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揚沒有感知到然若宗的人,對方出發很早,想必應該是在原山城內。
森林中,大大小小勢力無數,基本都上不得檯面。元始宗算是一個另類,名望很高,但已經算不上太大的宗門,不過一般的勢力碰上他們,還是會畢恭畢敬,百般討好的。
異寶降臨,位置必然不在原山城內,這麼多人匯聚在此,很可能異寶就在這附近。
不過聽季良才所言,異寶之外有防禦大陣,大陣未開,這些人也不可能進得去。
與其在這裡風餐露宿,顯然住在原山城裡面更爲適合。
但蘇揚可不會替旁人擔憂,想法目的不同,縱然同在一處,也是斷無交集。
蘇揚有意先去一趟郎閻堡,但前提是必須先妥當安排好田昕等人的落腳處。
原山城內相比這裡,顯然會更安全,就算宗門勢力更強,但強龍難壓地頭蛇,也沒人會在這個時候,在原山城亂來。
飛仙影螳的信息,在不久後便傳遞了過來。
然若宗的人果然在原山城內,裡面還有很多勢力存在,大多蘇揚都不認得,甚至還有許多北魏的勢力。
這場奪寶之爭,已經不單單只是大周修行界的戰爭了。
防禦大陣需要pò jiě,諸多勢力風塵僕僕趕來,簡單的休整過後,必然會展開行動。
也許他們會聯合起來,也許各自爲戰,但每個人都想盡快的pò jiě防禦大陣,率先進入異寶之地。
這顯然是需要時間的,蘇揚並不着急。
在蘇揚閉目觀看飛仙影螳傳遞的畫面之時,附近叢林突然傳來響動,貌似有不速之客到來。
蘇揚眼眉輕皺,微微側頭,隱隱約約也聽到了些什麼。
“此地我們駐紮在先,憑什麼要搬走,讓給你們?”
“哈哈,不讓也行,看你們個個細皮嫩肉,小臉蛋精緻漂亮,還有模有樣。我們不介意共住一起,晚上嘛,你我深宵寂寞,也可以互相安慰安慰”這話一落,發出一陣污穢
笑聲。
長孫元思臉沉如水,對方想必是看出他們人員稀少,故意欺辱,所以自報家門來避免麻煩“你們是什麼人?爲何無端招惹我們雲唐城?”
“哈哈,怎麼一堆光亮嬌媚的鮮花裡,有這麼一個難看的愣小子在裡面?你是誰,她們的頭兒?”說話人三十多歲模樣,鬍鬚颳得溜淨精光,臉色倒白淨,隨從的人以他爲核心地站在兩側。
長孫元思喝斥道“奉勸你們不要自尋死路,得罪我們雲唐城!”
“雲唐城?很有名氣嗎,可惜本大人沒有聽說過!在大周地界上,我們東極宮誰敢招惹?本來看着你這堆皮光肉滑的小娘們,還有點興趣,豈知卻遇到這麼一個大倒胃口的貨色。統統快給我滾蛋,再吱吱歪歪,信不信把你們一個個都剝光衣服,讓我這些手下好好爽一下”
旁側一個長鬍子老頭湊上前笑涔涔道“少宮主,這位可不是倒胃口貨色。他應該用上什麼手段,暫時改變容貌。瞧這苗條的身段,說不得是男扮女裝呢。”
那少宮主聽他一說,凝緊目光打量長孫元思,全身上下掃巡,雙目綻光“不錯,這美人兒該挺的挺該翹的翹的,豈會如此普通?是我眼拙,險些被騙過。”
只見他雙手一探,奸笑道“小娘們,別害羞。讓我看看你長得什麼樣子。如果不錯的話,我就勉爲其難,收你爲我第三十二房的小妾。”
他這探手的動作,並不快,甚至可以用緩慢來形容。
但是所蘊發的內息能量竟然把周畔的空間凝固,所有景物都被靜止凝固住,只有他大手能動,就彷彿身畔十多米空間俱變成冰晶空間,他的大手就成唯一的動物。
長孫元思則是一陣惡寒,自己被一個男人給調戲了?
說實話,長孫元思模樣確實不賴,絕對是一個俊俏公子,但他可是貨真價實的男人啊!
很明顯,此人是故意這麼說的,竟然是一個男女通吃的敗類,不禁把長孫元思嚇得不輕。
那少宮主滿是興奮的期待,就在他大手探近到長孫元思三寸距離,只覺得彷彿觸及寒冰般,
本能地一縮。一道寒氣暴出,若不是他閃得快,只怕整條手臂都這股充滿能量的寒氣冰凍起來。
“怎麼會這樣?你是天武境的高手?”東極少宮主不可思議地瞪着長孫元思。
東極宮遙遠而來,餐風宿露,姍姍來遲。眼見所有好的地方都被搶佔,自然是不爽,而蘇揚等人此地是最好的一個位置,而且又是女流之輩居多,便想着恃強凌弱,鳩佔鵲巢。
現今他一出手,才探出對方深藏的厲害角色。
他哪裡知道,長孫元思還真算不上什麼,除了田昕修爲比他低之外,縱然是同級別的田妃兒也稍勝其一籌,更別說蘇靈這個小妖女,和蘇揚這個怪物了。
只不過,東極宮的威名讓他跋扈變成習慣,雖然知曉長孫元思是個強者,但也不是太忌憚。而且,他之前將話說得太滿,出手失敗,立即就息事寧人,那也太滅殺他的威風。
其餘隨從見到長孫元思一招就讓少宮主吃虧,立即由輕鬆自若的狀態,變得鄭重起來。
實際上,東極宮還真算不上什麼大勢力,的的確確是僅次於風刃院和以往的翡翠閣、雨霖宮的大宗門,但也頂多屬於二流。
因爲宗門位置較爲偏僻,生活環境太差,東極宮自然而然,便是當地的最強宗門了。
周邊所有大小勢力,都得仰仗東極宮,這少宮主天天守在那一畝三分地,豈止天外有人的道理。
“此地我雲唐城已先行駐紮,幾位請回。如若再出言不遜,休怪我手下無情。”長孫元思對着這些人耐姓欠奉,只淡淡道。
東極少宮主傲然而不屑,道“天武境修爲雖然不錯,但不至於讓本大人放在眼內。今天這地方我是奪定了,你們什麼城的識相的就快快給我滾蛋。若然不是,我將你們這些小娘皮衣服都扒了,晚上讓你們欲生欲死”
田妃兒在後護着田昕,冷若寒霜,此種情景,再說也已無用,只能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