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劍,你就是嗜血劍嗎?真沒想到,師父那裡還會收藏着這麼一把劍!”
很久之後東方昊天好不容易平復了自己的情緒,一把提起嗜血劍插入劍鞘。【首發】````中``
那不起眼的長劍在進入劍鞘隔絕鮮血之後,終於不甘地死寂下去。
真沒想到,這把嗜血劍竟然被他喚醒了!這把劍他記得他師父曾經說過的,只有怪物的血性,才能喚醒它。
這麼說的話,是不是他離變成怪物快不遠了了?
不,不!他不要變成那樣!寧爲玉碎不爲瓦全!他必須再死之前爲夏雨薇做一些事情。儘管做的這些事情,她都不知道。
簡單的清理了那些屍體,東方昊天步伐沉重的進入了房,他現在身心俱疲,很想在牀上長眠不醒。
可那間帶着殘破美夢的子,他再也不想進,甚至遠遠地看到那間子,他都能夠清晰地回想起,他那個時候是怎麼無情對待夏雨薇的。
他簡直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魔鬼!
回到房之後,東方昊天疲憊地放下手中那把嗜血劍,沉沉地坐在了躺椅之上,閉目養神。
可是他並不知道危險正朝着他逼近!還是桌案上的嗜血劍感受到了生人的氣味,微微地震顫着。
“誰在那裡?出來!你以爲鬼鬼祟祟的本王就不知道你藏在哪兒嗎?”
東方昊天只覺得耳邊寒氣陣陣,如果他所料不錯,正有兩枚暗器朝着他逼來。````中``靈活的一個轉身,其中一個暗器擊碎了一個陶瓷,另一個暗器不折不扣的射進了房樑之上。
因爲光線暗淡的緣故,東方昊天看不清人臉,只能夠依稀地感受到敵人的存在。
就在東方昊天準備出手還擊的時候,房不起眼的角落內,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翩翩公子,從黑暗中緩緩駛來,直到東方昊天能夠看清來人的臉。
“是你,雲志!你怎麼會來這裡?”
跟隨在夏雲志身後的,還有一個高大強健的男人,走起路來步伐很輕,看起來功夫也不錯。
這個人東方昊天記得的,是一直貼身守護在夏雲志身邊的勞叔。
“你們今天怎麼來了?”
東方昊天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地感受到了身體的不對勁,努力地將雙手別在身後,努力地剋制雙手的顫抖。
“怎麼昊天,老朋友前來,你不高興嗎?真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跟以前一樣沒變。”輪椅上男子沉靜如常,他看着多年前捨命相救的好友,總覺得東方昊天有什麼事情,有什麼苦衷在瞞着他。
“爲什麼要這個時候過來?爲什麼?”東方昊天極力剋制住自己對鮮血的渴望,努力的讓自己平靜平靜,他不想成爲怪物,他不想!
“昊天,你怎麼了?爲什麼如此狼狽?”
“我……沒事。”
東方昊天看着夏雲志,幾番欲言又止。他知道夏雲志自尊心比誰都強,雙腿殘廢,始終不承認自己是個殘廢之軀。另可隱居山林,也不願意成爲家族眼中的累贅。
如今,看這情形,像是重出江湖的趨勢,此次而來,想必定是爲那夏雨薇吧。
一想到夏雨薇,東方昊天心中滿滿的苦澀。
雖然他們二人有幾年沒見,夏雲志還是一眼讀懂了東方昊天眼中的難言之隱,便側頭對勞叔說道:“勞叔,你先在房門外候着,我有些話,想單獨跟昊天說。”
勞叔一聽,看看夏雲志又看看情緒很不對勁的東方昊天,很是猶豫:“可是,如今的辰王爺已經不是公子當年認識的那個王爺了,老奴不放心啊!”
夏雲志倒是一點都不在意:“去吧勞叔,雲志不會有事的。昊天,他再怎麼變,是不會傷害雲志的。”
勞叔本想再堅持堅持,可拗不過他的主子,只得不甘心地離開了夏雲志的身邊,堅守在了房門前。
夏雲志見勞叔走遠,便推着輪椅,慢慢地滾到了東方昊天跟前,開心地笑道:“昊天,好久不見!”
東方昊天神色頗爲慌亂,對夏雲志投來義氣的笑容,刻意別過頭去:“本王只希望與你永不相見!”
“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最近發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一切的一切?”
“是的,我打聽到,你狠心將雨兒逼得走投無路,又將王府的下人遣散,連跟隨了多年的親信都趕盡殺絕。這麼些事情,難道還不成問題嗎?我夏雲志不管其他,只想弄清楚,你爲什麼要這樣對待雨兒。既然娶了她,爲何又不好好地待她。”
“雲志,你之前不是對夏雨薇的存在可有可無的嗎?爲什麼突然關心起她來了?”
“呵呵,是啊,以前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的同父異母的妹妹竟然如此可愛、樂觀堅強,也正是她回門那天無意間闖到了我住的地方,才讓我覺得我夏雲志雖然雙腿殘廢,可也要堅強的活下去,活給更多的生命旅途坎坷的人看!”
夏雲志說完,東方昊天雙目緊閉,他這一輩子最不想得罪,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夏雨薇,可偏偏還狠狠地得罪,狠狠地傷害了。
“雲志,有些事情,我不能跟你說,我怕拉你下水,你已經因爲我雙腿殘廢,我不能讓你再捲入任何危險當中。”
“原來真的是出事情了,而且是很嚴重的大事!不然我認識的東方昊天,也不會被逼的做出忘恩負義,喪心病狂的事情。”
“是的,雲志,你說的不錯。這些話,你在離開王府之後就忘了吧。這一切都是本王罪有應得的!”
“我夏雲志若是貪生怕死,若是對至交好友的死活不聞不問,只怕在十年前,我就不會替你擋劍了!”
夏雲志的眸子沉靜如水,彷彿早已經看穿生死:“昊天,我想知道這一切。而且有理由有資格知道!因爲被害人是我妹妹,而且當初你口口聲聲對我承諾說要照顧好她的。我當時雖然以爲雨兒在夏府可憐,嫁給你日子也算好過一點爲由,沒有上心,可怎麼着現在還是有權力過問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