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是不允許任何一種帶有危險、威脅、恐怖形式的個人或者組織狂野生長,更不要說在BJ這個國家的中心樞紐。
衛哲所闡述的情況基本屬實,圍繞這次情報事件來看,維安部早就已經鎖定了很多監視多年的嫌疑人,只不過之前是不能完全確定他們在謀劃着什麼,或者說他們是否具有威脅。藉着這次的情報梳理,孔曲是有心整理一下自己手上這些烏煙瘴氣的小鬼們,只不過欠缺一個疏口。
“可是這樣存在的問題可能更多”
眼睫毛拔下一根都是空的倪參謀長怎會不清楚孔曲的意思,只不過這所有的方案可不是拍拍腦袋隨便決定那麼簡單,在如此關鍵的節點,面對如此棘手的事件,不論是哪一個細小的決定都不容有失。
“定位不能準確這是最大的問題,行動起來只會事倍功半,而且這種類似孤注一擲的做法一旦任何一個環節出現了紕漏,破獲的情報就會變得毫無意義,甚至可能會造成蝴蝶效應”
確實借這個機會梳理一下蟄伏在周圍的不安定因素是一個絕好的手腕,但凡事都有兩面性,如果在亮劍的同時自損全身筋脈,那就真的要考慮下這樣做是否值得。
“如果只是巡查,在節點之前有足夠的理由,但主動性更強的動作遠比巡查來的激烈,要考慮民衆是否能夠接受這突如其來的情況。而且網絡信息時代,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一旦被別有用心的外媒利用,也是個問題”
會議桌上的聲音再次嘈雜了起來,不可否認的一點是,我們防禦性的應對策略拿的太多,別人囂張,我們沉默;別人詆譭,我們譴責;別人明目張膽地挑釁,我們默不作聲地防禦。。。這幾乎讓在座的所有人都產生了一種定式思維,別人出題然後一步步解答的慣式思維久了大腦真的都僵化了。
如果這次真的可以拿出一套主動性極強的針對性方案,一掃往日之陰霾,那不論對會議桌上的氣氛,還是對在座的每一個人,甚至對整個znh,整個國家都是一針強心劑。
“我倒是認爲,現在所討論的方案面臨的幾個問題,都暫且算不上問題”
淡淡的一句話直接叫停了會議桌上的討論,孔曲摘下臉上的老花鏡,壓了壓肩膀衝下面衆人說道。
這是一個再明顯不過的信息傳遞了,所有問題都算不上問題,那維安部肯定已經做足了準備和應對之策,而且這相當於是間接敲定了這套主動性更強的提案。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此次參謀會已經結束了,接着衆人要做的就是填充提案內容和細節,然後再討論其餘備用方案。
畢竟孔曲的身份誰都明瞭,這也不是他個人的傾向和選擇,他也只不過是個幹活的而已。
“所以,看接下來的動作了,拔掉這個刺,準備收網!”
孔曲刀鋒一樣堅定又鋒利的目光掃視過在座的衆人,最後落到了中南虎梅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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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劉局,我這就馬上回去”
程澤看着身邊欲言又止的孫可,溫柔地拍了拍對方的腦袋,然後一把將還有些出神的伴侶拉進了懷裡。
“還想說啥,一會直接上車說吧,局裡上午押送出事了,劉局那正召開緊急會議,我必須馬上回去,不行你先回去休息?”
好像是詢問的口氣,但程澤的實際行動卻是有選擇的不容置疑,成爲一名人民衛士就是這樣,任務或者命令來了,那就得刻不容緩,所有私人的事情,哪怕再重要都要靠邊站,畢竟每一名警察的背後站着的都是人民。
“沒關係,我回去也沒事,還是和你一起回局裡吧,擔心你着急忙慌的路上開車不注意”
同樣作爲人民衛士的孫可自然是再習慣不過了,尤其是對於剛剛提拔上副隊長的男朋友,局裡所有的事情必須要及時響應才行。
“嗯好”
說罷車輛就已經驅動完畢,兩人立馬往市局的方向折了回去。可就在剛剛駛離的霎那功夫,轉角之後的一個身影頓時顯出了全貌,還是那個壓得低低的帽檐,以及完全看不清的臉。
“哎!對了”
突然想起了什麼的孫可一聲輕呼,把正在駕駛位置上聚精會神的程澤嚇了一個激靈。
“別一驚一乍的小可。。。剛纔我差點踩死了剎車”
“不好意思嗎,我突然想起來,婁隊肯定也得趕去局裡,咱就在他家附近,趕緊去接一下吧,要不婁隊蹬自行車過去得啥時候了”
“哦哦哦,好的,正好順路”
要不是孫可的提醒,程澤根本就沒想起來婁隊就住在這附近,就剛剛還是因爲他的自行車壞了,自己開車把他送回來的。現在這個點有些晚了,再加上打車又不好打,要是真不去接婁隊一下的話,沒準還真得耽誤事。想到這裡程澤一轉方向盤,從婁隊住的地方斜後方兜了過去,如果運氣好的話可以正好碰上對方。
孫可的雙眼一轉並沒有再繼續迴應程澤,薄薄的嘴角一動帶着些許狡黠的意味。
“這兒晚上太黑了,幾乎就啥也看不見啊”
程澤眯着眼睛身體前傾,幾乎要把臉貼到了擋風玻璃上。
“傻瓜,你沒開燈”
孫可隨即反應過來,嗔笑着打了程澤胳膊一下。
“嘿,你看我這腦子,剛纔馬路上太亮了,沒注意”
就在程澤身手把車燈按鈕旋轉的一瞬間,距離車頭前方二三十米的位置,正好映出了一個推着自行車的背影。
不知爲何孫可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在車頭燈光打到這個背影身上的時候,甚至對方後背的肌肉直直地僵硬了那麼一瞬間。
“婁隊!趕緊把車放下別騎了,趕緊上車咱一起走”
顯然程澤並沒有感受到,在車燈沐浴下的婁陽身上暴露出的絲毫異樣。只見他快搖下車窗,將腦袋伸了出去,衝着前方推車的婁陽大聲呼喊道。
“爲什麼。。。這到底是。。。”
就如同自己的思緒被抽離出了大腦這個載體,帶着錯愕的虛幻感覺頓時讓孫可抿緊了嘴脣。
“哦。。。小程?”
