢問我來講,我認爲你問問他或許會得到更準確的答案。”
“嗯,知道了。”
墨仁微微的點了點頭,心裡默默的把前往深綠庭院的日程提前了些許,隨後對程天命說道:“你先回去準備一下吧,我近些時日就會前往深綠庭院。”
“好,那我就先回去等你了。”
程天命應了一聲,隨後一陣莫名的霧氣就將他籠罩了起來,隨後他就消失在了灰色聖殿之內。
“……”
見到程天命離開之後,墨仁也直接離開了王座之間。
在搞定了逆鱗後勤成員之中的大量刺頭後,接下來需要進行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所有的能力者都獲得了墨仁爲其特別定製的作戰服,同時又體驗了沐浴,享受了美食,現在一個個全都是精神抖擻的樣子,看向墨仁的目光也從最開始的疑惑漸漸變成了敬仰或是崇拜,就算態度最冷淡的那羣能力者,對墨仁的態度至少也是平視的了,可見先前的這一套流程下來,確實有效的提升了這些能力者的好感。
因爲這個作戰服真的是很帥氣,所以此刻這些能力者們已經沒幾個還在穿浴袍的了,所有的人此刻都站在灰色聖殿外部的廣場上,穿着屬於自己的作戰服。
而這其中有一些像是周峰之類的能力者,看向墨仁的目光已經隱隱有些狂熱的情緒夾雜在裡面了。
沒有人要求他們怎樣做,但當墨仁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所有能力者都自發的排起了隊形,一個個就像是軍人一樣筆直地站在原地,靜靜的等待着墨仁接下來的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