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維加斯的天空藍的就是和別的地方不一樣,即便這天空之下是多麼的繁華糜爛、燈紅酒綠**骯髒。到了晚上也一樣,大顆的星星靜靜地掛在那裡,詮釋着一種另類的安靜美。
一座富麗堂皇的酒店外,每個客房的景色都可以通過強上的窗戶一覽無遺,當然也包括頂層的幾間總統套房。尤其是靠近角落的一間套房並沒有拉窗簾,可以很清楚地看見一個光着上半身的男人正趴在牀上,噼裡啪啦地敲打着面前的筆記本電腦。
嗡。。。
本來碼滿一行行代碼的顯示屏突然跳出了一個紅色的提示框,那巨大字體的“NO ACCESS”伴隨着嗡鳴聲,嚇了牀上的男人一跳。
“媽的(英)”
只見男人使勁睜了睜眼,細長到有些病態的十指再次在鍵盤上跳起了舞蹈。
嗡。。。
依舊是那個“NO ACCESS”
噼裡啪啦。。。
嗡。。。
。。。
根本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連牀上的男人甚至都記不太清了,那反覆跳出來的紅色提示框就像一張留着鮮血的大口,每次出來都要把面前這不自量力的人一吞而下。
“媽的!媽的!媽的!(英)”
叮。。。
就在男人要忍不住暴躁的時候,那按照常理即將出現的紅色提示框並沒有出現,取而代之彈開的是龐大的數據壓縮包,那數量之多足足運行了將近十分鐘。
“喔吼!BINGO!”
牀上的男子一躍而起,看着已經破解的將近八百個T的數據壓縮包,竟然還沒有絲毫要完結的跡象。
“那就讓我來看看,你們這兒到底藏了多少的貓膩(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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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高考報志願的這個事情,這麼多年來幾乎每次都要鬧出幾個不大不小的新聞,高考固然重要,但報志願這個事纔是關鍵中的關鍵。不用說以前靠估分報志願的時候了,就是現在知道了自己的分數再填報志願,也能在很大的程度上決定一個孩子未來的選擇。
歷年來浩浩蕩蕩的高考大軍還好在報志願的時候被分成了好幾個批次,就像社會上劃分的三六九等一樣,纔不至於讓所有的孩子都在同一天抓狂。
作爲這千軍萬馬中的一人,張亞希同樣很頭疼,不僅頭疼,還有些無奈和悲涼。自己爲了自己心愛的專業,真的已經做了很多的準備,而且自己也絕對有信心在工商管理這個專業上幹出一番作爲來,但現實往往殘酷的讓人蛋疼,之前本來還默許自己想法的老媽,突然也站在了張建中的那邊,反過頭來勸起了自己。
這對於二十歲的人,尤其是小夥子來說,真的是人生當中的一大挫折了。張亞希回頭想了想自己從小到大這麼多年來,幾乎從來沒有違背過父母的決定,即便是有異議,也沒有反抗過,似乎也是正得益於這種順從,自己這麼多年來過得還算是一帆風順。但人生真的應該這樣嗎?只知道在父母的庇護之下瑟瑟發抖,要知道父母護得了你一時,難道還能護你一輩子?終有一天父母不在時,那纔是自己獨立掙扎在這個世界上的開始。
那麼索性,從現在開始,我就要主宰我自己的人生。
這種想法一旦發芽,就如同野草一樣席捲了張亞希所有的大腦回路。
爲了自己喜歡的專業,爲了自己以後的人生,那麼這次就抗爭到底!
如此一來,一邊是嘴上說着爲了自己好的老爸老媽,而一邊是自己內心頭一次
的叛逆和最真實的想法,當這兩種水火不容的元素碰到了一起,那絕對是毀滅一樣的威力。
可對於張亞希來說,抗爭只是單純的抗爭,對於自己偷偷摸摸報了工商管理專業這種事,是借十個膽子也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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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隊,你的快遞”
程澤風風火火的從外面進來,抱着一個紙箱子一把就墩在了婁陽辦公桌的旁邊。
“哦哦哦,我剛說出去拿,謝謝你啊小程”
“哪兒啊,沒事兒,我這不下去跑任務,回來正好看見,順手的事兒。不過婁隊,你這弄的啥啊,死沉死沉的,剛纔我搬的時候以爲沒多重,差點閃了我的腰”程澤拍着不大不小的快遞紙箱,氣息還沒有喘勻。
自從程澤一進大廳,孫可的眼神就跟了上去,尤其看到程澤手中搬的是婁陽的包裹,更是目不轉睛地盯着。
“這不是我那輛自行車嗎,上歲數了總出毛病,要說扔了吧,總覺着修修還能用,這不就在網上買點便宜零件,回去自己再鼓搗鼓搗,湊合用着”
要說婁陽那自行車,絕對是市局裡的一道風景,永久的大二八,這種早就被淘汰了的自行車類型,婁陽竟然風雨無阻的騎了十好幾年。
“那個就別再修了婁隊,直接換個新的吧,現在自行車很便宜就能換一輛,你這零件的錢都夠買一輛的了”
婁陽其實算作程澤的老師,自打程澤進隊的第一天就在婁陽手底下幹活,而婁陽也是格外提攜這個新人。這幾年來,婁陽倒是一直處在市刑偵大隊一隊長的位置上,但不知不覺手把手的,程澤竟然成了婁陽的副手。