婁陽眯着眼轉過身來,隨即又把手中的大二八放回了樓門口那堆自行車中,快步向兩人這邊走來。
“劉局那催呢,估計您這兒也是着急忙慌,我們正好順道,就擅做主張地過來接你了”
待婁陽上車後,程澤再次快啓動了車輛,但他依舊沒有注意到,副駕駛位置上孫可的表情,愈加變得難以捉摸了起來。
“婁隊,你的自行車不是壞了嗎?”
“嗯?”
顯然沒有意識到孫可會突兀地問起這個問題,婁陽在車後排一愣,隨即快回答道。
“這不是剛弄好嗎,車後閘和後車胎的輪轂都快掉沒了,還好剛剛收拾利索,要是再晚會,或者你們沒過來,我還真就耽誤事了”
“嗨婁隊,這回可真不是我說你啊,你那老車子就別騎了,不好騎不說還總出問題,這以後就難免耽誤事。這樣,我自己就做主了,給您那換一輛新車,不用您管也不貴”程澤自肺腑地衝婁陽說道。
“不用不用,你們心意我領了,這車子嘛,還能湊合湊合,再說了,那些好車子我還騎不慣”
看着婁陽在後視鏡中略帶靦腆地笑着,孫可腦袋一歪,隨即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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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尼,人家可是把全部都給你了,你倒是跟人家說實話嗎,到底你準備什麼時候纔回國啊”
柔軟到幾乎能讓人塌陷進去的牀上,一個面容極其清純的女孩正半跪在牀上,緩慢地上下運動着。
“怎麼了姑娘,難道咱們之間的不是愛
情嗎?幹嘛要一直問這個問題”
不帶一點異國強調的中文溫柔地飄了出來,李安東在下面用手捏了捏女孩的臀部,那彈滑的感覺簡直能讓人融化。
“當然了安東尼,我愛你,可是我也想你對我毫無保留的,你沒有在這裡落戶,那你肯定還要回去的,如果你只把我自己留在這裡”
話說到這,清純女孩嚶嚶哭泣了起來,那番梨花帶雨的模樣別說多讓人心疼了。
“呃。。。姑娘,情況當然不是這樣。。。呃姑娘。。。你叫什麼來着?”
“趙詩”
“詩姑娘,從咱們一開始的時候我就和你說了,我要在中國長時間呆下去,是不可能回意大利的,雖然你不信,但這確實是真的”
沉浸在快感的海洋中,李安東也是直言不諱地說道,不過他也向來是這樣,對每個前赴後繼的姑娘都早早地直言相告。
而一直主動坐在上面的姑娘好像到現在才察覺出來,自己身下的這個外國人好像並不是在說謊。
“你是認真的?”
那主動的溫柔頓時戛然而止,本來如同斷線珠子一樣的淚水也好像在粘合劑的作用下瞬間止住,接着姑娘臉上的清純和無辜瞬間變成了另一幅極其社會的嘴臉。
“我從一開始就很認真”
對方的變化簡直太明顯了,就算李安東這會兒再沉醉也不可能感覺不出來。
“那你他媽豈不是在玩老孃?!”
從來沒有說過一個髒字,甚至平時說話都不敢大聲的總是自稱寶寶的清純姑娘終於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詩姑娘你怎麼能這麼說話,我從來沒欺騙你啊”
還能怎樣。。。李安東只得苦笑着將雙手放到了腦袋兩側,因爲他也害怕對方一個用力過度。。。自己下面可就悲慘了。。。
“還他媽說沒有欺騙我?不能帶我移民?那他媽老孃和你睡個屁啊睡,麻痹的整天還得。。。”
就在趙詩徘徊在瀕臨暴走的邊緣,這間小居室的門鎖突然嘎吱轉動了起來。絲毫沒給牀上兩人任何的機會,接着一個人影迅從門外閃了進來。
“你找他哈,找他帶你回美國絕對沒問題,這傢伙在美國移民局有關係”
正是騎虎難下的李安東彷彿抓到了一顆救命稻草,看着突然從門外進來的哲立,他立馬衝身上的姑娘示意道。
顯然哲立也不知道屋裡的情況,他就照着平時自顧自的勁頭,直接從外屋闖了進來,然後接下來就是不堪入目又滑稽的一幕。
“你說他能帶我去美國?”
看着直勾勾盯着牀上的哲立,李安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雖說哲立也是個大老爺們,但畢竟兩人都身無寸縷。。。
可是又瞬間滿血復活的趙詩姑娘可沒有覺得哪有絲毫的不妥,只見她直接兩眼放光地轉過身去,臉上再次恢復成了最開始清純的模樣。
“我叫趙詩,不知道你怎麼稱。。。”
這充滿希望的小火苗剛剛燒起來,趙詩忽然覺得眼前一黑,接着後脖頸一涼。。。再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那你最好能給我說出些什麼來,要不老子用下半生的性福誓,老兄,你完了(英)”強忍着錐心的劇痛,李安東一臉不悅地打量着同樣一臉惱怒的哲立。
“這都什麼時候了,山口那該死的設計圖呢?零件呢?!(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