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只要一說到孩子,嶽朦朧心中就覺得很愧疚。因爲身受過重傷,在傷好功力恢復之前,她不能受孕。這是父親給自己的警告:如果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留下什麼遺憾,最好不要在傷愈之前有孩子。
爲此,嶽朦朧夫妻一直都很小心,條件不允許之前,他們不敢真的有孩子,哪怕現在兩人的年齡,都是最好的受孕期,但他們依然保持着冷靜。
聽出她話裡的愧疚,歐陽迎風寵溺的笑道:“親愛的,不要擔心,沒事的,咱們都還年輕,等你傷好了,我的功力也提升些,再來要孩子也不遲。相信,將來我們的孩子,無論是體質還是智慧,都會成爲天下唯一。”
聽到他這樣安慰自己,嶽朦朧心裡甜甜的,幸福的窩在他懷裡說:“謝謝你!老公。”
……
柳春芽和舞飛揚走過花園,來到她的院子門外停下來,轉頭看向舞飛揚說:“舞先生,謝謝你陪我走到這裡來!”
“不客氣,我的院子就在旁邊,只是順路而已。”舞飛揚笑着,指了指不遠處的院子,客氣的說。
“原來這樣。”柳春芽笑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明天見。”
“明天見。”舞飛揚也笑道,但沒有第一時間轉身離開,而是對她說,“你先進去吧,我在外面等等,如果沒事,你在裡面通知我一聲,我再離開就是。”
“多謝!”柳春芽不再猶豫,轉身進了院子,院子從外面看,很普通,但進門之後可以看出,這裡面裝飾舒適典雅,小橋流水,湖泊假山,還有一片大園中園,裡面各種植物應有盡有。
柳春芽推門進去,一位中年婦女恭敬的站在門口,禮貌的說:“小姐,房間已經收拾好了,牀也鋪好了,沐浴的熱水也準備好,奴婢就在你房間外面,如果熱水不夠的話,你叫一聲就可以了。”
“謝謝阿姨!”柳春芽看着這位中年婦女,知道她是這飛宵峰裡的一位下人,叫青竹,是嶽成最忠誠的婢女之一。
青竹微微一笑說:“不要客氣,這些都是奴婢應該做的,小姐您請吧。”
柳春芽點點頭,對門外的舞飛揚點頭示意,看着後者轉身離開,青竹這才把院門關閉起來。
牛衝動和歐陽雪雁隨便轉了轉,擔心走得遠了找不到回來的路,於是在牛衝動的護送下,陪伴她回到自己的院子。
歐陽雪雁停下腳步,轉身看看牛衝動,低聲說:“就送到這裡吧。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牛衝動拉着她的小手,把她擁進懷裡說:“雪雁,能夠有這樣一段時間,跟你毫無顧忌的在一起,我很幸福。等我們修爲高起來,從秘境出去替倪先生報仇之後,我就帶上聘禮,去向你父母提親,好不好?”
“到時候再說吧。”歐陽雪雁依偎在他寬厚的懷裡,聽到他真誠的話,心裡甜滋滋的,卻又不好意思說出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只得用這種模棱兩可的話來回答他。
牛衝動也知道,以自己的條件,想要娶到歐陽雪雁,還有很長一條路要走。聽到她模棱兩可的回答,心中涌出一股酸澀,但口中卻說:“也好,現在說這些,是早了些。”
歐陽雪雁從他懷裡出來,擔憂的看着他問:“你不會生氣了吧?”
“沒有,怎麼會生氣呢?”牛衝動愉快的笑道,“現在說這些,確實早了些。不過,我要告訴你,雪雁,我既然已經決定要娶你了,就會全心全意的對待你。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看着你離開之後,再回去。”歐陽雪雁看着他,堅定的說。
牛衝動搖頭:“不,我要確認你安全進院子,才能離開,你先回去吧。我是男人,不會有危險的。快進去吧。”
歐陽雪雁心中涌出無盡甜蜜,踮起腳尖,快速在他嘴上親了一口,轉身跑進了院子。
看着她倉皇的身影,牛衝動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伸手,輕輕撫在脣上,感受着她柔軟的觸感,心,酸酸甜甜的。
他知道,這丫頭雖然出身不錯,也曾經喜歡捉弄人,但經過這半年多的相處下來,她爲他改變了許多。有這樣一個好女孩這樣真誠的對自己,他還有什麼理由不努力?
仔細聽了聽裡面,傳來歐陽雪雁報平安的聲音:“我這裡沒事了,你快點回去休息吧。”
“好,晚安。”牛衝動對着院子迴應了一聲,這才轉身往自己休息的院子走去。獨自走在空曠的花園裡,牛衝動暗暗感嘆,這麼大的家,住上十幾個人,都感覺太冷清了。
如果這家小點,大家同住一個院子,即便同樣是一人一個房間分開住,也不會有這種冷清的感覺。其實,家太大,也沒有什麼好處,無非就是看上去氣派點而已。
同樣的情況,在伊夢魂和歐陽玉蕭兩人身上發生着,歐陽玉蕭也有牛衝動一樣的想法:“沒事兒弄這麼多房子做什麼,害得想見見心愛的女人都難。明天去了夢魂所在的山峰,房間就更多,不知道兩個人是不是能夠每天見面。”
他原本覺得,歐陽府的房子已經足夠多了,哪裡知道,岳家秘境裡,岳家人住的更加奢侈,更加寬暢。
歐陽迎風夫妻對此到是無所謂,無論房間有多少,他們夫妻是永遠不會分開的。夫妻倆回到自己的院子,看到一對幹練的中年男女,恭敬的站在門口等候他們回來。
看到夫妻倆到來,中年男女忙躬身施禮:“奴婢雪兒(奴才阿滿)拜見大小姐,拜見姑爺。”
“雪兒阿姨,阿滿叔,你們不要這樣客氣。”嶽朦朧看看這對男女,知道他們是一對夫妻,剛纔在回來的路上,福伯就已經告訴他們,這對夫妻明天將陪着她去伶慧峰,成爲那裡的內外管家。
歐陽迎風沒有隨便跟人說話的習慣,即便這是老婆娘家的人。他淡淡的看兩人一眼,注意力重新回到嶽朦朧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