至於自己老師的坐騎,其實程澤早就有心買一輛送給他,但提了好多次都是被婁陽嚴詞拒絕了。其實現在這環境,自己學生送老師一輛一般的自行車是沒什麼的,很正常,但程澤也鬧不明白,爲啥婁陽就對那輛永久的大二八那麼垂青。
“人老了,念舊啊”
婁陽笑呵呵地看了看程澤,接着又把目光投向了不可察覺躲在一旁的孫可。就如同做了錯事被大人發現的孩子,在婁陽目光遞過來的一瞬間,孫可就低下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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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JZ這座城市,雖然說是省會,但也在三線的龐大隊伍裡掙扎了好久,不要說比那些一線的大城市,就算現在剛剛夠上二線,也只是扒了一個小尾巴。
對於這從南方空降過來的楊處來說更是這樣,天氣爛空氣差,沒任何的文化底蘊,地方還小的可憐。自打楊處從那又小又破的國際機場出來,就感覺和來扶貧的勁頭一樣,別提多他媽沒勁了。
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這的姑娘們雖然沒有南方女人的嬌小水靈,但也有北方女人的大方和別樣風情。而且自己花點小錢兒就包養了個極品的娘們,這價錢比在自己家那邊是讓人賞心悅目的多了。
“老公,你到底想讓人家買什麼樣的衣服啊”
一夜**後,楊處特地挑了一個較早的點驅車從賓館出來,一是爲了和自己這小情人兒一起吃頓早飯,再一個也是爲了把她送到商場附近,不過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爲了避開同事的視線。現在這周圍的環境不好說了,媒體網絡厲害的很,冷不丁地哪個別有用心的同事,或者哪個事兒多的市民,給自己拍個照,或者錄個視頻什麼的,往網上或者紀檢委的投訴箱裡一放,那麻煩就大了。
“你隨便挑啊,卡不是給你了嗎”楊處瞥了一眼身邊那個磨人的小妖精,腦子裡那
骯髒的勁頭又上來了。
“哎呦,討厭啦老公,人家是想特地買來穿給你看的啦,說嗎說嗎”
副駕駛上的女人一聲嬌嗔,順勢把楊處換擋把上的右胳膊摟在了胸前,那力道大的,把自己胸前都摟變形了。
“真讓我說?”
“說嘛老公”
“既然想穿給我看,那索性就不要穿了,光着多方便”
帶着淫邪的笑容如此順利地爬上了楊處那寬闊的臉龐,只見他笑起來的時候,臉上的肥肉也跟着顫了起來。
“哎呀!討厭啊你,壞死了,你怎麼這麼壞啊老公”
這個女人是不可能放過任何一絲賣弄風騷的機會的,一看自己財神爺都發話了,那還不抓緊機會賣個萌。
“壞!真正壞的你還沒見識到呢!”
楊處這會兒可真是玩兒心被勾搭出來了,再加上現在點還早,馬路兩邊基本沒有行人。直接一不做二不休,把車往路邊一停,來吧!小妖精,咱也趕回年輕人的時髦!
“那趕快讓我見識見識啊!”
正愁這滿身的能量沒處發泄呢,這軟腳蝦王八蛋還主動送上門來了,女人就勢一撩下半身的衣服,沒有絲毫避諱地直接衝楊處迎了上去。
“看老子不弄死你這小妖精!”
“來啊!”
一聲嬌呼過後就是一番難以避免的**之事,就在這種光天化日之下,沒多少行人的路邊,太陽膜還不是那麼黑的小轎車裡。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楊處這回行得連自己都納悶了,難道是因爲在路邊刺激?還是這偷偷摸摸更來感覺?反正說不清,這自己已經堅持了足足五分鐘的時間了,竟然沒有絲毫要繳械的意思。
被壓在身下的女人也熱鬧了起來,天天兩分鐘,天天兩分鐘,自己就沒被餵飽過,這次好不容易這軟腳蝦行了,趕緊的!老孃得趕緊爽一把!這也顧不得自己被這二百來斤壓的喘不過氣來了,反正也是全情投入地嘶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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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實在把張建中弄了個火大,就爲了報志願這個事,自己感覺好像和張亞希把之前二十年的架全他媽吵了個乾淨。尤其是這小子現在翅膀硬了,脾氣也大了,竟然屢次三番地對自己老子出言不遜,這要擱平時,自己真就伸手扇他了,但此刻正處在報志願的這個節骨眼上,自己說什麼也要壓制着點,先讓那個小兔崽子報了警院以後再說,媽的!
張建中這幾天腦子是裝不下別的事兒了,別管是吃飯睡覺走路全都在琢磨着報志願報志願,手機也從沒離開過視線,一來是能再好好查查自己挑得那幾個警院,再一個如果小兔崽子知道輕重緩急了,給自己打電話,自己一定要在第一時間接到。
滴滴!!!
驟然而起的鳴笛聲把張建中嚇了一跳。
擡頭看了一眼面前變綠的信號燈,張建中也顧不上放下手中的手機,熟練地操縱着他那輛破夏利,往前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