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衆人陸陸續續來到餐廳用餐,有來的早的,已經快吃完了,可和尚纔剛剛進入。和尚拿起一塊蓮子糕,就着一碗小米粥吃的正Happy的時候,唐羽喆突然靠過來了,說道:“我叫唐羽喆,請問,諶龍先生平時都晚起嗎?”和尚頓了頓,放下了手中心愛的蓮子糕,回了一句讓唐羽喆差點吐血的話:“貧僧不知道啊。”聽了這話,唐羽喆飯差點沒噴出來,心想你倆不一起的嗎,怎麼這都不知道。唐羽喆平復了一下心情,露出了一個禮貌而又不顯尷尬的微笑,說道:“那有勞大師陪我走一趟,去將他叫醒吧。”“然。”
“喂,諶龍,吃飯了啊。”沒幾分鐘,二人就已經來到了諶龍的房前,可連叫幾聲屋內都沒人答應。唐羽喆是七點不到就起來了,在房間里布置,期間,她沒聽到對面房門打開過,也就是說,諶龍現在一定還在屋內,可接連幾次敲門都無人應答,這使她敏銳的察覺到,諶龍可能出事了。“大師,我們一起撞門,看看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好。”和尚這回也沒裝高深,二話不說就開始撞門。“砰”“砰”幾聲過後,房門被撞開了,可眼前的景象使二人驚呆了——諶龍死了!
唐羽喆二人沒有輕舉妄動,因爲冒然進入現場可能會被當作兇手,所以二人一直站在門前等待其他所有“玩家”被響聲吸引過來到齊了才動。“別動,站着看着就行。”唐羽喆扭過頭,面色不善的說道。“那你叫我們來幹什麼,你這麼牛X,你單飛啊。”***裡一個男的當場炸毛。“你以爲我不想?” 唐羽喆拿出一雙白手套戴上,接着說道:“叫你 們來,只是爲了公證一下,勘察犯罪現場?可笑,你們有這方面經驗嗎?你們只會破壞現場,讓本來就少的可憐的線索變的更少罷了。”那個男的聽了之後氣的臉都紅了,但人家說的有道理啊,只得比了箇中指。“從表面看,應該是一起上吊自殺事件。”一邊說着,唐羽喆一邊將諶龍的屍體從繩子上放下,但細心的唐羽喆發現,諶龍的脖子上除了勒痕外不有一道細金屬絲印跡。唐羽喆又檢查了一下那段繩子,發現有一小段鋼琴線纏在繩子裡,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之後,唐羽喆又在正對面的櫃子下發現了諶龍房間的鑰匙。之後,唐羽喆用膠帶提取了在場所有“人”的指紋,當然包括諶龍的了,然後又用古堡裡找到的碘,將其變成碘蒸氣通過繩子和鑰匙,發現繩子上只有和尚和諶龍兩個人的指紋,鑰匙上更誇張,鑰匙上居然沒有指紋!唐羽喆簡單的將現場的情況交待後就獨自離開了現場。照現場的情況看,很可能是自殺,但自殺的動機是什麼?怎麼解釋在櫃子下的毫無指紋的房間鑰匙?繩子中的鋼琴線又是什麼意思?唐羽喆想到昨晚諶龍自信的樣子,笑了笑,低聲說道:“活着的時候給人壓力,死了還不叫人省心,真是個麻煩的人。”一邊自言自語,唐羽喆一邊走向花園,她需要找一個清靜的地方好好想一想。
在午飯時,剩下的八人圍坐一桌,經過簡單的自我介紹後,另外四人組是一個名叫陸仁甲的檢察官爲中心的小團體,而且唐羽喆發現,這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有點《無人生還》裡那個老法官的意思,在審判多了之後,有些病態的像帶給有罪之人以死亡,通俗的說,他在凝視深淵時,深淵吞噬了他。
