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看着自家主子喝着酒跟治病是的,就有點後悔把那蒸酒鍋給砸了,雖然當時看着豐樂侍衛砸東西時候,挺痛快的現在想來卻是心疼了“早知道就把那鍋子給帶回來了”
老幺看着十月“心疼了”
十月“這酒這麼好用,要是沒了可怎麼辦呀”
老幺“你說就酒窖裡面那好幾十罈子的庫存,你主子我就是成天的泡在酒缸裡,也很難用光的好不好”
十月木着臉點頭“那倒是,以主子你的酒量,這酒確實是充足的,往後奴婢要好好的把這酒給看緊了”
老幺瞪一眼十月,不搭理她,這人要是不踩在自己的痛處幾腳,就不舒心咱不跟她一般見識,咱有氣度
豐樂侍衛辦事的效率高,沒有多長時間就找了一個不錯的酒樓,外加一座套院兒,把這幾位主子給安頓好了包括十阿哥還有董鄂七十帶的護衛,那是一應的安排妥當
滿月連飯都不顧的吃,抱着自己的大白鵝跟老幺說了一聲,就要出去了,她要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讓大白鵝下水撲騰兩圈
被眼疾手快的十月給拽住了衣領“慌慌張張的成什麼樣子,回去用膳主子休息好,再行安排”
滿月憨實的臉上多少帶點委屈,把大白鵝送回籠子裡,淨手後跟着十月一起,服侍着老幺用膳她的心早就帶着她的鵝,飛到遠處去了
這裡要說是酒樓,有點過了,也就是一個打尖歇腳的地方,好在這裡有這麼一座小院出租,要不然他們這麼多的人要想在這小地方呆上兩天,還不好安排
老幺的吃食那是不精緻的入不了口,都是十月帶着的東西,自己親手精工細作要不然就十阿哥那個金樽玉貴的性子,哪裡就能老老實實的跟着董鄂七十消停在江南呆上一個多月呀這些人都是精細的養出來的
豐樂侍衛在這個吃食的安排上,也就是安排外面的侍衛們的十月準備膳食的時候,自然會把董鄂七十的也一起準備好,十阿哥跟着董鄂七十一起那是純沾光不過這段時間,也是佔習慣了
十月手腳麻利,跟廚房借了現成的竈子,沒用半個時辰老幺就吃上了新鮮可口的飯老幺皺着眉頭吃下嘴裡的涼麪喝口茶放下筷子才挑剔的說道“十月你這竈上功夫,可比四月差得遠了”
滿月盯着主子,實話實說“奴婢看着主子吃的還可以”側方面的說老幺吃的很香,但是嘴巴上還在挑剔,也就滿月呀,有一點眼力見的人,也不會這麼說的
十月木着臉對老幺的挑剔已經能以平淡之心以對了,相當的淡定“奴婢的手藝比不上四月的”這是陳述句,不帶語氣用詞,實話實說 沒說的是,爲了主子的口腹之慾,四月還在跟着幾個老嬤嬤學藝呢
老幺看着滿月覺得這丫頭就是十月調教出來憋屈自己的,自己什麼話都沒說,讓滿月都給表達出來了眼皮一耷拉,放下茶杯“你主子我最喜歡的吃食,還要是鐵鍋燉大鵝,味道欠點也能將就”
滿月嘟着嘴,再也不敢多開口了老幺挑眉看着滿月,小樣我還拿不下你
十月覺得主子越來越沒品了,竟然用一隻畜生威脅一個孩子把手裡的托盤遞給滿月,難得的動了惻隱之心,誰讓滿月這可憐的孩子,不會看主子眼色的孩子呢,看着滿月擔憂的看着大白鵝的眼神,十月都落忍的“拿出去吧”難得的輕聲細語,把滿月給打發出去了
老幺不滿的看着十月“要說不是你故意調教出來嗆我的,我都不信”
十月規矩的站在老幺的邊上“這孩子認死理,難調教,好在老實規矩,在主子的身邊還可以,至少不是那種挑唆主子的奴才”
字裡行間的得意,老幺哪能看不明白呀,對着十月點頭“嗯,認死理,說實話,十月你這是在挑釁主子呢”
十月不贊成的看着老幺頻頻點頭的動作“主子,您只要輕輕地頷首,表達您的看法就好,作爲一個大家閨秀,怎麼能有這麼粗魯的動作呢,搖頭晃腦是大忌”對於老幺的話,十月選擇忽視你要求奴才忠誠,就要忍受人家說實話
老幺覺得,面對一個隨時都是一板一眼的十月是個非常鍛鍊忍耐力的功夫平復自己的心態,深呼吸,閉着眼睛深呼吸,在睜開眼的時候,老幺覺得自己平和多了,世界還是那麼充滿了消,微微扯起嘴角,對着十月緩慢柔和,非常有氣質的說道“十月呀,我突然之間就,特別的自豪能把你這麼一個丫頭,留在身邊這麼多年的主子,那一定是一個賢良淑德,氣質卓然的閨秀典範”
