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小鮮肉居然弄到了韓雪伊的電話號碼,聽剛纔他通話的語氣,貌似他們很熟?
還有,還有就是韓雪伊這小妮子這麼爽快就答應小鮮肉了?真是太奇怪了。
而繆黍晨掛了手機正得瑟地瞅着朱媛媛,朱媛媛更是氣怒地衝着他說道:
“小鮮肉,我可警告你,韓雪伊跟你真不合適,不說她已經是有個丈夫的人,就說她老公是一名警察,高大威猛又帥氣,你最好離她遠一點,到時候少了胳膊少了腿都不知道去哪兒找回來!”
繆黍晨卻心情極好地看着商場門口,嘴裡不屑地回敬着朱媛媛的話:
“喂,我跟她合不合適不用你操心,你只需要知道,你跟我永遠都不合適就行。”
“你!”
朱媛媛被繆黍晨的話嗆得一時說不出話,瞪着一雙杏眼彷彿要把繆黍晨吃了似的。
這時,韓雪伊和顧小可走出了商場,繆黍晨急忙欣喜地迎了上去。
顧小可看到繆黍晨身後的朱媛媛,有些驚訝地問道:
“咦,朱媛媛,小鮮肉,你們倆怎麼遇到了一塊?”
朱媛媛瞪着杏眼氣憤地說:
“不小心走錯了路遇到的唄。”
“噗!”
顧小可笑了起來,看來這小鮮肉一定招惹了這小妮子,把她氣成這樣。
韓雪伊卻有些驚訝地看着眼前的三個人:
“你們……你們怎麼都認識?”
顧小可搶過話說:
“是啊,上次我跟媛媛去不醉不歸見過一面。”
然後俯在韓雪伊的耳邊輕聲說:
“聽說這小鮮肉喜歡你。”
韓雪伊立刻惱怒地打了顧小可一下,然後又瞪了朱媛媛一眼說:
“你們這是瞎說什麼啊,他是……”
“好了好了,既然都是熟人就別說那麼多廢話了,我還有非常重要的事請三位美女幫忙。”
韓雪伊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被繆黍晨打斷了,韓雪伊似乎還有些不甘心,還想繼續解釋,那個大腦不轉彎的顧小可馬上好奇的問道:
“喂,小鮮肉,你有什麼重要的事要我們幫忙啊?”
只見繆黍晨眼珠子一轉,接過話說:
“我看幫忙的事可以先緩緩,這個點正是吃飯的時候,我怎麼好意思讓三位美女餓着肚子幫我的忙呢,要不這樣,我先請你們吃飯,去聚軒閣吃螃蟹,過了這個季節螃蟹可是要下市了,再不吃就要等明年了。”
“哇!”
顧小可和朱媛媛立刻深吸了一口氣,一旁的韓雪伊也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繆黍晨,似乎不相信繆黍晨說的是真的,去聚軒閣吃螃蟹那得花多少錢啊?
不過,她們這三個可是地道的吃貨,想起那黃燦燦地蟹黃,腦子裡哪裡還顧得上錢的事,只要有人請就OK,對於幫忙的事就更是扔在了腦後。
看着眼前被驚呆的三個大美女,繆黍晨心裡好不得意:
“既然大家沒意見,那就快走啊,還愣在這裡幹嘛!”
當繆黍晨知道朱媛媛有開車來,自然就把顧小可安排在了她的車上,理由是有利於孕婦安全,然後他就拉着韓雪伊朝他的車子走去,完全不顧身後朱媛媛在那裡大呼小叫。
朱媛媛氣怒地罵道:
“怎麼能讓小伊去坐他的車啊?那不是上了狼車嗎!”
顧小可早就饞得想盡快飛到聚軒閣去,拉着還在罵人的朱媛媛就朝她的車子走去:
“哎喲,管他是狼還是虎,有人請吃螃蟹就行,快走快走。”
而在繆黍晨的車上,韓雪伊看着開車的繆黍晨問道:
“你剛纔爲什麼不讓我把話說完?不跟這兩個小妮子把話解釋清楚,你不知道她們兩個的嘴巴有多損。”
沒想到繆黍晨不屑地聳了聳肩,很坦然地說:
“這有什麼好解釋的,我是喜歡你啊,這是事實啊。”
韓雪伊一怔,很驚訝繆黍晨會這麼直接地說出這樣的話,其實她早從繆黍晨的眼睛裡看出他是喜歡她,她希望這是錯覺,沒想到居然是真的,於是她皺着眉頭很生氣地說:
“黍晨,你在瞎說什麼?我是你嫂子,要不我就下車算了。”
繆黍晨轉頭看了韓雪伊一眼,隱去眼裡的情緒,然後笑着說:
“好了,嫂子,我是跟你開玩笑的,其實我是不想在你閨蜜面前太丟面子。”
韓雪伊又是一怔,很不爽地看着繆黍晨質問道:
“你什麼意思?讓我當你的嫂子很丟你面子嗎?”
