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朦朧沒有從岳飛揚身上察覺到什麼,這反而讓歐陽迎風心裡暗暗鬆了口氣。聽到岳飛揚對自己說的話,好心情的去找毛病:“哥,你這語氣,我怎麼聽着這麼彆扭呢?”
“有什麼好彆扭的?”岳飛揚好笑的看着他問,“難道你不把手拿過來,哥能夠隔空替你檢查身體?我可沒有那麼神奇,更沒有那個能力。”
“咯咯……。”嶽朦朧在一旁聽着兩個大男人的對話,聽到兄長跟歐陽迎風說話的語氣,像大哥哥在哄小孩般,耐心中還整點給顆糖顆的感覺,她忍不住咯咯笑出聲來。
看到心愛老婆笑得這麼甜,歐陽迎風的心情也好起來,半真半假的說:“在迎風心目中,哥似乎真的有那麼神奇呢,不如你就這樣替我看看。”
“別鬧了,哥忙得很。”看到歐陽迎風爲了逗朦朧開心,竟然跟他玩上了如此幼稚的遊戲,岳飛揚淺笑着提醒,“快點把手伸過來吧,確認你們夫妻都沒事,哥就可以安心離開了。”
聽到岳飛揚這話,歐陽迎風立即興奮的把手伸出去,乖乖讓他替自己查看。在歐陽迎風心目中,岳飛揚在嶽朦朧面前每多呆一分鐘,自己的危險就多出一分。
懷裡這丫頭的觀察力有多麼強大,這段時間他已經親身體會過了。萬一讓她突然發現自己崇拜敬畏了這麼多年的兄長,其實一直都暗戀着她,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令人震驚的事來。
岳飛揚無視歐陽迎風的反應,健美的手指搭上那隻同樣完美的手腕上,緩緩輸入內力,專心替歐陽迎風查看着身體狀況,不爲別的,只爲妹妹的幸福,他也要用心把這小子的身體給保養好。
當他那股內力輸入體內時,歐陽迎風內心一震,目光銳利的盯着岳飛揚。
“保持心境,小心內力出岔子。”岳飛揚隱諱的提醒着他,對於歐陽迎風的內心想法,他也懶得去理會,只是淡然的吐出這句話,神情依然專注的用內力去替他疏通有些問題的經脈。
可歐陽迎風內心依然無法平靜,體內這種感覺?這感覺怎麼和當天被救時的感覺如此類似?
他還記得,當時因爲自己恢復意識之後,那位家人口中神秘的“頭兒”,還對他進行過內力疏導,因此,他對那股內力的熟悉程度,遠遠超越嶽朦朧的感知。
似乎是感受到他內心依然強烈的震動,岳飛揚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讓他忙收斂起心神,隨意的看了懷裡的老婆一眼,發現後者正用好奇的目光觀察着自己,於是賴皮的笑着,用語言轉移身邊女人的注意力。
他充滿好奇的問岳飛揚:“哥,你這用的是什麼診脈手法?怎麼感覺這麼神奇。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診脈手段,實在是太高大上了。”
果然,他的話成功把嶽朦朧的關注點從他內心的變化,轉移到他語言裡的問題上來。
“這是我們岳家的內力診脈法。”聽到歐陽迎風的話,嶽朦朧十分自豪的替兄長回答道,“這種手法,我爸和我哥都會,只是我這閨女,因爲是女兒身的原因,因此什麼都不會。”
嶽朦朧語氣裡明顯帶着淡淡的怨氣,還有點因爲自己的女兒身被歧視的無辜。
“你這丫頭,小時候爸爸要教你,你自己嫌棄診脈過程太複雜,不願意花心思學習。”岳飛揚聽到她帶着濃濃怨氣的話,忍不住笑罵道,“現在怎麼有這麼大怨氣了?如果你真的想學習,現在都還來得及。哥教你。”
說着他收回替歐陽迎風診脈的手,手掌一翻,一本泛黃的書策,還有一個小小的筆記本出現在他手心裡,送到嶽朦朧面前說:“這是爸爸當年抄給我的家族內外傷醫典,還有哥這些年的心得,你可以拿去慢慢看。”
看到眼前這兩個東西,嶽朦朧小嘴兒微微噘起,有些爲難的說:“哥,你不用徵得爸爸的同意再做決定嗎?”
“放心吧,爸爸那裡不會有問題的。”岳飛揚愉快的笑道,把東西直接塞進她手裡,“當年爸爸就沒有準備忽視你,是你自己太倔強,纔沒有第一時間學習的。能夠怨得了誰?”
“謝謝哥!你真好。”嶽朦朧緊緊抓住手中的兩件東西,像得到什麼無價寶貝一般,燦爛的笑起來。
岳飛揚微笑着,伸手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愉快的說:“都成家的人了,怎麼還一副沒長大的樣子?”
“在哥面前,朦朧永遠長不大,腫麼辦?”嶽朦朧忽閃忽閃的眨巴着大眼睛,調皮的問。
岳飛揚被她的樣子氣笑了,看着她的目光帶着無盡寵溺,語氣裡帶着濃濃的無奈說:“涼拌。”
“嘻嘻。”嶽朦朧看到兄長這表情,心情就說不出的好,嘻嘻笑着繼續道:“哥,你也不要表現得這麼無奈了,朦朧現在不是已經嫁人了嗎?隨着時間的推移,你想讓我在你面前撒嬌,都沒有那個機會了。”
“老婆,咱們不要在哥面前撒嬌了。你忘記了嗎?哥可是曾經嫌棄過你弄髒了他的衣服呢?”歐陽迎風在旁邊看着他們兄妹倆親密的交談,心裡酸溜溜的難受,抱着她的手收得越來越緊。
“迎風,我的腰要斷了。”感受到身上束縛得越來越緊的胳膊,嶽朦朧抗議的大叫,隨即只見她意念一動,手中兩件寶貝東西就被她收進戒指裡,閒出小手,去抓腰間的大手。
“老婆,不要擔心,迎風慢慢鬆開手就是。”他忙把手上的力道收斂了些,但依然霸道的抱着她,柔聲說,“老婆,這樣好些了沒?如果不行,我就再稍微鬆開些。”
“你能讓我自己在沙發上坐會兒不?”嶽朦朧燦爛的笑着,用甜得可以膩死人的聲音柔聲說,“朦朧總是這樣坐在你懷裡,我會擔心你腿累,因爲時刻在擔心,所以這顆心真的感覺好累。”
看到她這笑容,再聽着她那膩死人的聲音,歐陽迎風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顫巍巍的問:“老婆,你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