然後高傲的一擡頭“你主子我當之無愧呀”藐視衆生的眼神盯着十月臭屁的可以老幺覺得自己沒有辜負,上輩子老媽的教導,淑女教育還是挺成功的
十月可比老幺淡定多了“奴婢深以爲然,能成爲主子的丫頭,是奴婢的殊榮能把主子的規矩勸說到這個程度,奴婢覺得死後也能面對奴婢的額娘了”這話夠狠
好嗎人家把死人都給搬上來了用東北趙大爺的話說,你都把你媽給搬出來了,我還說什麼呀,什麼也別說了老幺剛纔的得瑟勁一下就沒了,這丫頭太能戳人肺管子了,天生的一張毒嘴老幺就沒有不被十月給嘢着的時候
老幺黑着臉“好了,我知道今天下午要做什麼了,讓滿月帶着他的鵝,回頭找個清靜的水邊,把你給扔進去,就等着湖面上飄上來魚吧”
十月對主子這話實在不明白,太繞的慌了,皺着眉頭往外走“主子讓奴婢跳水,奴婢自當縱身前往,哪裡用到主子扔呀”雖然不明白,可是該表達的還是要表達了
老幺看着十月這個恭順的態度,就生氣,真要是恭順,能這麼用話膈應主子嗎,裝什麼裝“哼,知道就好,你那張嘴,在湖裡一張,是活着的東西,都能給藥死”這是繞着彎,說十月的嘴毒呢
十月踏出門口的腳一頓,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那倒不必,奴婢要是當真有此異能,主子要是需要,奴婢往湖裡吐口吐沫就好,能達到想通的效果”
然後頭也不回的出去了,她還要把滿月的鵝,用冷水給淋醒呢這個睡覺的藥雖然是主子跟太醫弄來的,可是這糟心的缺德事,卻是十月辦的掰着鵝嘴往裡灌藥不容易呀想想都腦瓜仁疼自己也就是嘴巴毒了一點,對比主子那是心黑手很,都沒法比
老幺被一個丫頭氣的跳腳,十月就是自己的剋星十月的存在就是打擊自己的專門膈應自己的老幺找出外出的衣服,隨便的套在身上,話說自己倒了青春期了,第二發育特稱開始顯現了,胸口總是鼓脹脹的往後在這麼隨便的穿衣服,可就不方便了
老幺知道輕重,從來不會自己一人在不認識的地方亂走,所以還是讓十月找了豐樂侍衛跟着,畢竟吃了虧以後的事情,說什麼都晚了,死後的殊榮,老幺從來就不稀罕老幺信奉的是,好漢不吃眼前虧所以老幺出門的時候,安全措施做的那是相當到位的
大概是大白鵝在籠子裡面迷糊的太久了怎麼也不肯在滿月的懷裡老實的呆着,看那隻呆頭鵝折騰的厲害,老幺作爲罪魁禍首,到底心裡有點愧疚的,對着十月說道“你把它放下,讓它自己走”
滿月看着老幺那個感激呀“謝謝主子,奴婢替大白鵝謝謝主子體恤”也不知道這麼呆的孩子,什麼時候規矩學的這麼好,這話說得多麼的得體呀
可是老幺撇過頭去,消受不起,她臉紅呀,問心有愧,當不起謝,擡頭望天,就是不看滿月,還有那隻在路當中胡亂撲騰的大白鵝
老幺的喉嚨尷尬的刺癢,輕咳了好幾聲讓邊上的十月,還有知情並且相當於幫兇的豐樂侍衛,這個看笑話
想當初主子想到這個主意的時候,那是相當的鎮定,並且不顧十月的反對,堅決監督的執行的十月和豐樂侍衛連個人,按着大白鵝,往嘴裡灌草藥場面那個驚悚,事情做得那個神秘,差點把早起出來碰個正好的太醫給驚着
臉上紅霞微退的老幺才把望天的視線給調轉回來,就看到帶着小太監施施然跟來的十阿哥
這個十阿哥算是把豐樂侍衛給盯上了十月纔剛把豐樂侍衛叫走,十阿哥就跟董鄂七十說了,自己悶了要出去走走,董鄂七十哪敢攔他一個皇子呀,當時就要給十阿哥身邊安排人手
人家十阿哥說了一揮手“董鄂大人不必如此,爺跟着豐樂侍衛就好,董鄂大人還信不過豐樂侍衛嗎再說了爺的身邊還是有兩個能用得上的人”
就這樣十阿哥順着豐樂侍衛的線索就跟過來了除了帶個小太監,後面的後面,看不到的地方,還有一個康熙皇帝給這位阿哥留下的暗衛見不得光的
老幺看着一身黑色常服,昂首闊步,濃眉大眼的十阿哥心裡感嘆,到底是皇子,看看這氣度,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雖然看着傲了那麼一點,欠扁了那麼一點,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人中龍鳳呀才十三四歲,看上去,就是那麼的高大魁梧而且耀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