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44 該死的閻羅
有了尚書夫人的發話,下人們不再猶豫,直接將夏可樂摁到地上,責杖瞬間落下。
這就是剛纔還命下人給自己添置衣服添置首飾,問她需不需要習得琴棋書畫的老夫人?!一個大大的問號出現在夏可樂腦海,就在責杖落下的瞬間,屁股上頓時火燒火辣的痛。
疼痛中,夏可樂也終於明白其中關節。
這位尚書夫人,恐怕巴不得自己在責杖中死於非命。只有把自己的親生女兒嫁給王爺,然後擁王爺上位,纔是正途。
如今是自己冒犯了尚書府家大小姐,還出手傷了人家,有傷爲證,尚書夫人護女心切,責罰稍稍重了一點也是人之常情,至於下人,手上沒輕沒重打死個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夏可樂頓時覺得自己悲催了,今天表白的時候爲什麼不再主動一點,直接要求住到王府做個丫鬟也好。如今這樣,就算被打死了,就算王那個好歹也是有希望的,哪像這個,一棍子一棍子,明知道最後是死,卻要清晰的痛着,痛着感受生命的流逝。
爺事後追究,恐怕也不過責備幾句。
想到這裡,夏可樂立即扯開喉嚨叫起來:";大人,救命啊!";
她指望着,尚書大人能聽見,然後趕來救她。
尚書夫人聽了,只微微冷笑,站在蕭浮雲旁邊,看醫生嫺熟的給蕭浮雲止血。
";怎麼樣?";尚書夫人問。
";大人,救命啊!";夏可樂在旁邊大叫。
";傷口雖然長,但不深,並無大礙。";醫生回答。
";啪";又一責杖落下。
";啊救命啊!";夏可樂叫。
尚書夫人皺眉,似乎嫌夏可樂太吵,閒閒吩咐:";把她的嘴給我捂住。";
";唔";一張帕子頓時塞到夏可樂嘴裡。
";啪啪";責杖繼續落下,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除了痛,夏可樂似乎清晰的聽見自己皮膚綻開的聲音,誰說這個世界上最痛的莫過去生孩子,分明是杖責好不好?!
然後,她聽見尚書夫人問那位醫生:";可會留疤?";
";老夫人放心,小姐既不是疤痕皮膚,自不會留疤的,只是這段時間別見風。";那醫生說。
";那就好,帶會兒下去領賞。";尚書夫人說。
";謝夫人!";那醫生微微躬身,眼角從夏可樂身上瞟過,紅色血跡已浸出棉衣,他垂頭對尚書夫人道,";夫人,這位姑娘不宜再打了……";
尚書夫人垂眸,端起桌上一杯茶,輕輕的打着茶沫子,並不說話。
那醫生頓時明白她的意思,再一躬身,揹着醫箱默默退下。
漸漸的,她也不指望還有誰來救她了。
那位尚書大人,只恐怕和尚書夫人抱着一樣的心態吧,否則,如此痛徹的叫聲,怎麼可能聽不見?
不斷有痛傳來,夏可樂只覺得意識越來越渙散,她弱弱的咒着:該死的閻羅……還我女主……寵文……
就在夏可樂命懸一線時,一道藏青色影子旋風般衝了進來
鳶尾:今晚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