“不……不是這個意思。”
繆黍晨急忙裝出一副氣餒的樣子解釋說:
“你……你那個兇巴巴的閨蜜……給我取個外號叫小鮮肉,如果讓她知道你是我嫂子,她還不得樂死,她肯定會讓我叫她姐,韓雪伊,你說我這面子是不是丟大了?”
“噗!”
韓雪伊被繆黍晨的話給逗笑了,尤其是看到他那一副苦瓜臉,雖然覺得他說的理由有點歪,但仔細想想還是可以理解的,便嗔笑道:
“什麼兇巴巴的閨蜜,她叫朱媛媛,另一個叫顧小可。”
繆黍晨見韓雪伊笑了,馬上來了精神:
“所以韓雪伊,千萬不能讓你的那兩個閨蜜知道你是我的嫂子,尤其是那個叫朱媛媛的,現在跟我說話就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讓她知道你是我嫂子,我還不被她踩死啊。”
繆黍晨的這番話起初是被韓雪伊逼着瞎編的,但大部分還真是他心裡的想法。
兩人就這樣說笑着到了聚軒閣,繆黍晨帶着韓雪伊走進餐廳,不時有服務員向繆黍晨打招呼,並稱他爲經理。
後知後覺的韓雪伊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繆黍晨是聚軒閣的經理,怪不得霸道男把家宴訂在這裡,怪不得那天霸道男有六樓辦公室的鑰匙,那應該就是繆黍晨的辦公室。
不一會朱媛媛和顧小可就到了,繆黍晨給她們安排了一間很安靜的小包廂,三個人便大快朵頤的海吃了起來。
因爲螃蟹是涼性的,顧小可只吃了一隻解解饞,說來也怪,一頓飯吃下來,顧小可居然沒有噁心想吐。
當然,繆黍晨在照顧朱媛媛和顧小可的同時會更多的照顧韓雪伊,把大大咧咧的顧小可都看得犯起了嘀咕:這兩人難道真的有點什麼?
不過俗話說拿人家手軟,吃人家嘴短,反正朱媛媛和顧小可這兩個毫無節操的吃貨把心裡的疑惑連同螃蟹一起暫時吃進了肚子裡,什麼都沒說,只顧着吃。
三個人在聚軒閣一直吃到晚上八點才離開,早把繆黍晨要幫忙的事忘到了太平洋。
韓雪伊是坐地鐵回家的,繆黍晨有事送不了,反正華府景園附近就有地鐵站,交通很方便。
朱媛媛照例開車送顧小可回家,朱媛媛一邊開車一邊瞥了一眼有些疲倦的顧小可說:
“你累了吧?要不眯一會。”
顧小可笑了笑說:
“不用,其實出來逛逛反而沒那麼噁心想吐。”
朱媛媛再次轉頭看了一眼顧小可,然後關心地說道:
“小可,你應該叫鄧子傑多陪你出來走走,他真的有那麼忙嗎?”
