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裳,你別以爲自己有多了不起,想母憑子貴,你還沒有那資格!”她眸色滲透着對她的恨,盯着她的腹部閃過一絲幽冷。
聽着她的話,葉雲裳好勾起脣角,站直了身子,身高的優勢,她睥睨着她回擊道:“資格可不是你給的,與其整天嫉妒別人,還不如多點學學素養這門功課。”
她那訓誡的姿態讓殷素素蒙上了一層怒氣,嬌顏染上慍色,瞪着她,“賤女人,你還沒資格給我訓話,不就是懷孕了而已?我看你還得小心點,這瘦身板萬一摔了碰了,保不準肚子就沒了,到時你以爲貄哥還會在乎你嗎!”
“呃,祁貄不要我,你不是更高興嗎?”葉雲裳順着她的話,捋了一句。
“你……神經病!”殷素素皺起眉頭,對她的話居然不知道怎麼接下去。
“不過你放心,你絕對沒有那個機會,據說所知,祁貄對你這樣還沒有發育完成的小女孩不感興趣。”葉雲裳不急不躁,緩緩說道。
葉雲裳一臉雲淡風輕,美眸染了絲興味,詮釋着冷諷,她就靜靜地盯着眼前的小姑娘,看着她臉色不斷都轉變。
“你,你……”殷素素氣得嘴巴也鼓鼓的,心頭積壓的怒火,令她轟然擡起手,朝雲裳那邊揚去。
葉雲裳眸底閃過一絲冷色,麻利地扣住她的手,一用力,把她推開,“殷素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別給臉不要臉,個性不是壞事,但你因爲嫉妒一動了歪思想,誰也救不了你。”
殷素素沒站穩,一個趔趄摔到地上,但她卻迅速站了起來,在氣勢上,不能被她比下去。
剛好一個服務生經過,目光帶了點深究的疑惑着看向她們。
葉雲裳收了下自己的情緒,瞥眼那個服務生。
他識相地迅速離開。
“葉雲裳,你居然敢推我?”殷素素想上前推她一把,卻被她避開了。
看着瘋瘋癲癲的殷素素,她壓根就不想理會,眉梢閃過一絲厭煩,輕吐道:“殷小姐,感傷發泄我給你時間,這裡安靜沒人,你哭一把別人還以爲你在泳池旁洗了把臉,我就不打擾了!”
說着,她昂首挺胸,驕傲的離開了。
殷素素想上前想要擋住她的去路,卻被她駭然的眸光怔了一下。
趁這時間,葉雲裳快步離去,留下有點木訥的殷素素。
離開後花園,她臉色鬆動一下,疲乏之意漸濃,她朝宴席方向走去,可沒走多遠,手提包裡的手機卻響了。
看了眼屏幕,是父親的來電。
眉梢閃過一絲厭色,滑動屏幕。
電話一接通,他聲音緊張響起,“雲裳,你和雲朵在一起嗎?”
“她今晚來大鬧婚宴,被我說了一頓,這會已經離開了。”她語調淡淡,乏乏無趣。
“唉,你快去找找她,剛纔她發了條短信給我,那字裡行間我覺得那孩子想不開要自殺,我打電話過去,但電話是關機的!”那頭的葉錦鴻,心裡七上八下的,擔憂得很。
“知道了,我現在追出去找找,你別擔心了,她都多大個人了。”
“她要是能有你一半懂事,我也用不着這麼操心!”葉錦鴻說着,語氣中盡是無奈。
爲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了多少回,怎麼到現在都還想不開?
葉雲裳叮囑了他幾句,大家分頭去找,她拖着一身的疲憊,沿着葉雲朵剛纔離開的方向快步走了出去。
從側門走出去,是一條空曠的馬路,夜開始深了,人影稀少,偶爾經過一些車輛駛過。
她漫無目的的朝前面走去,向一些路人打聽,但都說沒見過她,一時間讓她有點茫然,一遍遍打葉雲朵的電話,可都還是關機狀態。
宴會這邊,賓客們各種寒暄,場面很是挺熱鬧。
坐在主桌的宮祁貄,一直心不在焉,不斷的看着手錶。
旁白的宮夫人明白他在想什麼,不禁說道:“都這麼長時間了,打個電話給雲裳吧!”
宮祁貄點點頭,打了過去,電話卻一直忙音,眉頭一蹙對母親說道:“我去找一下雲裳。”
“沒人接?”
“嗯,一直在忙碌中。”說着,宮祁貄已經坐不住了,起身朝後花園走去。
但他在後花園找了一圈,根本沒有看到葉雲裳的人影,最後只能重新回到宴席上等她回來。
大半個小時過去後,宴席也接近了尾聲,葉雲裳纔給他回電話過去,“祁貄。”
“你去哪了?”宮祁貄聽到她的聲音,懸着的心才得以放下。
“我剛纔出去找葉雲朵了,現在回來。
“你在哪,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馬上到了。”
掛斷電話,不到幾分鐘,葉雲裳便出現在宴會廳,她一路走進來,總覺得有人在看她。
剛纔發生那種事情,沒人看她才奇怪呢。
走到主桌,她一臉歉意地看向大家,由衷地說了句不好意思。
宮夫人看着她,可心疼了,忙讓服務生那碗飯來,讓她先吃完再說。
等緩了好一陣子,宮祁貄才問道:“剛纔發生什麼事了?”
葉雲裳夾了顆肉丸塞進嘴裡,嚥下後,淡淡道:“別提了。”
宮祁貄看她心情不太好,也沒多問,拿了個空碗給她勺了碗湯,“喝碗湯。”
葉雲裳點了點頭,靜默的喝下。
酒宴漸漸滑入尾聲,陸陸續續的已經有賓客離開了。
但在門口送賓客的任務,又放在了兩家的老太爺身上。
這兩個老人,別看年長,可精神了。
宮老爺子看着只有殷紀中一個人出來,不禁問道:“紀中,素素人呢?”
“從宴席開始沒多久就不見了人影,估計是覺得無聊,自己先回酒店了。”殷紀中嘆了口氣,略顯抱歉的說:“剛纔那丫頭說了些不好聽的話,還望你們別介意,她年紀還小,不懂事。”
“呵呵,沒事,別往心上放,我們都瞭解那孩子的脾氣,回去的路上小心,我們就不遠送了。”老爺子寬和一笑,把殷紀中送到門口,看着他走上車。
宴席一直到晚上9點多才結束,宋詩文和江漠遠早在敬酒後就先離開了,離開時,宋詩文的臉上依舊沒有半點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