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湖中平臺上,江飛魚表情很鬱悶。@
他爲了躲過跟徐淖的戰鬥,約定好了要在擂臺戰結束後,兩人再找一個地方決鬥。
那本是敷衍之舉,江飛魚肯定是不會去赴約的。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今天在這擂臺戰上,竟然相遇了。
這還真是想躲都躲不過去。
悲催啊。
與江飛魚恰恰相反,徐淖很興奮。
因爲兩人的約定之戰,提前了。
“江飛魚,我相信,你現在一定也很興奮,現在,就讓我們決出勝負吧。”
興奮你個鬼嘞。
江飛魚欲哭無淚。
他爲了提升實力,受了多少苦,沒想到出師未捷身先死,一下就對上了徐淖這個biàn tài。
縱然對徐淖有所忌憚,可江飛魚一想到自己受過的苦,他的眼神立即堅定了下來。
連那攝靈鰲都奈何自己不得,不就是一個徐淖嘛。
自己的實力也比上一次大有長進,不一定還會輸給他。
一念至此,江飛魚抽出兵刃,直指徐淖,喝道:“決勝負吧!”
徐淖也是面露正色,不管對手是誰,他從來都不會鬆懈半分。
而且他三番兩次挑戰江飛魚,最後都因爲各種原因,而沒有結果。
可以說,江飛魚在他心中的地位,儼然已經超過了一切。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他便越想得到。
一直沒辦法跟江飛魚打一架,現在機會來了,他當然要全身心的對待。
可是看到徐淖那認真的表情,江飛魚心裡又開始打怵了。
很想說一句,能不能手下留情?
但江飛魚也明白,自己是跟徐淖說不通的。
能讓他閉嘴的方法,要麼是將他打敗,要麼就是被他打敗。
江飛魚擺開架勢,氣息開始急速攀升。
徐淖毫不慌亂,背後青鋒一振,唰的一道白芒刺出,一道劍氣,便已然朝着江飛魚劈了過去。
“好強的劍氣!”江飛魚大驚失色,就地一個翻滾,堪堪避開,腳下一跺,便打算近身徐淖。
徐淖眼前一亮,一邊作出防禦姿態,一邊淡漠的說道:“你能躲開我一劍,也不枉我爲了和你一戰,等這麼久。”
我真想一口唾沫噴你臉上啊。
躲開你一劍,就認爲是個高手了?
那你到底是有多強啊?
江飛魚很鬱悶,但他動作不停,他不僅有了殺死蒼空大族老總管的實戰經歷,還和攝靈鰲那等異獸,纏鬥了兩天兩夜。
他現在出招的章法,已然與往日不同。
江飛魚的速度還是很快的,只要能夠近身,縱然拼着受重傷,也必定有機會把徐淖打下平臺。
可是接下來,江飛魚更懵逼了。
在他近身徐淖的那一剎那,卻突然看不到徐淖的身影了!
“哪去了?”
江飛魚一個急停,穩穩的止在了平臺邊緣,好傢伙,剛纔衝的太快,差點直接自己掉湖裡去。
那纔是真的悲催。
鏗!
身側傳來劍鳴之音。
江飛魚下意識的便運轉內息,將防禦狀態開到最大。
他本身因爲特殊體質的緣故,防禦力便極爲驚人,現在又開啓脈息結界,更是又多了一層防護。
在結界剛剛形成的瞬間,徐淖的一道劍意已然臨至。
砰!
一陣地動山搖,湖面紛紛蕩起水柱,岸上距離較近的人,躲閃不及,直接被淋成了落湯雞。
“好可怕的力量!”
見到平臺上的一幕,觀戰人羣皆是目露駭然之色。
魏帝也是忍不住眼睛發亮:“那個叫徐淖的人,竟然迸發出這麼強的劍意,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那道劍意已然達到了第二境的境中之意的極限,從一個少年身上發出,實在駭人聽聞!”
就連芮山長老和晁左長老也是忍不住驚歎道。
以他們的修爲境界,尚且不能夠把劍意發揮到如此境地啊。
這徐淖對意境的領悟,絕對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不錯。”這時,一道讚揚的聲音驀然響起。
魏帝等人愕然的轉頭看去。
因爲發出聲音的正是溫老,他終於從閉目養神中,睜開了眼睛。
能得到溫老的稱讚,這徐淖未來不可限量啊!
雖然這擂臺戰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天書閣弟子考覈,但也畢竟屬於一部分,在這個時候,溫老出言稱讚,豈不是那徐淖已經有絕大的可能,進入天書閣?
沒有人不知道,這代表着什麼。
歷年來,加入天書閣的天才不少,但真正得到天書閣主讚揚的人,卻並不多。
不說以前,只說現在,得到溫老親口稱讚的,也只有紀丹萱一個人。
連程高寒都沒有得到溫老親口的一句讚揚。
難道這徐淖竟會是與紀丹萱同一級別的存在?
不管別人心中在想什麼,蒼空暠此時絕對是欣喜若狂。
這豈非是更加證實了徐淖的潛力,那麼作爲他的對手的江飛魚,戰敗,已成定局了!
鍾離候面上也是露出一抹憂愁,他沒想到,自己兒子竟然遇到了如此強大的對手。
看來考入天書閣,是真的沒什麼希望了。
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四周卻突然又爆起了驚呼聲。
“怎麼可能?”
“面對徐淖那至強的劍意,江飛魚竟然硬生生靠身體扛下來了?!”
“什麼?”鍾離候面色一怔,慌忙朝着湖中平臺望去。
只見平臺邊緣位置,江飛魚一步都沒有退,雖然腳下石板已然龜裂,身背後的湖面,更是完全掀起了巨浪,呈現出一道直達岸邊的真空景象。
可他確實扛下了徐淖的那一劍。
“這不可能!”蒼空暠豁然起身,滿臉的不敢相信。
“小侯爺果然不凡。”太子元溪略有喜色。
他是因爲江飛魚在生死鬥臺上的表現,纔對他生出興趣,但內心深處其實也並不看好今天這場戰鬥。
但江飛魚的表現,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鍾離候,你有一個好兒子啊。”魏帝看了鍾離候一眼,讚揚道。
鍾離候激動的渾身發抖,已然都顧不上去理會魏帝了。
但蒼空暠卻把魏帝的稱讚聽在了耳中,心情極爲複雜,一屁股重新坐了下來。
他眸中閃過一抹戾色,沉聲道:“不過是擋下了一劍,並不代表他就贏了,那個徐淖的實力絕對不僅僅如此。”
芮山長老點點頭,也是說道:“的確如此,江飛魚能夠擋下這一道劍意,確實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但他想要打贏那徐淖,恐怕不會那麼容易。”
“這江飛魚......有意思。”溫老笑眯眯的說道。
魏帝等人再度愕然。
這是什麼意思?
是在誇讚江飛魚嗎?
還是隻是覺得剛纔那一幕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