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至，刺鼻的腐臭味便撲面而來，令人頭暈目眩。
“啊，好臭，你多少天沒有洗澡了，身爲一個男人，竟然這麼不注意衛生，子陽哥哥，快給他趕走。”
田夢皺着眉頭，用小手捏着鼻子，抱怨道。
“我也不喜歡不注意衛生的男人。”
方子陽依舊現在原地，一動不動。
“放心吧，很快你們就聞不到了。”
中年男子神色猙獰，揮起爪子抓向方子陽脖頸。
中年男子的爪子非常等級，在空氣中閃過一道道白光，令人不寒而慄。
“小夢，你覺得，是對面叔叔的頭鐵，還是這裡的牆壁硬？”
方子陽轉身問道。
“小夢怎麼會知道，試一下就知道了。”
田夢趴在方子陽肩膀上，精神有些萎靡不振。
顯然，男人身上的味道，對田夢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那就聽小夢。”
方子陽看向中年男子，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
“不注意衛生的怪蜀黍，要小心了。”
“你，你要幹嘛？”
不知爲何，中年男子突然停了一下，方子陽莫名其妙的微笑，讓他心中突然一震。
“拜拜。”
方子陽瀟灑的畫了一個圓，隨即轉身擋住田夢的眼睛。
時空門出現的太過突然，中年男子根本沒有時間反應，直接撞了進入。
“嘭~”
緊跟着身後傳來一聲巨響。
方子陽倒吸了一口涼氣，僅憑聲音，方子陽就知道這一次非常疼痛。
“怪蜀黍，有必要這麼拼命嗎？”
中年男子一頭撞在牆壁上，堅硬的牆壁上出現一個籃球大小的凹陷。
男人呈大型趴在牆壁上，身體不停顫抖。
似乎在承受着身體難以忍受的疼痛。
“怪蜀黍，你還好吧。”
男人的造型太搞笑，田夢禁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王八蛋，我要殺了你們。”
男人暴喝一聲，握起拳頭轉身朝方子陽揮去。
“怪蜀黍，繳械投降吧，你是打不過子陽哥哥的。”
田夢善意的提醒道。
“臭婊子，給老子閉。”
男子心中怒火滔天，一巴掌直接朝田夢抽了過去。
驀地，方子陽目光一冷，一記窩心腳朝男人身上踹了過去。
方子陽這一腳毫無保留，直接踹碎了中年男子兩根肋骨。
中年男子一路翻滾，再次撞在牆上。
“請組織好你的語言在說話。”
方子陽收腳而立，語氣沒有之前和善。
“怪蜀黍，老師說過，說髒話的孩子不是好孩子，要被大灰狼抓走的。”
田夢伸頭看了看中年男子的傷勢，又好心提醒道。
“放你孃的狗”
中年男子吐了一口血痰，激發體內的藥物，轉身朝方子陽衝了過去。
“啪~”
方子陽咻的來到中年男子面前，一巴掌抽在他臉上。
中年男子踉蹌了幾下，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一顆帶血的牙齒從他口中飛出。
你年紀比我們大，小夢叫你一聲叔，是看得起你，怎麼，還真的以爲我們年輕，覺得我們好欺負嗎？”
方子陽蹲下來，近距離看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微微清醒，目光有些閃躲，身體不由自主的朝着遠離方子陽的方向挪了挪。
“麻蛋，那個看不死的不是說只是兩個孩子嗎，這他媽哪是兩個孩子，分明是兩尊佛啊。”
“怪蜀黍，子陽哥哥很厲害吧。”
田夢臉上帶着勝利的喜悅，似乎是自己打敗了中年男子。
“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心服口服。”
中年男子低下頭，嘆口氣道。
“耶，子陽哥哥，我們勝利了。”
田夢歡呼雀躍。
“喂，怪蜀黍，你這個樣子，算是認輸嗎？一點認輸的樣子都沒有。”
方子陽抓住中年男子的頭髮，讓他看着自己。
“你，你幹嘛。”
中年男子利爪驟然緊握，隨即又立刻送來，慌張的看着方子陽。
但是，這轉眼即逝的時間，卻沒有躲過方子陽的眼睛。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在嗎一瞬間，方子陽看到中年男子眼眸深處，那種如獅子搏兔，蓄勢待發的堅韌與隱忍。
“陽奉陰違，怪蜀黍，玩心機是不。”
方子陽手掌上出現一層無形薄膜，覆蓋在中年男子頭上。
“我聽不懂你再說什麼。”
中年男子眼中閃過一抹驚慌，故作鎮定回道。
“你沒有必要知道了。”
方子陽手掌一握，猛地向外一拉，中年男子頭頂出現一個半透明物質。
那是他的靈魂。
靈魂被抽出，中年男子面容迅速扭曲，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無論怎樣掩飾，人們的靈魂，是不會撒謊的。”
方子陽掃描着烙印在中年男子靈魂深處的記憶。
“讓我來看一下，有哪些事物，是你一輩子難以忘記的。”
在系統的幫助下，朱學貴三十七年的記憶快速被分類彙總。
沒錯，這個三十七歲的中年男子，名叫朱學貴。
方子陽直接跳過了家庭，女兒一欄。
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但這並不能夠成爲你走上這條不歸路的原因。
如果都這樣，世界就亂套的。
找到了。
方子陽目光定格在朱學貴二十三歲之後的記憶中。
第二次崩壞！
方子陽看了看面露痛苦之色的朱學貴，心中有些詫異，他竟是第二次崩壞的受害者。
真是無巧不成書。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更讓方子陽驚訝。
西伯利亞戰場殘骸數據
虛數科技
擬態·虛數核心
虛數核心。
大致掃一眼，這位名爲朱學貴的三十七歲男人，十四年來始終圍繞着第二次崩壞在進行研究。
第二次崩壞，對他造成了多大的創傷。
竟然讓這麼一個人，研究了十四年。
最終，方子陽停在了現在。
一個月前：朱學貴受到莫名外來能量衝擊，腦子裡突然多出大量信息。
兩週前：成立秘密基地，開始少女活體實驗。
一週前：匯見神秘人物，製造裝甲。
昨天：研製出戰車級虛數核心，將戰車級崩壞獸級別的崩壞核心，完美與人體融合。
看完所有記憶，方子陽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一個原本可以爲國家做出巨大貢獻的科研人員，因爲一場崩壞，徹底改變的自己的志向。
爲了尋求戰勝崩壞的方法，開始不擇手段，甚至將自己死士化。
是的，沒有崩壞抗體，他的結果只能變成死士。
但那個神秘人又是誰。
方子陽將靈魂放了回去，拍醒朱學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