等到了下午,唐羽喆又回到了諶龍的房間,因爲她知道因爲兇手就在衆人之中,而提出搜查每個人的房間不夠現實,不僅是因爲兇手不會同意,更因爲時間還長,搜查房間會讓別有用心之人提前堪察好房間的概況,風險太大,所以唐羽喆只好回諶龍的房間想再發現些線索。唐羽喆坐在諶龍的牀上,仔細回想了事件的每處細節。“首先是密室,但因爲鑰匙是被發現在正對房門的櫃子底下,所以有許多種方法可以達成。其次是鋼琴線,殺人者爲何要將細琴線嵌入繩子裡,只是單純的想僞裝成自殺嗎?可線的勒痕的繩裡的鋼琴線是很難騙過有辦案經歷的我的,這拙劣的行爲又似乎是故意爲之。第三,對殺人者目前我沒有什麼頭緒,首先跟諶龍一起的三個人因爲互相熟識而危害諶龍的可性不高,就算是內訌,也應該等到先把另外四人,起碼先把我除掉再開始內鬥。再說另無上四人,如果我是他們,也會先挑諶龍這個昨天表現不錯,極具威脅且看上去是領頭的人下手,可我並未察覺他們有人準備了作案材料或是想到‘明天可以殺人’只要過了12點就是明天了,我想,能想到這點的,就只有諶龍了,而他會告訴其他三個同伴。我記得那個男的和那個女的總是在一塊,而早上我提到繩子上只有和尚和諶龍兩個人的指紋時,他們倆下意識的靠了靠而看向和尚的眼神有些不疑,莫非……”
時間來到了晚上八點,衆人圍坐在餐桌之前,準備開始相互指認了。“我作爲一名刑警,就由我先來複盤這起案件並主持這次投票,你們各位有異議嗎?”唐羽喆首先說道。在衆人表示無異議後,唐羽喆繼續說道:“在我說出我的猜測之前,我想先問三個問題,首先,陸仁甲先生,您看上去像是你們一夥人的核心,我覺的,我們三組人其實都應該有各自強項,就好比我有辦案經驗,諶龍挺聰明的,綜合能力比較強,那麼請問,您的長處是什麼呢?”陸仁 甲微微一笑,說道:“依照你這麼說的話,我的特長應該是殺人,我手上有四樁謀殺案,而警察到現在都對其毫無頭緒呢。” 唐羽喆、徐澤楷、顧意三人聽了都倒吸一口涼氣,能笑着說出這種話的,都不是什麼正常人吧,他們也默默在心底給陸仁甲打上了極度危險的標籤。而另外三人則是一臉崇拜的看着他,像一羣狂熱的教徒一般,和尚則依舊面無表情,閉目靜聽。“第二。”唐羽喆扭身面向顧意二人,多年的刑警生涯還是讓唐羽喆很快鎮定下來。“請問你們二位,跟諶龍認識幾年了?”沒等顧意開口,徐澤楷搶先回答:“不久,也就三、四個月,不過,這幾個月,我們都在一塊生活、學習。” 唐羽喆聽了,敏銳的捕捉到他們是同學的事實,繼續問道:“那麼,你們應該不是在學如何出家吧,那,你們又是什麼時候認識的這個和尚?”聽到這兒,和尚、徐澤楷、顧意同時眉頭一皺,接着,顧意答道:“我們倆是昨晚才認識和尚,而諶龍,好象也是昨天才認識……”聽到這兒,坐在一旁的陸仁甲突然扭過頭,對和尚笑着說:“喂,和尚,你介意殺人嗎?”“這位施主,能坐在這裡的,都不是什麼善茬,所以,在必要的時候,貧僧不介意使用武力。”“那好。”唐羽喆插話道:“現在我問第三個問題,和尚,現在,是不是必要的時候?”和尚聽了之後,笑了笑,回答道:“現在我們是都有嫌疑,而且貧僧的嫌疑最大,不過貧僧能告訴你,我雖然跟諶龍不太熟,但貧僧不會殺他,你們要投貧僧就投好了,貧僧不做辯解,因爲貧僧對此也是腦中一團漿糊,在有頭緒之前,貧僧不會參與投票。”“很誠懇”唐羽喆說到,“不過沒有一絲一毫證據證明不是你殺的,那我只能按現有的線索給出我推測出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