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和詩文是真心相愛的,之前經歷這麼多,現在我也累了,你就成全我們吧!”江漠遠眉頭微微皺起,乞求道。
“哼!你心裡還有這個母親嗎?”裴少娟黑着臉,分明不買他的賬。
“你是我母親,我怎麼會不在乎你的感受,可是……”
“好啊!你在乎的話就跟她分開,就算是有了孩子,也不能排除這孩子是野孩子的可能,看她那一臉不檢點的樣子,估計揹着你去找野男人。”
裴少娟雙手環胸,瞪着宋詩文兜頭蓋臉就罵,一點也不願意消停。
“裴少娟,你給我滾回房間去。”宋詩文還沒來得及回擊她,裴啓泰已經安奈不住,暴躁的大吼出聲。
“爸!我看你們孫爺倆,就是被這野丫頭灌了迷魂湯,看着吧,不久她就會露出狐狸尾巴!”
“小芳,推我回房間。”裴少娟咬牙切齒的撂下狠話。
站在一旁的傭人,把她扶坐在輪椅上,一刻也不敢耽誤的離開。
看着裴少娟離開,裴啓泰終於緩下了臉色,眉目再次變得慈和,“詩文,現在你有了孩子,要注意身子,別生氣了,這對孩子不好。”
“爺爺,其實我也不想頂撞伯母的,但她說得太過分了。”宋詩文一臉委屈,套近乎的走到裴啓泰那邊坐下。
“我知道你委屈,不用怕,以後她再欺負你,我替你做主,有我在,她不敢亂來的。”裴啓泰打包票地說道。
江漠遠見此,心裡頭的不安緩緩消淡,有了外公替他們撐腰,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宋詩文笑意更盛,又接着問道:“外公,你真的答應我們的婚事了?”
“呵呵,這是當然的。”裴啓泰幽深的眸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老謀深算的他,自然樂意他們結婚。
“可是,我外婆她們都反對我和阿遠在一起,怎麼辦?”宋詩文見裴啓泰這麼談得來,把目前的情況坦誠地說了出來。
“外公,這是目前最難辦的事情,之前我媽還和宮伯母她們吵了架,估計他們都是因爲……”
江漠遠也擔憂地說了一句。
“嗯,我明白。”裴啓泰凝重地點了點頭,一直以來兩家人都談不來,其實這也不光因爲裴少娟的原因。
“爺爺,您有辦法嗎?”宋詩文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他身上。
“對了,你母親現在在哪?回國了嗎?”裴啓泰突然問。
宋詩文點點頭,如實交代:“她上機前給我打過電話,算算時間,應該已經回國了,現在很有可能在舅姥姥家。”
裴啓泰想了想,說道:“不如這樣,我現在就陪你過去,大家心平氣和的好好談談,這事總要面對的。”
宋詩文和江漠遠對視一笑,連連點頭,也覺得這法子可行。
她忍不住圈住裴啓泰的手臂,感嘆道:“爺爺,你實在太好了。”
聽了這句,裴啓泰哈哈一笑,看着眼前的傻丫頭,心裡暗笑。
阿遠和這麼一個傻丫頭在一起,也好,頭腦簡單,容易管。
……
而此時宮家那邊,胡婭文剛踏進家裡沒多久,聽聞發生這麼大一件事情,宮庭海也回來了。
回來後還對兒子抱怨了一番,家裡鬧得腥風血雨的,居然連個人影都不見。
在裴啓泰的陪同下,三人一起來到了宮宅,剛好大夥兒都在,免去了不必要的麻煩。
三個人一同出現在客廳的時,氣氛一下子就冷卻了下來。
宮夫人沒好氣的看了宋詩文一眼,沒有說話。
宮明秀更是生氣,完全視他們爲空氣。
還是宮老爺子沉得住氣,對裴啓泰呵呵一笑,“怎麼裴老頭,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當然是重要的事情了。”裴啓泰在宋詩文的攙扶下,走了過去,坐了下來。
宮夫人把傭人都遣散去幹活,客廳內就剩下兩家人。
宋詩文在江漠遠的鼓勵下,主動走到母親胡婭文面前,支支吾吾了半天,終於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媽,我要跟阿遠結婚。”
胡婭文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但打扮得十分精緻,放眼看十分年輕。
但她的氣勢可不小,在宋詩文說完後,她一個耳光就打了過去。
“啪——”的一聲,響徹在這個客廳中。
宋詩文心裡又委屈又生氣,紅着眼睛,捂住臉蛋,衝着母親大吼道:“媽,你居然打我?”
“叫你不爭氣,小小年紀居然還懷孕了,這說出去多大的笑話,還不聽家人的話,執意跟男人走了,你看看現在像什麼樣?”
胡婭文噼裡啪啦地罵了她一通,看到她就來氣,從小她就不斷教育她,以後談戀愛一定要愛惜自己,學會自重,這才二十歲,居然還有孩子了。
難道自己的遭遇,還足不能讓她吸取教訓?
“什麼樣子?我就是這德行,還不是遺傳你的。”宋詩文憤憤地說着。
“好啊,現在長大了,懂得拿你媽的事情說笑了是吧,我要不是這德行,你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
胡婭文當年剛大學畢業就懷了宋詩文,家人追問她,她也不願意說出那個男人是誰,想不到現在女兒也……
“那是你當年遇到不負責的男人,怎麼能和阿遠比,阿遠對我好,連裴爺爺也答應我們結婚,纔不像你。”
宋詩文那個傲嬌啊,絲毫不怕會傷到母親的心。
“呵呵!我真後悔辛辛苦苦生了你這麼個不孝女。”胡婭文聽着她的話,心都塞了,連眼睛也紅紅的,感傷地搖了搖頭。
宮明秀看不過眼,怒喝道:“詩文,你是怎麼說話的?”
“反正我不會同意這樁婚事的!”胡婭文堅定地擺明自己的立場。
她對這個女兒,真是操碎了心。
“伯母,我想詩文替您道歉,其實詩文不是這個意思,在這裡我也可以向您保證,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盡我全部能力保護她。”江漠遠一臉認真地做出承諾。
他說得好聽,但胡婭文一點都不理睬他,別過頭去,沒有任何迴應。
“江漠遠,我看你這狗屁承諾,像你母親那種貨色,你能保護詩文什麼?你在你母親面前,敢說什麼?年輕人別信口開河,自己有幾斤幾兩自己清楚。”宮明秀淡淡地睨着他,一臉不屑地說道。
江漠遠有點無奈,只能看向外公求救。
“話不能這麼說。”裴啓泰好聲好氣地開口。。
“什麼不能這麼說,裴老頭,你不是不清楚我們兩家的矛盾。”老爺子發話了,挑起眉頭看向裴啓泰說道。
“宮老頭,現在是談重要事情,我們那些小恩小怨也別牽涉小輩的,至於少娟,你們可以放心,我保證,有我在,她不敢對詩文怎麼樣。”
裴啓泰削掉往日的針鋒相對,頗有耐心地不斷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