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ne修長的十指,在黑白鍵,悠揚帥氣的起伏,跳躍
他迷人的食指,早沒有了,她給他包纏的有愛造型
是啊,如此絢爛,驚羨,美得令人移不開眼睛的畫面。若他的手指,還包纏着她惡作劇留下的傑作,又會多麼的破壞他們之間的和諧呢。
這兩天他跟她之間,來不及多想,來不及抗拒,發生過的那些事情。看着眼前的這一幕。
初夏才知道,他對她偶爾流露出來的溫暖,是那麼的不真實。
或許,這個世界,唯有簡新對她的溫暖,纔是真實而又令她留戀的存在。
初夏想要逃離。看着這樣幸福又和諧的他們。
總會讓她不由自主,想起簡新來。
可是,她的目光,卻始終無法從vane受傷的手指移開。每一下,有力的落在黑白琴鍵時,她的心,會泛起澀澀的疼。
他的傷口劃的那麼深。
彈琴的時候應該會很疼吧
手指有沒有又流出血來
初夏擔憂的抓緊身側的衣角。
轉而,嘴角又劃過一絲苦笑。他說手指要是殘廢了,沒法彈動聽的鋼琴。要讓她來負責
看着他爲戴熙雅專注,又深情彈奏那溢滿了幸福的鋼琴曲。
他的手指又怎麼會那麼嬌氣,殘廢了呢
那些讓她心驚肉跳,負責的話。也不過是國際巨星vane,消磨打發無聊的時間,隨口而出的玩笑話罷了。
她又何須心,何須擔心。他的一切都和她無關,不是嗎
初夏鬆開身側,捏的出了褶的衣角。
既然這幾天,必須呆在vane身邊。他之前又因爲她生氣了。
初夏爲了不影響此刻vane的好心情。決定一個人先去樓呆着。
她的畫冊,還在vane的臥室裡。她可以一個人先在樓,構思設計師聯合秀的設計稿。等他們演奏完了,需要她時,再下來。
初夏低下頭,極力縮小存在感,靜悄悄的走進大廳。
大廳裡,被那雙修長的十指,指腹敲起的一個個,絢麗,跳躍,華美,而又夢幻的音符。如水般在心間蕩起一陣陣漣漪,讓人沉醉,難以忘懷。
初夏不知道爲什麼,聽着那優美動人的旋律,心卻一下又一下,毫無規則,澀澀的跳動着
初夏扶着白色的欄杆,輕手輕腳,加快腳下的步伐,一步步向樓梯走去
忽然,鋼琴聲戛然而止。
似乎一瞬間,那縈繞着整個大廳,無處不洋溢着幸福溫暖的氛圍,也隨之凍結。
初夏腳步一頓。
並不敢轉過頭去,看那邊發生了什麼。
依舊擡起腳,略顯焦慮的向走去。
剛走了兩個臺階。
大廳裡,驟然傳來一個冷沉,又壓抑着幾分火氣的聲音,“怎麼這麼久纔回來”
初夏背脊一怔。
緩緩轉過頭,看向不遠處,坐在白色鋼琴前的vane。
他還是穿着那身和她騎山地車時,白色的休閒裝。此時,他的臉,已毫無半點,她在落地窗外看見的溫暖的笑容。
看着她時,眉角眼梢都侵泡一層寒霜。
即便隔得如此遠,都冷的初夏不禁往後縮了縮身子。
他如此的討厭她,是嗎
討厭到,一看見她,他的心情變惡劣了,是嗎
心裡劃過一陣心悸。一時靜默,不知如何作答。
更不敢直視他那迫人的眼眸。目光移出他那張英氣逼人,也寒氣逼人的臉時。
初夏正好對戴熙雅含笑看着她的目光。
此時,她和vane依然並肩坐在琴凳。男才女貌。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她對初夏微微彎起脣角。投以一個禮貌溫和的笑容。
初夏也禮貌的朝她微微點了點。
並沒注意到,vane的視線,一瞬不瞬的落在她臉。看着她緘默不語,還對他不予理會時。黑眸,此時又暗沉寒冷了幾分。
vane一點一點收緊泛疼的手指。那道劃開的傷口。雖然有些深,那一刻,卻是那麼真實的讓他感覺到,什麼叫疼的甜蜜。
此時,握緊的手指,那道傷口一點點崩裂來,越裂越大,越裂越疼
寂靜又詭異的氣氛裡。大廳裡的氣壓驟然降下。
vane英挺俊美的臉繃得極緊,剋制着即將暴走的理智,冷聲問道“你這麼不想回來嗎”
對你來說,這只是一個工作的地方,是嗎
對你來說,我和你也只有工作關係,是嗎
山頂離別墅之間的距離,算她騎得再慢,半個小時也夠夠的了
可是她呢,硬是躲了他一個多小時
初夏詫異的看着vane。
那冷聲質問的話,讓初夏心裡忽然劃過委屈。
委屈的她,險些掉下淚來。
在山頂,巨星的臭脾氣,再一次說來來。初夏都不知又如何惹到了他。把她一個人扔在山頂。自己走了。
山頂騎回別墅的途。有一道分岔路。騎去時,初夏並沒注意。回去時,她硬是騎錯了道。路又沒人。騎了老遠,才發現不對。又返了回去
初夏忽然想起,那個午把手指遞到她面前,讓她吹吹,又傲嬌的躺在沙發,毫無羞恥之心,讓她給他做人工呼吸的vane。
那樣的他,是那麼的不真實。
看着vane旁邊,坐着對他來說那麼特別的戴熙雅。他們不是都快要訂婚了嗎
既然這麼討厭她,爲什麼他還要來抱她,親她,招惹她給她那些不真實的溫柔
讓她向個第三者般,羞於面對他身旁的女子
也愧對於自己,對簡新純淨忠貞的愛情
初夏不知怎麼了。此刻心情糟透了。感覺像是被人玩弄了一般。
她也是有驕傲和傲骨的人。
初夏迎vane的目光。聲音並不大,卻字字清晰,“我要是可以不回來的話,我不回來了。”
你要是可以放過越氏,我也不要天天呆在你身邊
vane雙手驟然“啪”的拍在黑白琴鍵。
大廳裡頓時發出,如颶風般駭人,暴戾,怒不可歇的鋼琴聲。
坐在一旁,一直一臉溫和的戴熙雅。也被這樣的vane嚇了一跳。
vane站起身來。對着站在樓梯,擡步要樓的初夏,壓制着更大的火氣說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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