“嗯,公公都這麼跟我說了,再說他現在每天都回家,雖然有的時候晚點,但我還能說什麼?另外我婆婆對我也沒以前那樣苛刻了,每天叫保姆給我做好的吃,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朱媛媛咬了一下嘴脣,似乎在強忍着什麼,最後只是有些氣惱地對顧小可說:
“小可,你就是太容易滿足,鄧子傑每天回家是應該的,你婆婆這樣對你是爲了你肚子裡的孩子,她的孫子,你別傻,有些事該要爭取的就要爭取。”
顧小可怔怔地看着前面的車窗,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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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雪伊到家還不到九點,奶奶還沒有睡,因爲快到冬天了,她給奶奶買了一件家居的棉衣,新棉衣總比舊棉衣暖和,讓奶奶試穿後,奶奶高興地睡了。
韓雪伊洗了個澡,然後就累得撲到牀上不想動了,想着那霸道男今晚會不會回來?她似乎有些想念他那溫暖的懷抱,想到這韓雪伊的臉不由地熱了。
韓雪伊什麼時候睡着的,她自己都不知道,那繆黍凡什麼時候回來的,她更是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睡得迷迷瞪瞪的時候,突然被攬入了一個寬厚溫暖而熟悉的懷裡,她知道是霸道男回來了,但她卻不想醒來,她甚至在想永遠窩在這個堅實的懷裡沉睡着。
醒來的時候,仍然是她一個人躺在牀上,似乎昨晚只是一個夢而已,但這個夢帶給韓雪伊是溫暖而甜蜜的,只是看到一側空空的牀,心裡居然又有了那麼一點點的失落。
來到客廳不見奶奶,自然也沒有看到霸道男,韓雪伊想他們應該是去買菜還沒回來。
這時,韓雪伊的手機響了,是公司小王打來的,小王說“水榭亭苑”的裝修出了點問題,有一套小戶型的房間在裝修陽臺的過程中突然發生了傾斜,因發現得早,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通常這種情況作爲設計的一方應該到現場去協助施工方解決問題,小王很歉意地說他跟朋友去外地遊玩,一時半會趕不回來,韓雪伊當然理解年輕人,立刻就說她吃點東西就去工地看看。
韓雪伊來到廚房看到有保溫着的小米粥,開心地笑了笑,然後又拿起昨天沒有吃完的麪包,抹上果醬大口地吃了起來。
等她吃完了,還不見奶奶和繆黍凡回來,便撥通了奶奶的電話。
奶奶說她在樓下花園曬太陽,說繆黍凡一大早就去了警局。
韓雪伊告訴奶奶公司有事要去處理一下,讓奶奶不用等她吃中飯,然後穿上米色風衣,在頸間繫了一條酒紅色的絲巾,心情極好地出了門。
到達“水榭亭苑”工地已經接近中午,韓雪伊下車後沿着高低不平的泥濘小路往裡面走,這時路上不時有民工從身邊跑過,還有人不停地催促着同伴,每個人的臉上表情都很緊張,似乎發生了什麼事。
再往裡走,韓雪伊就看到路邊停了好多警車,她的心臟猛地“咯噔”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爲看到警車想起了霸道男,還是天生對警車有一種敬畏感,韓雪伊的心莫名地狂跳起來,同時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當她拐過一個彎,便遠遠地看見一棟即將完工的高層住宅樓已經被警察拉起了警戒線,警戒線外圍了很多附近的居民和農民工。
見到此情景,韓雪伊的腿突然抖了一下,在心裡暗叫一聲:“壞了!”
她以爲是那裝修的陽臺掉下來傷了人,拔腿就向那邊大樓跑去。
跑到警戒線邊,韓雪伊還沒來得及詢問,就聽到身邊幾個工地上的工人正在議論着:
“趙老頭被那二個歹徒劫持在那間屋裡都半個小時了,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來啊?!”
“我聽說那二個歹徒提出要二百萬的跑路費,警方去籌錢了。”
歹徒?不是陽臺掉下來了?韓雪伊更加驚愕了,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她仰起頭朝那住宅樓望去,這一看嚇得就更厲害了。
只見位於六樓的一套樣板房,一間臥室的落地窗前一個衣冠不整的中年男子劫持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漢,老漢的兩條腿不時地往下跪,如果不是中年男子架着老漢的手臂,估計老漢早就癱倒在地了。
首先映入韓雪伊腦袋裡的是:劫持人質!她瞪大着眼睛驚恐地看着那屋裡的人。
中年男子手中拿着一把尖刀一直架在老漢脖頸間,在他的身邊有一個矮胖的男人手裡同樣拿着一把尖刀,另一隻手拿着手機正在打着電話,估計是在跟警察談判。
這時有個年輕的工人跑過來對韓雪伊身邊的農民工說:
“喂,我聽說警察準備用人將趙老頭換出來,好像是說趙老漢的心臟病發作了。”
“那歹徒同意換嗎?”
“歹徒當然同意了,如果趙老漢死了,他們劫持人質的目的就破滅了。”
韓雪伊雖然耳朵在聽這些人的議論,眼睛卻在前面的人羣中不停地搜索着,她想他一定在這裡。
當她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從人羣中走出來時,她的心彷彿要跳了出來。
他穿的還是昨天那件黑色休閒夾克,威嚴而冷酷,他從一個警員手中接近一盒藥,然後氣定神閒地走向那棟住宅樓,一邊走一邊脫下那件夾克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