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聽到錢苡蕊如此勁爆的話,嶽朦朧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太丟人了,實在是太……可惡!她倏地起身,一腳踢在歐陽迎風腿上,轉身就往外面跑去,可剛剛跳出沒兩步,又發現這樣做不合適,整個人尷尬的站在原地。
歐陽迎風微笑着看看自己的母親,衝大家聳聳肩,忙追了上去,伸手把嶽朦朧重新擁進懷裡,柔聲說:“老婆,你這麼迫不及待往回跑,是不是有些不好?”
雖然這樣說,可他滿臉,滿眼都是捉狹的笑意,哪裡有半點覺得不好的。這個傢伙,如果她的功力還在,她真想直接一拳,打破他這討人厭的笑容。
“滾!”嶽朦朧小臉上每寸肌膚都紅了起來。她眼神怨恨的看着面前的傢伙。自己這麼一副囧樣,都是他害的,他竟然還敢這樣亂說,實在太可惡了。
“哈哈哈……”他們小夫妻倆這樣,尤其是看到嶽朦朧進退兩難,終於逗得客廳裡三位長輩很不厚道的大笑起來。
嶽朦朧的心兒砰砰亂跳,伸手用力去推歐陽迎風,口中十分不滿的說:“你滾,姐再也不要見到你了。”
可他又哪裡會讓她輕鬆把自己推開,雙手環住她的纖腰,討好的說:“老婆,你怎麼可以不見我呢?萬一你真的見不到迎風,想念了怎麼辦?好了,我們不需要理會媽媽的話,但也不需要覺得回家不好意思,是不是。”
“走開啦,姐不要跟你回去。姐寧願回自己的窩,也不跟你回去。”嶽朦朧紅着臉,倔強的說。她第一次覺得全身沒力,是這麼無奈,想要脫離他的魔爪都不行。
“好了,老婆,咱們是夫妻,這樣的玩笑還是可以開的,不是嗎?”歐陽迎風彎腰抱起她,無視她在自己懷裡的掙扎,轉身對父母說:“抱歉哈老媽,你把朦朧惹到了,兒子得回去好好哄哄她。”
說完,也不等父母回答,轉身就往外面走去。
錢苡蕊一看兩人消失的背影,突然想到什麼,不滿的起身說:“這兩個小傢伙,就這樣逃避老孃的問題。看我……”
“好了,你坐下來吧。”歐陽勝戰忙拉住她勸慰道,“迎風和朦朧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想必不會有多大的事。看你,都讓朦朧羞得無地自容了,還要追上去讓她難堪?”
“我哪有……”錢苡蕊辯解着,“我只是看到他們小夫妻,不分場合的親密,有點看不下去,隨便說了句話而已。”
歐陽燦夢笑道:“嫂子,雖然你是隨便說句話,可朦朧真的很難堪呢。”
“那怎麼辦?我去跟她道歉?”錢苡蕊聽到自己的小姑子都這樣說,突然有些不安,她看着自家老公和他妹妹問,“朦朧會不會因此記恨我?以後都不讓三個孩子來陪我玩了。”
“放心吧,朦朧不是那樣的人。”歐陽勝戰說,“她就是當時感覺難堪,這事,只要迎風做得好,她很快就會忘記了。只是,以後你千萬不要當着別人的面,再對朦朧說那樣爲老不尊的話來了。”
“知道了。”錢苡蕊訕訕的回答,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自己的老公。
他們的對話聲音不小,歐陽迎風抱着嶽朦朧並沒走遠,把三位長輩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這讓她更加無地自容了,整顆腦袋都鑽進歐陽迎風懷裡。她真的沒臉見人了,連跟長輩們告別一聲的勇氣都沒有。
如果可以,她寧願一開始就陪着孩子們離開,也不要留下來面臨這樣尷尬的場面。雖然她知道自家老公的行爲從來沒有節制,更知道自家婆婆說話很沒有規律,但也沒有想到他們母子竟然“合起夥”來,讓她難堪。
可當着長輩們的面,她又不好對歐陽迎風表現得太過分,只得暫時熄滅了跟他鬧下去的打算。回到家,關上門,沒有外人在的時候,她再來好好收拾他,讓他知道隨時隨地不分場合給自己難堪的後果。
走出8號別墅,離開三位長輩的視線,嶽朦朧這才稍微好受些,她語氣冰冷的對歐陽迎風說:“放我下來。”
“不。”歐陽迎風回答得相當乾脆。他凝視着她的目光,討好的勸說,“老婆,這沒有什麼的,咱們夫妻,做什麼都很正常的不是嗎?何必……”
“你再說話,我就永遠不理你。”嶽朦朧眼神裡帶着無盡怨氣,“放我下來,姐還沒有廢到連路都走不了。”
“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放你下來。”歐陽迎風緊張的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說。
嶽朦朧直接把頭轉向一邊,一聲冷哼從鼻腔裡出來。胸口起伏,小臉陰沉。顯然,她心中萬分不爽。
“老婆。”歐陽迎風低聲的叫着,討饒的說,“老婆,你不要生氣嘛,迎風聽你的就是,我這就放你下來,但你不能繼續鬧脾氣,否則,我會沒命的。”
嶽朦朧仍然沒有去看他,繼續給他一個從鼻腔裡出來的迴應,表達着她內心強烈的不滿。
歐陽迎風目光緊緊盯着她,小心翼翼把她的腳放地上,攬着她纖腰的手卻片刻都沒有鬆開,就擔心她會突然轉身往外面跑去。
在這樣危險的時刻,他不得不防備着點。要是過去,她沒有受傷,身體健康,身手了得的時候,他還沒有這麼擔心,但現在,她早已沒有足夠自保的能力,他不得不加倍小心。
嶽朦朧雙腳着地,深深做了幾個呼吸,感覺心情舒暢了些,這才把環在他脖子上的手收回來,昂首挺胸的邁步,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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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這雙鞋穿着還舒服不?”看到她並沒往府外跑,歐陽迎風稍微安心了些。她不理會他,他只能沒話找話說,“如果不太舒服的話,迎風再找他們送來最新款式,最舒適的鞋來。”
嶽朦朧看都不看他一眼,身子在他霸道的束縛下,頭也不回的繼續走着。她很生氣,因爲他不分場合的跟她黏在一起,她現在沒有心情跟他說話,更沒有心情理會他這種蹩腳的討好。