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峻舒了口氣,揪起的眉頭又絲絲鬆動,“不過,宮家那邊一直處於反對態度,所以一直拖到現在,還沒結果。”
聽到這個消息,她重新燃起了希望,緊握住丁子峻的手,就說道:“子峻,你一定會幫我,對不對?”
“你要幹什麼?”看着她又像要發狂的樣子,心裡有點擔心、甚至是不安。
“我們得想想辦法,一定不能讓他們結婚,一定!”她喃喃自語,眸瞳迅速轉動,一副焦急的樣子。
看着反覆無常的裴子琦,丁子峻真的很害怕,她會爲了江漠遠的事情而瘋掉。
他微微彎下身子,反手按住她的肩膀,柔聲說道:“子琦,你先冷靜下來,好嗎?”
“不,我聽到阿遠要娶別人,我就不能冷靜!”
他怎麼能娶別人,不是說好以後都和她在一起嗎?
爲什麼?
肯定是裴家!
她一口咬定罪名,看向丁子峻,問道:“阿遠會和那個女的一起,是不是裴老頭逼的?”
“唉,我不知道這麼多,你先冷靜下來,我們再聊這個話題好嗎?”丁子峻按住她的肩膀,認真地對視着她焦躁的眼神。
少許,裴子琦與他對視了好一會,終於被他平靜的眼波感染到了,漸漸平靜下來。
她低下頭,不再看他,淡淡道:“你說吧!”
“首先,你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如何阻止他們,如果你無法正常出現在人前,你什麼都做不了,明白嗎?”
丁子峻想慢慢地轉移她的視線,轉移她的思維。
她沉默着沒有迴應。
丁子峻見她沒什麼異樣,接着又道:“宋詩文懷孕了,這是鐵錚錚的事實,你想阻止不是輕易的事情,我覺得,宮家也不會一直反對他們的,而且……”
他把她拉入懷裡,“你總要忘記阿遠,不然,你以後沒路可走,除非你與裴家脫離關係。”
聽着他的話,她咬着下脣,雖然沒有說話,但心裡滿滿的恨意!
她絕對不會讓阿遠娶那個女人,無論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
此刻在車裡的兩人,感情膩得像泡在蜜罐似的,如膠似漆。
宋詩文從包包掏出那份股份轉移協議,反覆在摸着,似乎還有點不太真實,驀地轉過頭去,看向江漠遠,“阿遠,你真的把百分之五的股份轉給我了?”
今天一大早,他們就去了律師樓,江漠遠把擬好的協議,找了律師,兩人簽了字,現在她手頭,已經佔了恆江百分之五股份。
江漠遠瞄了這個傻丫頭一眼,笑着應道:“不相信,你大可以再仔細看看這份協議。”
宋詩文現在就是他的心頭寶,別說這點股份,只要她幫他生一個乖寶寶,他什麼都可以給她。
“我纔不看呢,我相信你。”她把協議小心翼翼地放回包包裡面。
把包包放在後座,她嘴角泛開一朵十分美的笑容,握住他閒下來的手,“阿遠,我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好幸福。”
她一點都沒後悔,在瑞士遇到阿遠,更不認爲,他們這是一場孽緣。
“等我們結婚了,我們會更幸福,我會好好照顧你等寶寶出生,照顧寶寶的活兒以後全部落在我身上,我不會嫌累。”江漠遠輕聲地說着,暢想着他們美好的日後。
就在這時,兩抹鈴聲同時響起,打擾了他們溫馨的氛圍。
兩人對視一眼,看了看對方的來電顯示,均是兩方家長的來電。
宋詩文先接通了電話,裡面傳來了母親的聲音,“媽?”
“在哪?快回來。”
“我在和阿遠……”
“不管你在幹嘛,必須立刻回來。”胡婭文這是下了死命令。
“好吧!”宋詩文雖然心裡有點怨,但她也妥協了。
掛了電話後,江漠遠那邊也掛了電話,他的臉染了點喜色,把電話放下後,高興地看着她,“詩文,我們現在立馬回宮家。”
“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宋詩文奇怪地看着他,就接了個電話,有什麼好高興的。
“我爺爺和爸爸剛纔去了你家,跟你們家正式提親。”他說得眉飛色舞的,足以表達他此刻澎湃的心情。
就在剛纔,他接電話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如在心湖投了枚炸彈,翻起了陣陣浪花。
“真的?”宋詩文也笑了,緊張地看着他。
“當然。”江漠遠說着,車速也提了上來了。
“太好了。”宋詩文高興地笑了,心頭的大石緩緩滑落。
此時,宮家,氣氛冷熱參半,怪異極了。
半個小時前,裴啓泰和江天培登門造訪,正式提親,只是宮家這邊的態度......
宋詩文一回來,欣喜的跑上書房,書房的燈明亮亮的,每個人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幾個人一直沒有說話,亦或說,小輩的都在等大家長髮話。
老爺子嘆了口氣,看向宋詩文,認真地問道:“詩文,你真的想清楚了,一定要嫁給江漠遠?”
婚姻之事不能兒戲,搞不好就是一輩子。
“當然,太爺爺,你看,這是阿遠給我的股份轉移協議。”她高興地說着,一邊從包裡拿出一份牛皮紙裝着的協議書。
“什麼?”宮明秀反應最大,一把就奪了過去。
連胡婭文也十分震驚,瞪着眼睛看着那份東西。
“這是真的?”她有點不敢相信地問道。
宋詩文看着她們的表情,十分得意,眉梢微揚,一字一頓地說道:“這當然是真的,今天早上去律師樓籤的協議,難道還有假?”
她頓了頓,下巴微揚,嘴角一勾,繼續得瑟,“我現在,也算是一個小富婆了。”
“詩文,不是外婆沒提醒了,千萬別因爲孩子而走到一起,你們這些年輕一輩的,有多少的奉子成婚是白頭到老?”
“外婆,你的話別說得這麼難聽行不行,哪有家人詛咒自己的孫女以後不幸福的?”詩文不滿地看着她,嘟嚷道。
這時候,胡婭文看完那份協議。
上面的確明文寫明瞭,江漠遠轉移了百分之五的股份給宋詩文,這的確是一點保障,可對於他們宮家來說,這根本不代表什麼。
關鍵是兒女的真正幸福。
她把協議放下,臉色卻沒有一點緩和,板着一張臉,說道:“反正我是不同意你們婚事的。”
宋詩文看着她堅定的神色,心裡埋上一層灰,“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